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隊因謝悠言的迴歸終於恢復了最強的戰鬥力。
只是……謝悠言可以戒除毒癮迴歸,有一個人卻永遠也回不來了。
謝悠言回到野狼沒多久就是慕洛麒的週年,無名小隊這天沒有任務,都換上了他們平時難得穿上的常服來到了野狼的烈士陵墓。
在烈士陵園之中,慕洛麒的墓碑竟已經不是最新的了,一旁兩個嶄新的墓碑甚是扎眼。
“這是上個月洪峰小隊犧牲的兩個突擊手,他們中了埋伏兩人爲了掩護小隊的其他人犧牲了,連……個屍體都沒回來,裡面埋的只有留在野狼的軍裝。”肖遠山感覺到她的目光,也轉頭看去,看到那兩個墓碑之後便帶着幾分感嘆的說着。
謝悠言輕點了點頭,心中卻又多了幾分傷感,將視線收回落到了慕洛麒那張年輕的臉上,“也許只要有野狼一天,這裡就會永遠不斷的添加新的墓碑,只是不知道當我倒下的那一天,會不會也來與他做伴。”
“別亂說……”肖遠山聽了臉色卻大變,想也不想的打斷她的話、
謝悠言卻笑了出來,想了下便搖頭說道,“我不會死的,我答應過他會好好的……就算是爲了那個承諾,我也不會死,連同他的那一份好好的活下去,也將他沒做完的事做完。”
聽了她的話衆人的目光再次轉到了慕洛麒的墓碑之上,看着他那年輕的臉雖已經過去一年,可無名小隊的每一個人依舊還有些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一年了,時間過得還真是快。”謝悠言有些感嘆的說道,“可我每當閉上眼還可以看得到他離開時的模樣,那情景彷彿就在昨天。”
“我們也一樣……”樑熙輕點了點頭,“甚至執行任務的時候偶爾還會喊出閻王的代號,每每叫出口後纔會發覺,原來人已經不在了,而且再也不會回來了。閻王……我們真的很想你。”
聽了她的話衆人再度陷入沉默之中,最後還是肖遠山開了口,“大家都別這樣,如果他看到你們如此也不會開心的,他身爲隊長最想看到的是你們每個人都好好的,都開心的來看他,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你說的對,他一定想看到我們所有人都好好的。”肖凌也點了點頭上前安慰樑熙,他也知道幾人是一起長大的,更知道他們的友情不止是戰友的關係。
樑熙聽了不禁回過神來,轉頭輕輕擦去眼角的淚水,這纔看向謝悠言,“是啊,她看到我們都好好的,一定會高興的,尤其是悠言,你能回來……他一定比誰都高興。”
“這是我對他的承諾。”謝悠言勉強的露出一個笑容,“慕洛麒你看到了嗎,我戒除了毒癮,再次站到了這裡……”
謝悠言從來不迷信,甚至整個無名小隊的人都不迷信,更是不相信這世上有靈魂,可這次他們卻寧願相信人死後是有靈魂的。
沒有慕洛麒的日子依舊不緊不慢的向前走着,回到野狼後的謝悠言與曾經的她沒有什麼不同。
如果硬說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經歷了這次磨難的她更加成熟了,而這份成熟卻讓她在無名小隊中起了更大的作用。
那次任務之後無名小隊陸續的接到任務,每次都可以漂亮的完成而且沒有任何傷亡,無名小隊漸漸的成爲野狼的一把利劍。
在許多剛剛通過選拔的人眼中,無名小隊已經成爲他們心中最神秘的地方,可他們卻不知這無名小隊付出了多少纔有今天如此大的蛻變。
平靜的夜裡,犀利的警報聲突然響起,正睡得香的謝悠言嗖的自牀上跳了起來,用最快的速度穿上做戰迷,幾乎在衝出去的同時還在向身上穿戴裝備。
在警報聲停止的同時,無名小隊的人已經蹬上了武直,在直升機的轟鳴聲中肖遠山正與通訊器另一邊的碎屍溝通這次任務,其他各自檢查着自己的裝備。
樑熙邊看着自己的彈夾邊看向正在擺弄弓弩的謝悠言,“怎麼又把它帶出來了,這次又沒有毒氣。”
“你怎麼就能這麼肯定?”聽了她的話謝悠言頭也沒擡一下,只是將弓弩放好,也開始檢查起子彈來。
樑熙不禁一窒,不禁擡頭看向已經聽完命令肖遠山,“什麼任務,不會這麼巧被她猜中吧?”
肖遠山此時的臉色卻不是很好,看了眼謝悠言後纔開口說道,“你們應該還記得郎山吧?”
提到這個名字衆人臉色不禁都是一變,剛剛還笑着開玩笑的幾人頓時嚴肅起來,臉上的笑容更是早已經消失不見。
肖遠山當然不是真的想問他們還記得這人不,他當然知道無名小隊的每一個人都不可能忘了郎山這個人。
看了眼變了臉色的衆人便繼續開口說道,“郎山的弟弟郎巖在國內有個女友,併爲她生了一個女兒,他一直將兩人藏得很隱秘並且給了她們衣食無憂的生活,沒有人知道這母女兩人竟與境外的毒販有關係。
可這個秘密被郎巖的對頭知道了,現在他們綁架了這對母女想帶他們出境,以此威脅郎巖,在出境時被我們的情報人員發現,現在雖被攔截,但人還在他們手裡。
我們的任務是救出這對母女,並且至少活捉這夥劫匪其中的一人。”
聽了他的話,衆人臉色頓時更加的難看起來,他們在聽到肖遠山提到郎巖的時候,本以爲是要對付他,卻沒想到還要去救他的妻女,一時還真有些接受不了。
“如果你們覺得這個任務你們不能勝任,那我馬上會向碎屍彙報換一個小隊來執行這個任務。”肖遠山看到他們的表情頓時沉下臉來,冷聲說道。
聽了他的話衆人頓時不敢再多說,肖凌看向他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們不是做不了,而是不想做……因爲郎山我們小隊失去了一個隊長,更是險些讓狐狸再也回不來,可現在我們卻要去救他弟弟的女人、孩子……”???
“我明白你們的心情。”肖遠山說着看了謝悠言一眼,便繼續說道,“如果說對郎山的仇恨我不比你們少,可大家別忘了我們的身份,我們現在要救的人的確是郎巖的女人和孩子,可他們現在有一個更重要的身份,那就是人質。”
“我們明白了……天大地大,人質最大。”粱熙勉強的點了下頭輕聲說道。
“你們呢?”肖遠山又看向其他人。
“明白了。”幾人參差不齊的聲音響起,雖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卻也都點了頭。
肖遠山見此才繼續說道,“我得到的最新消息,綁架他們母女的幾人都是東南亞人,他們的頭頭原名阿扎,現在代號惡魔,原本只是東南亞的一個黑幫頭頭,和朗山一夥比起來可以算是微不足道,卻因他的地盤正是郎山集團販賣毒品的必經之路,而起了衝突。
最後這人雖逃了出來,可他的所有手下與家人都被殺了,當時這個案子成了東南亞的一個大案,可郎山卻只不過是送出幾個人來當替罪羊,最後不了了之。”?
聽了這些在座的每一個人心裡都有些不舒服,謝悠言看了他們一眼纔開口說道,“這個案子我知道,當年就是郎巖經辦的,除了阿扎之外的所有人包括只有三歲的兒子也慘死,可以說是滅門慘案。
而阿扎逃出去之後躲了一陣,又再度出來不過自那以後凡是能打擊到郎山勢力的事他都做,不管是與軍方還是黑勢力合作,甚至不惜傷害無辜,只是他雖不折手段卻也太過弱小一直不能動郎山半分。
我猜他應該早知道這對母女的身份,只是一直沒機會而已,現在郎山死了,郎巖雖在恢復卻大不如前,在國內不合法的勢力也大多沒了,纔給了阿扎機會。”?
“郎山這對兄弟真是死一百次都活該,這種事也做得出來。”聽了兩人的話樑熙鐵青着臉看向肖遠山,“我們卻要殺這個阿扎?”
“他的遭遇的確值得同情,可不管他有什麼遭遇,他現在在我們的土地上做了觸犯法律的事,就是我們的敵人。”肖遠山冷聲的回答道,他知道這將是他們所面臨的最艱難的一次任務。不是敵人多麼的強大,而是他們要面對自己的心。
他的話讓幾人都沉默下來,誰都知道肖遠山的話是對的,可明白和做卻似乎不是那麼一回事。
謝悠言卻突然看向肖遠山,“情報部門既然已經查到那對母女的身份,那他們有沒有參與郎巖的事是不是也已經查到了?”?
聽了她的話肖遠山卻是眼前一亮,“你是說……我們不強攻而是智取?”
謝悠言輕點了下頭,“這取決於我們是不是拿到了證據,這次的事件不同於以往,我們不是一定要強攻,再說任務不是有要求,要留活口嗎?”
“我現在暫時沒有那對母女的資料,要到現場才能拿到。”肖遠山點了點頭,沉默了下便冷聲道,“不過這不是最有把握的手段,大家要隨時做好戰鬥的準備,都明白嗎?”“明白。”這次沒有人再遲疑,馬上大聲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