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建國和林雅萍面面相覷,兩口子互問彼此:“什麼雞?”
江源達接過電話,簡單聽了兩句後,沒辦法,在自我介紹時說:“我是江老闆的父親。”
這纔要來地址。
之後,還喝什麼酒啊?
孩子們給的刺激,那是一浪高過一浪,清醒人都得懵登,還需要酒精嘛。
四個人匆匆往外走,服務員喊:“還沒結賬呢。”
蘇玉芹又打開兜子,趕緊跑到吧檯算錢。
她現在是一點也沒找到全家有好幾百萬身家的底氣,倒是覺得最近兜裡的錢,嘩嘩的往外花啊。
等她坐進車裡,兩家人、兩臺車,出發了。
他們要去看看大頭貼機到底是什麼雞,還得見見要買雞的吧。
而且江男的電話在他們這,這個時間,孩子正上課呢,咋聯繫?也不能先去學校,那麪人家等着呢,只能先去看看是什麼情況吧。
路上,江源達急赤白臉問蘇玉芹:“你知道不?”
蘇玉芹也有些情緒激動,你說這段日子哪消停了?她被接連刺激的,很想脫口而出:你外頭有女人,搞的還是秦雪蓮,我都不知道,我還能知道個啥!
但壓抑着,沒吭聲。
江源達看不出眉眼高低,繼續埋怨:
“你咋一天啥也不知道,你說我忙,你倒是把家裡孩子整明明白白的啊。
唉,老蘇,以後你真得注意一下男男,這電話,露餡了吧,她哪是在學校消停的?這明顯是沒輕了折騰。”
不過江源達不知道的是,這回他真冤枉女兒了,今天是特殊情況,劉澈手機打沒電了,因爲跟他堂哥溝通了好幾回拋不拋股票的事,所以電話纔打到江男這。
而黑龍江大學複印室老闆爲啥叫江男江老闆,還別說,就這麼湊巧。
別地兒都以爲江男是學生打工,只有這個店大,後來又補了一臺機器,江男當時是在店裡一個電話打給劉澈,言簡意賅指揮劉澈開車再給送來一臺。
那複印室老闆一聽一瞧一觀察,心裡有數了,你家打工的能指使動“劉老闆”吶?
雖然心裡震驚到:媽呀,這瞧着微胖的丫頭纔是老大,但是至此後對江男極其客氣。
江男來收錢,他都泡茶或者開飲料遞過去,就怕不租給他了,還捨不得花幾萬買機器。
另一臺車上,任建國也在埋怨林雅萍。
這都純屬平日裡當爹的撒手不管,一出事就質問媳婦,還家長之間互相推脫的選手。
“搞不好這裡還有咱家子滔的事,要不然男男一個女孩子,他倆走得近。
雅萍啊,那這回我真懷疑咱兒子還能不能考上名牌大學了,你瞧瞧他從三月份開始,輕了嘚瑟嗎?”
林雅萍望着風擋玻璃,卡巴卡巴眼睛:
這裡要是真是有兒子的事,不會是兒子又要掙錢了吧?那可真是讓她歡喜又讓她憂。
“老任,你說他們到底能倒動的啥呢,還能給別人引來了。”
等到了地方,江源達和任建國一齊甩上各自的車門,望着五個中年男人,其中兩個看起來比他們歲數還大。
心裡一齊想到:就是這幾個中年人?要和“江老闆”那個小高中生談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