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蠍子看着不止肖遠山與謝悠言兩人,連其他人都很默契的在討論着同一件事,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這些天我似乎一直與你們在一起,你們是什麼時候商量這件事的?”謝悠言頓時笑了出來,“我們從來就沒商量過,雖然到現在爲止Y軍所表現的都很有誠意,可畢竟不是自己的地盤,總要留條後路吧。
“你們都是這麼想的?”毒蠍子轉頭看向衆人。
“當然。”樑熙邊點了下頭邊看向她,“這可是莫爾教我們的,要隨時保持警惕。”
毒蠍子聽了不禁搖了搖頭,“這根本不是隨時警惕的問題,你們這根本就是戰術意識,只要真正受過最高標準訓練的軍人才會具備這樣的意識。”
“我們現在是應該說謝謝誇獎嗎?”肖遠山聽了不禁接話說道。
毒蠍子聽了笑了下,“你這個隊長真的很優秀,否則一定帶不出這麼優秀的隊員。”
“哈,狐狸,看來你有競爭對手了,而且還是個很危險的對手。”阿扎看向謝悠言怪笑着。
謝悠言聳了下肩膀,“我可是從來都不懼怕任何競爭對手,不管是戰場上還是情場上。”
看着她自信的模樣連毒蠍子都不禁暗自叫好,隨後笑着看向她,“我現在考慮好了,我同意你的邀請留下來。”
謝悠言沒有意外,只是平靜的問道,“你確定?”
“當然確定,雖然我不在意生死,可誰又不想活的久一點,也許在這樣的一個傭兵團之中,我可以多活些日子。”隨後笑着看向肖遠山,“也許我真的能成爲你的一個強大的競爭對手呢。”
雖知她這是玩笑話,肖遠山不免還是有些尷尬,卻還是笑着說道,“以隊長的身份來說,我很高興我的隊裡多了一個你這樣優秀的隊員。”
“那以私人的身份呢?”毒蠍子似乎並不打算放過他。
肖遠山頓了下才說道,“私人的身份我當然也很歡迎,誰會和美女過不去呢。
再說我們傭兵團雖也有女傭兵,可要麼就是名花有主的,要麼就是敢看不敢追的,你的到來也許又能解救一個單身帥哥呢。”
見他轉移話題的本事如此嫺熟,毒蠍子也不禁感嘆起來,“你們大陸的男人都是這麼可愛嗎?”
聽到她的誇獎,肖遠山竟難得的臉紅了起來。毒蠍子的加入對於野狗傭兵團當然是好事,不過接下來的行動她依舊不會參加,而是與阿扎他們一同離開。衆人找到了逃生通道,並且由幽靈和葉蕭二十四小時不停的監視基地的外圍,這種監視雖不能發現小股部隊的行動,但對於大部隊尤其像M軍那種一出動便是裝甲軍坦克的大部隊便不存在什麼問題了。如果M軍派的是小部隊,也許會在進入軍營的時候才發現,可只要不是四個門同時被圍他們就有機會逃出去,如果是大部隊,那他們就可以提前發現,並在他們到來之前逃離這裡。而且衆人此時所在的軍營可是Y軍軍營,不管他們是怎麼想的,這些天的態度表明還是在庇護他們的,如果M軍真的懷疑襲擊M軍基地的人在這裡想來搜查,Y軍也許不敢因爲他們與M軍對抗,但暗中的幫助一定會有的。
所以他們暫時留在這裡也還算安全。
很快謝悠言這些輕傷的傷員便好得差不多了,吃閒飯的日子也終於結束了。
半個月後的一天,謝悠言自醫務室換了藥回來,便見莫爾在與肖遠山聊着什麼,在她走近的時候兩人已經結束了談話,莫爾也轉身離開。
“你回來了?”肖遠山送走莫爾,一回頭就看到了她。
謝悠言點了點頭,不等他問便開口說道,“傷口都已經癒合了,醫生說這是最後一次換藥。”
聽了她的話肖遠山笑了下,“你的傷都好了,看來其他人的情況也差不多。”謝悠言看他笑的勉強,不禁看了看已經遠去的莫爾,“他找你有事?”Y軍的人說我們除了幾個重傷員都已經好了,該爲他們出力了。
“出力?”謝悠言愣了下隨後明白了,“他們要我們做什麼,巡邏還是圍剿當地的武裝?”
“暫時先巡邏,不過莫爾說也不無與當地武裝交戰的可能。”肖遠山臉色有些難看的解釋。
謝悠言終於明白他爲什麼笑的那麼勉強了,與當地武裝交戰便意味着很有可能碰到熟悉的人。
想到這些謝悠言也沉下臉來,“沒想到剛殺了麥克他們就要與瓦倫對戰,還真是看的起我們。”
“我們暫時是巡邏而已,也不是一定會與瓦倫他們交上火。”肖遠山這話不知是在安慰謝悠言還是在安慰自己。“我們可以不去嗎?”謝悠言突然想到什麼,“可以找個其他理由先搪塞過去,反正我們馬上就要離開了。”肖遠山卻馬上搖了搖頭,“Y軍的人不是傻子,我們現在以鷹戰傭兵團的身份留下來,就是要幫他們做事的。
他們冒着這麼大的危險收留我們,可不是讓我們天天在這裡閒着的。”這個道理謝悠言怎麼可能不懂,暗暗的嘆了口氣,沒再說什麼。“你也別擔心了,瓦倫他們的活動範圍一直不在這邊,而且他們也很少會襲擊Y軍,我們碰上的概率並不算大。”肖遠山嘆了口氣輕聲說道,見謝悠言點了點頭這才拍了下她,“叫大家集合吧,我佈置一下分組。”謝悠言點了點頭,心裡雖然不願,卻也沒再多說什麼。第二天一大早,第一隊的人員便準備好一切,要與Y軍一同巡邏。
天才剛剛亮起,衆人便要出發,謝悠言帶着一個小組進了裝甲車,他們雖可以開坦克和裝甲車,卻當然不會出這個頭,於是只坐到了裝甲車內,如果不出什麼意外便只當是湊數的。
肖遠山此次沒有出來,與阿扎都留在了另一組,見謝悠言要上車,不禁叫住了她,“自己小心。”已經過了一夜,心裡那點不滿早已經過去了,聽到肖遠山的話,不禁輕笑了下,“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