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斌將媳婦摟進了懷裡。
媳婦在做着讓步,可是母親呢?
“到時再說吧。”還要看那邊母親會不會再鬧下去。
李月華拍拍他,“睡吧,我看你這兩天回來時衣服上都帶着泥,在訓練吧?要是忙就在部隊裡不用回來,有爸在呢。”
蔣書全結了婚之後,劉阿姨也跟着他們去了蔣書全現在營地那邊,一直也沒有回來,至於和張林的事情,現在還一直安安靜靜的,李月華也就放心了。
第二天,楊斌還是先去了醫院。
遠遠的走過來時,仍舊看到了坐在外面的楊青,楊青一臉的不高興,“大哥,還是先別進去了,媽醒了,和爸說話呢。”
楊斌繼續往裡走,“那又怎麼了?”
“媽剛剛一醒了看到爸之後就鬧了。”楊青憋着嗓子說。
楊斌笑了,“進去吧。”
人已經先推開門走了過去。
病房裡楊培軍坐在牀邊的椅子上,一晚沒有醒,人看着也很精神,從緊繃的臉上能看得出來,此時的他,心情並不好。
“你們來了。”楊培軍看到兒子們進來,纔開口,一邊站起身,“我去外面抽根菸,你們在這先坐着。”
楊培軍走了,楊斌坐了下來,病牀上的林笛瞪着兩個兒子,然後扭開頭,堵氣的不肯多看兩人一眼,楊青的脾氣也倔強,當場便也沒有說話。
楊斌是長子,卻不能和他一樣,“媽,還好吧?”
“死不了。”林笛覺得這麼說不對,“沒死成沒稱了你們的心。”
這話就是說的太難聽了。
楊斌也不計較,“看你也沒有什麼事,那我和楊青先去部隊了。”
一聽這話,楊青先往外走。
人走的急,怕是早就等這一刻了。
楊斌看了之後淡淡的笑了笑,大步的往外走,病牀上的林笛看兒子就這樣走了,氣的胸口又痛了,“你們兩愛去哪就去哪,以後別在來。”
兩人只當沒有聽到,大步的出了病房。
至於說去外面抽菸的楊培軍,一直在走廊裡坐着,根本就沒有走,兄弟兩出來了,他才起身,“去吧,在部隊那邊好好忙,不用一直過來。”
妻子這樣,也沒有辦必過來。
這都是自己鬧騰的。
楊斌知道父親的用心,點點頭帶着楊青走了,楊青心裡有怨言,可是昨天剛被父親誇過,所以還是忍了下去,沒有說剛剛的事。
兩個兒子走了。
楊培軍這才推門進了屋,他走到牀前,目光直視着妻子,“兒子也來看你了,你又是怎麼做的?剛剛還一直說孩子不孝,現在你看到了,來了之後你是怎麼做的?”
“我怎麼做他們還不是眼裡沒有我?你看看他們是什麼態度?明知道我爲什麼這樣,可是他們呢?還不是一直在裝糊塗。真要心裡有我,還會這樣裝糊塗?就到這裡走一個過場,也不過是給別人看的。還讓我感動他們來看我?”林笛沒有喊,也不看丈夫,“我也知道你們都煩我,那我就一心求死,你們又救我幹什麼?”
“那你到底要怎麼樣?孩子們對你冷淡,還不是你自己鬧騰出來的?”楊培軍這些年說這樣的話也說夠了,“林笛,你要是真一心求死,不想活了,那我也不攔着你,不如先這樣,離婚,離婚後沒有人管你,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你.....”林笛緊抿着脣,“你想和我離婚?”
“你不是想求死嗎?那就離婚,離婚之後,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已經這麼丟人了,還不如直接丟到底,這樣我也省心了,你這些年鬧的我已經沒有耐心了。”楊培軍在屋子裡來回走着,有些急燥,“事情我已經說清楚了,你這幾天先養病吧。”
“離,那就離。”林笛冷笑,“離了之後你們就再也不用管我了。這樣你們都滿意了。”
“好。”楊培軍也不管她說的是不是氣話,“那你就先好好養着吧,團裡還有事。”
病房裡安靜了,林笛才哭了。
鬧成這樣,她也沒有想到會這樣收場。
丈夫說離婚,又讓她怎麼辦?
離婚她去哪?
林笛哭了一場,在醫院接下來住的幾天裡也沒有人來看她,她到是也不敢鬧了,每天按時吃飯,又按醫生說的好好養病,身體還沒有養好,就讓小幹事接她回家,從這之後,在家裡過到沒有再鬧過,平時還出去和大院裡的人聊天說話,到活的熱絡了很多。
楊培軍在部隊裡聽了之後,什麼也沒有說,心知這離婚是害怕了,所以也沒有再鬧,一時之間也心軟了,卻也不知道這招能用多久。
其實那天在醫院裡說的話,楊培軍也是嚇唬妻子的,這也是他最後的辦法了,要是能頂用,這日子就過去下,真沒用,那也只能離了,日子總這樣鬧,誰也受不了。
李月華那邊,在楊斌週末休息的時候,帶着兩個孩子回了王家老宅,說是給孩子做滿月,卻也沒有按時,只是挑了一個方便的時候,一家人聚到了一起。
王老爺子高興,“兩孩子都取名子了沒有?”
“取了,男的叫安柏,女的叫玥婷。”這名子是李雲雷想了許久纔想出來的,坐在那給王老爺子解釋,“這是我查了古典查出來的,希望男孩平安又像柏樹一樣的長大,而女孩婷婷玉立的。”
“你取的當然是你覺得好。”王老爺子不給他面子,又趕人,“今天兩孩子回來,就在這住一晚,明天再走。”
“行,聽你的。”李雲雷笑着又去和大舅哥說名子的事。
王家老宅平時就熱鬧,現在又多了這麼多的人,王老爺子也高興。
要廚房裡,李月華幫着王嫂做飯,王母也在,三個人一邊做飯一邊說話,最後話題也不知道怎麼就落到了王同華的身上。
“自從差一點把大寶拐跑之後,王同華就沒有了消息,立瑋私下裡讓人去王同華親生母親旁邊打聽過,人好像是回那邊了,不過是躲到了偏野的山村。你姥爺又說沒有鬧出人命,這是王家最後一次爲她做事,日後她再也不是王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