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了,一次航運夠他用十天半個月的貨,估摸着這時候,翹着二郎腿抱着膀子隔岸觀火的在等着看笑話呢。
對了,他那腿估計也難翹起來。
“德凱,這個案子都拖了這麼久了,我看金啓凡挺有本事的,要不你跟他說說,讓我貨輪開航唄!”
陳雙等宋德凱掛了電話才撒嬌的說道。
一聽到金啓凡,宋德凱不由得蹙眉:
“他這個人,軟硬不吃,你越是求他,他就越跟你擺譜,還不如不找他幫忙,而且這貨還特記仇。”
陳雙一想着,也是。
可是,京北農貿市場的規模那麼大,一天光大白菜都出售一千多斤,倉庫裡的庫存,最多還能維持兩天。
這是最多的估算。
而且,鳳城那邊的菜已經堆積如山了,如果不趕緊入庫,恐怕壞掉的也是一筆不小的數額。
陳雙這次有些着急了,在原地打轉,走來走去。
宋德凱看着女人這好看的眉頭蹙起的模樣,不由得無奈的笑了。
他可不許自己的女人這麼惆悵,當下也沒說話,轉身去了書房,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電話是打給金啓凡的,一切都是他意料之中的,這貨,有時候說話沒輕沒重的樣子讓宋德凱都想一槍崩了他。
“你試試看我敢不敢一槍崩了你?”
“宋德凱,你能耐了?”
“好,你不幫忙可以,我找老爺子聊聊天,很久沒見面了,怎麼說也是我的教練!”
說完宋德凱根本沒給金啓凡說話的機會,啪嗒掛了電話。
隨後,慢條斯理的倒了一杯茶,一邊喝着,一邊朝着姚大娘的房間走去。
放下茶杯,抱過粉嘟嘟的兒女,宋德凱,又挨個兒親了一下,眼中滿滿的都是溺愛。
因爲女兒如今快滿週歲了,那張稚嫩的小臉越來越像雙了,一對碩大的眸子,像是能裝下整條銀河一樣,帶着孩子應有的天真和好奇看着你。
只需要一眼,便能開啓人心靈最純潔的方土,就連宋德凱也抵不過這麼純淨明亮的眸子。
能讓他瞬間忘記自己的身份,忘記在戰場上的爾虞我詐九死一生,忘記世界上所有的痛苦和磨難。
讓宋德凱發自內心的想要永遠守護這對純潔的眸子,永遠不讓風塵侵蝕一點點,一絲都不容許。
宋德凱還沒從沉寂中清醒過來,就聽到書房的電話鈴響個不停,宋德凱也不着急。
隨後,響完了,身上的手機才響起。
宋德凱這才接了電話:“你想清楚了?”
“算你狠,你們夫妻倆簡直是天生一對,一個威逼利誘,一個還是威逼利誘,你咋不上天呢?
啊?以後,不要拿我爸壓我,這是最後一次……”
“我看我還是跟金老爺子敘敘舊吧!”宋德凱懶得聽他呱燥,怕被告狀就直說嘛,幹嘛還要逞口舌之快?
“等等,我有正事沒說呢!其實我也沒有那麼多辦法,唯一的辦法是,陳家航運所有的貨輪我都幫忙申請一下國際航線,這總行了吧,申請費你得補貼給我!”
“沒錢!”宋德凱啪的掛了電話,這熊孩子。
金啓凡的電話被掛斷了,哪能死心,反正他每天都閒的蛋疼,不是金雕就是金蟒,畜生在能伴君左右,可也不會說人話啊。
這個電話又打到了陳雙那,七嘴八舌胡亂發了一陣牢騷後,陳雙一句話都沒說也能聽得出來龍去脈。
“我說金先生,您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被我男人抓住了?您可以不用理他,你繼續自私就好了呀,反正損失的是我,又不是你!”
陳雙終於等他說完了,這才說了一句話。
“沒有的事!”金啓凡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們倆真是天作之合,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
掛了電話,陳雙不由得嗤笑,看來金啓凡最大的軟肋是他老爹啊。
也難怪,小時候就被自己親生父親因爲一次不小心給打斷了腿,他要是一點都不忌憚,說出去都沒人信。
不過,既然金啓凡有這麼大的潛力,而且一向都很低調,我感覺這和他自私有很大的關係。
他不跟人打交道,自然就沒有那麼多,你幫我,我拉你之類的交際,所以,很符合他自私的性格。
不過,商業界那麼大,總歸有幾個互相扶持的人,而金啓凡卻自私到不用扶持?這也是他的能力所在。
說句最直白的話,就是他金啓凡不需要任何人給他幫忙,他就沒有必要去幫助別人換人情了。
也是因爲這樣,金家很少出現在業界大型綜合會場,什麼慈善拉攏一下名氣之類的,這一切,金家根本不需要靠這個維持地位。
“還是個挺牛逼的神經病!”陳雙感慨。
不過,既然金啓凡被逼得走投無路了,看來德凱還真有把柄抓在手裡。
這件事至少能解燃眉之急,餘下的,陳雙只能等那邊調查的進展。
宋德凱知道女人一直心急,每一次有消息都會告訴她。
直到當天下午,軍區醫院那邊的口供得知,閆靜被接到軍區總醫院進行第一次搶救的時候,是一位長相十分白皙的少年,而且是屬於那種男身女相的美麗男子給送過去,還繳了住院費。
根據肖像陳述,陳雙不用想都知道是喬夢奇。
這個人給陳雙的印象是極好的,只可惜,他喜歡錯了人。
這件事跟宋德凱一說,那邊案子開始有了新突破,所有人都在調查喬夢奇的檔案。
可是等了兩天,都沒有找到這個人,陳雙急了,現在閆靜已經死了,喬夢奇如果找不到,恐怕這事,真的很難有證人。
陳雙想起了當天早上,閆靜打的那個電話,如果不去碼頭,她就死定了。
想到這裡,陳雙還是把這事跟宋德凱說了,原本陳雙想要親自出海去一趟港口村的。
可陳雙再三考慮,怕中途多生變故,再加上如今已經十二月中旬,再過一個月就要進入正月底二月初的年關了。
天寒地凍,這幾天溫度驟降,海浪涌動之處倒是不會結冰,但港口村那裡交通閉塞,面朝大海,背靠鹽山,風浪小,結冰的可能性比闊海流域要大的多。
眼下,只能讓海警出馬,唯一擔心的也就是喬夢奇會躲起來。
宋德凱帶着陳雙第一次出門了,陳雙戴着帽子,戴着墨鏡,穿着一身男裝,頭髮全部挽起來塞進帽子裡,這樣,基本上沒人能認出來。
抵達碼頭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多了,海風越發的冷了,離着老遠就能聽到呼嘯而過的風聲。
雪落得很小,被風捲着在半空打着旋兒,遲遲沒能落地,即便落下了,也很快融化了。
到了楚家碼頭,陳雙一直站在宋德凱身後,他帶着一對軍警直接去查,不管在場的楚家工作人員一臉懵逼惶恐的模樣,先查了再說。
按照喬夢奇將閆靜送去醫院的那一天準確時間,一個個的進行盤問。
可查到最後,竟然每個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據。
“我們幾個那一天都隨船出海了,剩下的四五個兄弟,也都在甲板上搬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