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要走?我感覺她們都很熱情!”陳雙很詫異。
華木的眉心緊蹙,他沒想到金啓凡現在會在澳洲,他這次帶着陳雙遠洋海外,可以說是天衣無縫,不可能有人知道他的行蹤。
“怎麼了?”陳雙見男人只顧着開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方,似乎沒聽清她說話。
“哦,抱歉雙!”華木這才反應過來有點:“是的她們都很熱情!”
“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說的是,爲什麼要走?那位太太不是說待會兒還有胎教人員進行專業受教呢嗎?”
陳雙看着那個太太,從五六個月大的就開始給肚皮帶耳機了,說這就是胎教,在孃胎裡就能陶冶情操。
“改天吧,這種聚會每個星期都有的!”華木說道。
陳雙不在說話,只是目光久久沒有從華木臉上移開,等移開看窗外的霓虹時,那眸光已變得支離破碎。
華木看了陳雙一眼,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是心裡狠狠地默唸——我很愛你,甚至可以不要命的愛,但是,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知道我愛你又可以保證和你的將來?
第二天,碧海藍天,白鷗羣翔,海浪一層層的撫摸着沙灘,溫柔的像是冬天的陽光。
金啓凡早早的就出現在碼頭,可並沒有看到陳雙,至今他都不敢確定那海邊的姑娘到底是不是陳雙?
他沿着海岸走了很久,海邊有很多看上去不大,卻十分奢華的海景房,這裡的海景房和京北他家那種海景房大不一樣。
家裡沒有個兩艘遊艇,沒有個身家上億,這種白色的海景房是不可能拿得下來的。
而這著名的搏託斯海岸,零零散散的都是這種能映襯奢華卻又不失典雅的海景房隨處可見。
金啓凡走了好幾個鐘頭,雙手叉腰的看着那遠不到邊際的沿海,用這種辦法找一個人確實太難了。
他返回喬治給他安排的臨時住處,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他一個電話打到了他老爹那。
按理說,陳雙和德凱的感情那麼好,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就出現了這事兒?
就算華木和陳雙確實有撇不清的關係,也不可能這麼悄無聲息,宋德凱就不會站出來說話
憑藉兩人在京北的的地位,自然不可能這麼平靜,當然,三人的地位都很不一般。
“你問這個幹什麼?”金正軍:“你做你的生意管什麼軍事!”
“老爹,這回攤上大事了,您老必須得幫我打聽打聽!”
金啓凡這回算是苦口婆心了吧。
金老爺子說了句下不爲例,掛了電話,金啓凡嘶了一口涼氣,竟下意識的摸了摸下巴自嘲的笑了。
隨後,抓起手機給華木去了個電話,他這人就是有點賤賤的的感覺,他想知道華木敢不敢接他電話。
果然,打了好幾次不掛斷也不接,這樣好啊,做的是夠圓潤啊,大不了哪天見面了詢問,人家可以說,我當時可能沒帶手機之類的!
如果不接掛掉了,那就沒法自圓其說了。
隨後,金啓凡又發了一封郵件出去,蓋上筆記本電腦,金啓凡這纔出門去走走。
當然,是有目的性的,他到了公交去了海邊,因爲這件事中間有很多說不上來的問題點。
陳雙既然和宋德凱的感情那麼好,怎麼可能會藏在這個地方搞地下情?
下了車,步行不用十分鐘,就聽到海浪聲了,剛看到海岸,金啓凡就迷上了眼睛。
遠遠地就看見陳雙依舊背對着海岸,蹲坐在海上架橋的木板上,一動不動。
金啓凡剛加快腳步,就發現一位澳洲小夥子拿着衝浪板走了過去,陳雙側目回頭看了他一眼,好像二人也認識。
二人隨便說了幾句,那小夥子就離開了,剛走沒幾步,就看見華木快步走了過來,攔住那小夥子的去路。
小夥子一邊說話一邊做着手勢,一看就是在解釋,可華木當下就動手了,陳雙站起來走到了沙灘上也跟着解釋了兩句。
也不知道說了什麼,華木竟然跟那個抱衝浪板的小夥子幹起來了。
很顯然,華木是功夫底子的,三下兩下就把那小夥子給撂倒了好幾次,幸好是在沙灘上,要是在陸地上,水泥路上,這幾下,足夠把人摔得爬都爬不起來。
“Youwaitforme!”那小夥子被揍得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鼻血都流出來了。
說完這句話,小夥子轉頭就跑,衝浪板都不要了。
等他小跑着與金啓凡擦肩而過的時候,金啓凡看清了這小夥子是誰,只能說不認識吧,但是聽說過,在澳洲挺出名的。
年紀也就十七八,只是國外的小夥子一般都比東方人發育的早,所以看上去十七八就已經打扮的像是二十多歲的成熟小夥子了。
“等着就等着,我怕你啊!”華木蹭了一下鼻頭兒。
“你打人家幹什麼?他每天都是這個時候來衝浪而已,也只是每天見到我跟我打個招呼而已,我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我又聽不懂英文,難道你不知道嗎?”
陳雙看着泡開的小夥子,心裡有那麼一絲歉意一閃而過。
雖然在剛纔一觸即發的時刻他們說的都是外語,可表情之間總能領會出來。
“雙,你別誤會,我不是……”華木雙手叉腰看着陳雙這張不高興的臉,他不是誤會他們有什麼,而是……:
“我就怕你不懂外語,被別人騙了!”
“騙我什麼?”陳雙摸了摸肚皮,現在已經懷孕快七個月了,還有兩個多月就是預產期了。
“雙,你聽我解釋,我指的並不是他把你騙走或者……好吧!”
華木從沒有覺得解釋原來這麼累,他看了看廣闊的大海,眼神中曾經凝聚的那一抹晶亮,變得細碎不堪,他其實怕的是有人告訴她,前方不足一百海里的地方,有一個碼頭它姓陳。
他怕別人接觸她之後,告訴提醒她過去的點點滴滴,比如,那艘貨輪。
她每天都回來海邊看着那艘船,一開始華木不懂,後來就懂了,他最怕的是,有人告訴她,那艘貨輪就是她的:
“我知道你想回國,我會帶你回去的,等你平安生下孩子,我們一家就能回去!”
“可是我等不及了!”陳雙實話實說,她確實等不及了,她感覺自己焦躁不安的感覺就是因爲不在自己的國土上。
這裡的人說話她又聽不懂,即便華木一日三餐包括她孕期的營養品都是親力親爲,可她還是覺得很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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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stheChinese,Givemeagoodlesson!!”那個衝浪小夥子開着一輛沙灘越野車,後頭跟了好幾輛一樣的車型,車上至少拉了前後加起來得有二十來人。
人剛跳下來衝浪小夥子就指着華木說,就是那個東方男人,給我狠狠地教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