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子滔問:“我怎麼沒聽男男說?”
任建國解釋:“她還不知道呢,就知道轉院了,現在全家都怕影響那丫頭學習,呵呵,復旦苗子嘛,考上了就是學歷最高的,你江叔喝點兒酒就說他閨女往後考復旦。”
林雅萍反應過來了:“你這是見過男男了?”
“嗯,我早上回來的,陪她去考的試。”
“任建國,你不是說兒子中午纔到的嗎?你咋撒謊。”
任建國打馬虎眼:“他確實是中午纔到我那。”
行,林雅萍看了看兩個後腦勺。
任子滔微皺了下眉:“劉澈也沒說。”
林雅萍嗤笑一聲:“估計那個也不清楚呢,換我我也不敢告訴你,揹着兒子,退夥、收錢,再是親媽吧,看看這幾樣事讓她辦的,真丟人,跟哪輩子沒見過錢似的,哪有這樣不尊重孩子的。
那當初你們整那大頭貼機,炒股票,她真就一點兒不知道?
再說了,他媽哪有空告訴,前天就被叫走審查了,昨天,是劉澈他爸出動了,親自找你江叔談的話。
今天,誰知道劉澈能不能知道啊?你不是說,他還忙着你們那頭打架的事嗎?”
“怎麼談的,”任子滔問道。
任建國呵笑了一聲:
“唉,先找的我,也不知道咋知道的我電話,這不是你和劉澈關係在嘛。
沒多大個屁事,這玩意,誰也不能往結仇了整。
劉澈他爸沒拿身份壓人,倒是一見面就握手說早就想見見面了啥的,拿你們幾個孩子說事,說他耳聞過。
給你江叔整的,立馬挺不好意思的了,說劉澈也沒少幫忙,他住院,幫着找病房,家裡有啥大事小情的,劉澈那孩子熱情,和男男、和你,一直實實惠惠的。
你江叔不好再說別的,是那江男的新姑父挺會做人,一看人家這態度,當着劉澈他爸的面,把那錄像帶給作廢了。
還說,是他置氣,因爲當兵的要給媳婦帶走,一急眼才鬧的不可收拾,過後想想挺後悔,雙方都表示,那是一場誤會唄。
要我看,也確實是,整個就腦子一抽,幹了糊塗事。
當時那退伍兵,咱說句實在的,手術過程中兩次下病危通知,四個多小時近五個小時的手術。
聽說劉澈他媽飯都來得及沒吃,一直不放棄,下手術檯腿打哆嗦,愣是給救過來的,她在這方面真挺權威,要是換個醫生,也不一定什麼樣呢。
這功勞挺大的吧,完了劉澈他爸還跟你江叔解釋了,別看換了醫生,但是每天的例行病例什麼的,劉澈她媽媽也問,也看。
你說說,這圖啥?女人吶,有時候腦子是真……”
林雅萍瞪着丈夫後腦勺:“女人咋的?”
任建國馬上投降:“沒咋的。”
林雅萍總結陳詞:“說句不好聽的,那於主任就是從小到大沒吃過癟,跟是不是女人可真沒關係,誰稍微對她態度不好一點兒,她就受不了,拿自己當太陽了。
更不用說,江男她姑,那傢伙,賊厲害,怕她哥沒錢,也不和人商量商量,拎一兜子錢就找上門,跟於主任瞪眼睛拍桌子,估計當時讓簽字退股的時候,即便沒說啥,那也針尖對麥芒了唄。
要不然,能馬上就要轉院了,劉澈他媽又跟瘋了似的使壞嘛。
這傢伙,這頭你敢背後使壞玩小動作,那頭就敢撕破臉正面剛,一來一回,幾來幾回的,呵呵。
再加上後來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罵劉澈他媽,你要不要個臉?你癩蛤蟆啊,於主任,呵呵,她哪受過這個,這回終於知道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了。”
任子滔掐了掐睛明穴。
他一點兒也沒高興劉澈徹底沒機會了。
倒是爲青春韶華里出現這一幕,替劉澈也好、男男也罷,感到遺憾。
錢,幾十萬幾十萬的過賬,現在是什麼物價?
不惑之年的人,直系親屬間,或許都會因爲這些鬧掰,然而他們這幾個年輕的朋友卻沒有,越長大,才能越覺得這很珍貴。
但如今,就爲這所謂的“一口氣”,劉澈會覺得對男男很抱歉吧,而男男,就怕那丫頭清冷下來,畢竟要是換做他,成年人的思維是怕麻煩,會躲遠的,會把有些人和事藏在心裡,隨之漸行漸遠。
唉,任子滔此刻也很想跟着吐槽一句實話:劉澈媽媽怎麼那麼討厭。
討厭的都不是一次兩次了。
上一世,劉家敗落,似一夜間全換成了閒職,有的還被查出事帶走了,於主任就是受不住這份失落,逼着劉澈趕緊結婚。
而劉澈當時是一心一意想要做公司,就是後來很有發展的無人機,當時國內還沒有什麼人做。
但沒熬住母親的哀求,劉澈結了。
那時候他和六子視頻聽說此事,就很不理解:這都什麼年代了,利益至上,所謂姻親也不過是爲強強聯手,但是當一方不強的時候,結果會如何,這可想而知。
是啊,真照他猜的去了,劉澈婚後和妻子吵鬧,被大舅哥在馬場上遇到,是從馬身上拽下來揍,成爲了圈裡的笑柄,被扔到航天局一干就是很多年,雖然聽起來是航天,但是澈的航天夢碎了,因爲是閒職,再沒碰過飛機的羽翼。
要說唯一的好,就是生了一對兒雙胞胎女兒,這讓身在美國的他,很羨慕。
劉澈呢,也是從兩個漂亮的公主降生後,夫妻感情好了些。
而劉家,倒是劉恆,他任子滔不得不提,對這位哥哥是真的很服氣。
在劉家出事後,劉恆選擇去維和部隊,後來又回國後幾次在邊境出生入死,那個最初最不想當兵的劉恆哥,他一身戎裝,發展最好,估計劉老爺子只有見到他,才叫真的含笑九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