秦予希定睛一看,前面那高檔轎車的門被打開,是庹君皓穿着一身人模狗樣的西裝,外面一件長款的厚風衣,從駕駛座上走了下來。
他像是剛纔根本就沒認出秦予希和祁子涵的車子,站定在祁子涵的車頭前,瞄了一眼這輛山地越野車的車牌,笑道:
“喲,我剛纔沒認出來是你們,我車子停在你們前面了沒事兒吧?”
“這裡不能長時間停車。”
祁子涵嚴肅的看着庹君皓,說道:
“你這樣會擋住駐軍的訓練。”
本來這庹君皓也就是那麼一說,以示客氣一下,順便在祁子涵和秦予希面前顯擺一下自己新買的車。
結果祁子涵說他的車停在這裡會擋着駐軍訓練。
庹君皓的臉,一下子就掛不住了,他上下看了祁子涵一眼,皮笑肉不笑道:
“這能有什麼呀?兵哥也太小題大作了,這大過年的,誰會折騰了沒事做,跑下山來訓練,你們當兵不也要過年呢嘛?”
界山寨外面,目前就只有一條大路,從界山寨門口過去,以前界山寨還沒發展起來的時候,就是東山的駐軍,爲了方便這裡的山民,而給山民修的一條大路。
現在這條大路上經常停着大巴車,也沒見東山的駐軍同錢多多反應過,會影響他們的訓練。
祁子涵是在東山當兵的,他自然知道,其實相比較讓戰士們走順坦的大路,還不如讓他們在腿肚子上綁着鉛塊,每天上下幾趟爬山下山。
但聰明如祁子涵,他怎麼會看不出來庹君皓刻意在他面前顯擺的心,反正庹君皓已經搬離寨子了,如今也不算是界山寨的人,祁子涵幹嘛要給庹君皓面子?
“反正我話已經給你放在這兒了,你願意停在這兒,妨礙了部隊訓練,一會兒車子給你直接拖報廢廠去,可就別怪我沒提醒你。”
說完,祁子涵拉着秦予希,兩人從後備箱裡取了行李和帶回家的禮物,進了寨子。
留下一個被氣得半死的庹君皓,怒而轉身,打開了自己高檔轎車的車門,一屁股坐了進去。
寨子入口,就提着個包的秦予希,看着大包小包的祁子涵問道:
“你幹嘛要威脅他?他都不是我們寨子裡的人了。”
“不是我們寨子的人,這大過年的,跑到我們寨子來做什麼?”
祁子涵走在前面,回頭跟秦予希說着話,厲眼一瞄,看着庹君皓髮了車,準備將車子挪走了,然後,祁子涵對秦予希說道:
“你看着吧,肯定有得鬧騰了。”
說來這個庹君皓和庹君渺兩兄妹,已經離開界山寨很久了,他們家是界山寨還沒發展起來的時候,第一批收了錢,賣了吊腳樓的界山寨人。
不過這兩兄妹並沒有拿着錢去市裡買房子,想來那庹君渺志向如此之高,都是要當大明星的人了,怎麼着也得去那省裡買套房子吧。
後來這兩兄妹果真去了省裡買房子,加上庹君渺餓明星身份,其實在界山寨人們的心目中,就已經成爲了人上人,屬於別人望塵莫及的那種上流社會了。
秦予希點點頭,覺得祁子涵說得有道理,庹君皓一個已經離開了界山寨的人,平時回來看看,那都說得過去,但是現在這大過年的,莫名其妙的跑回界山寨做什麼?
所以知道庹君皓可能是要回來搞事情的,那就從一開始,不必給庹君皓什麼面子。
現在局勢未明,不是友就是敵,界山寨的名氣越來越大,鄰國人越來越不好動手,他們明的來不成,那就只能用盡手段來暗的了。
加上現在華夏的考古界,與歷史學的很多專家、教授,都對界山寨頗感興趣,那批寶藏遲早會被那些專家教授什麼的,給循着蹤跡挖掘出來,時間能夠留給鄰國人的並不多。
所以秦予希和祁子涵,真是要堤防着現在冒出來的所有牛鬼蛇神,說不定哪一路來的,就有鄰國人在背後搗鬼。
與祁子涵說着話的功夫,秦予希和祁子涵就已經快要走到了自家的吊腳樓前面。
陳玉蓮和六爺、肖曼曼、秦慶國趕緊的迎了上來,在秦予希和祁子涵剛剛進入寨子的時候,就已經有寨子裡的小孩兒,去通知了他們。
只見陳玉蓮歡天喜地的迎上來,面上有些嗔怪的神情,看着秦予希問道:
“工作再忙,這都快要過年了,你看看你,這個時候纔回來,是不是想急死外婆?”
“這大過年的,說什麼死不死的?”
秦予希伸手,親暱的挽住了陳玉蓮的胳膊,對陳玉蓮撒嬌道:
“我這下半年的事情特別特別的多,都快要忙掉氣了,哎呀外婆我好餓啊,快給我做好吃的。”
然後,秦予希又看向另外三個一臉好氣又好笑的長輩,笑道:
“聽子涵說,他帶了好多外面的禮物回來,我們趕緊回家拆禮物咯。”
其實不光光是祁子涵帶了禮物回界山寨,秦予希自己也帶了很多的禮物回來,她知道自己回來的遲,但是又不敢跟陳玉蓮這幾個長輩說實話,說自己在水鎮差點兒連命都給丟了。
於是只能打着哈哈,一路撒嬌賣萌的回到了自家的吊腳樓。
祁睿淵剛剛帶着老爺子巡邏隊,從山上轉了一圈兒下來,他站在秦予希家的吊腳樓下面,看着秦予希,雙眸中有着些許的慶幸,對秦予希感慨道:
“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之前秦予希被綁架的時候,祁子涵猴急火燎的給祁睿淵打電話,讓祁睿淵給他找人要權利。
所以關於秦予希被綁架一事,祁睿淵雖然人在界山寨,但是也清楚得很,只是他同祁子涵也是一個意思,界山寨裡的陳玉蓮六爺幾個,根本就幫不上秦予希什麼忙,所以也不必說出來,徒增更多人的擔憂了。
秦予希點點頭,與祁睿淵交換了一個只有爺孫兩個人才懂的眼神,然後又歡天喜地的回頭,招呼了幾個長輩上樓去分禮物。
今年她賺了不少的錢,所以給幾個長輩的禮物也愈發的壕,每個長輩還包了一個特別厚的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