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懷城忍住笑，“我不是告訴你了嗎？”
“你告訴就行了嗎？”青雨叫阿姨，“阿姨，我要回去。”
阿姨要過來，傅懷城搖頭，“阿姨忙着呢，你就自己澆一下。”
青雨咬牙拉住傅懷城的手，“那你得在旁邊。”
“好，好。”
傅懷城答應了，“這裡就對準了，你澆吧，聞得出來這是什麼花嗎？開了花的。”
“我不知道什麼花。”
“你湊近了聞，彎腰。”傅懷城按着青雨的肩膀，將花拉過來湊近她鼻子，“聞出來了沒?”
“沒有。”青雨皺眉，“很香，到底是什麼？”
“茶花，小茶花樹。”傅懷城放開花，“粉白粉白的，很漂亮。”
“是嗎？”青雨聞着手試探着往前，“我能碰碰它嗎？”
“當然能。”傅懷城幫忙讓她碰到。
“涼涼的。”青雨起了興趣，“還有開的花嗎？”
“你自己猜猜摸摸看。”傅懷城不說。
青雨撇撇嘴，自己去摸索着，一邊摸一邊澆水，“這沒開吧，這是什麼？怎麼葉子怪怪的。”
傅懷城看着青雨裙襬拖到地上髒了，再聽聽她滿是興趣的聲音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它叫什麼。”
“你這看得到也白看得到。”青雨吐槽，又去摸下一棵，“這開花了，是什麼？”
“君子蘭。”
“哦哦哦。”青雨又去摸下一棵，“這好高...不在花架上嗎？”
傅懷城幫她扒開前面的樹杈，“對，你聞聞摸摸。”
“怎麼光禿禿的，它死了嗎？可有香味...這香味...”青雨眼睛一亮，“難道是白玉蘭？”
“對。”傅懷城點頭，“你猜對了。”
青雨笑，“真是白玉蘭，這裡也種了白玉蘭啊，我之前在老家的時候折了放到花瓶裡，還被我媽罵了。”
傅懷城看着青雨的笑容，再看看她清澈漂亮卻有些無神的眼睛，手緊了緊，心一瞬間的酸澀。
“看得出來你調皮了。”
傅懷城嚥下那一絲不舒服，“好了，換一下，澆草地吧，你可以試着將水茲起來。”
青雨站在原地有些笨拙，“怎麼茲？”
“就用手指堵住水管口。”傅懷城鼓勵她，“你試試。”
青雨笨拙一試，因爲不熟練，倒是弄得放過來濺了自己滿臉。
“啊...”
“哈哈哈。”傅懷城大笑，“你怎麼那麼笨！”
青雨本來都要丟開水管了，一聽一咬牙再試了一次，然後成功了。
她毫不猶豫對着傅懷城的方向懟了過去。
傅懷城躲避不及，瞬間被淋了。
“青雨你怎麼能...”傅懷城忙跑。
青雨成功報復回去，得意一笑，二話不說就朝着傅懷城的方向追了過去。
傅懷城躲，青雨追。
“不要追了，快點澆花吧，我全溼了。”
傅懷城可以跑遠，可是不放心青雨，只能圍着圈子轉，沒想到青雨毫不猶豫跑，摔倒了也不管，爬起來又追，聽力還好得很，每次都能準確對準他。
“讓你笑話我。”青雨終於滿足停下，開始試着澆水。
“是這裡嗎？”
“是，是，你看着澆。”
傅懷城抹了臉上的水，又抖了抖溼了一半的頭髮，“我衣服都溼了。”
還有點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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