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你小聲點!”程錦兮連忙衝她使眼色,急聲提醒,又紅着臉解釋說,“什麼確定不確定的!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張楚默笑了,曖昧地挑眉,“你得了!別人面前裝一下,在我面前裝什麼!那天你都親口承認了!”
“真得。”程錦兮看向她,認真地說,“我那天跟你說的話,也是若干年後,至少在軍校裡這幾年,我們不會有什麼逾距的行爲。”
張楚默無語了,“你還真是沉得住氣!你也不看看,有多少雙眼睛成天盯着江寒臨的!別忘了那時候在學校,每天都有人給他寫情書,告白!”
程錦兮當然明白,可是對於江寒臨這個人,她篤定萬分。
“不會的,他現在的心思也不可能在這上面,別人再覬覦也沒用。”
張楚默翻了個白眼,徹底無話可說。
“行了,你動作快點,我去睡了!”程錦兮看她笨拙地洗衣服,就知道在家裡肯定沒幹過這活兒,不由得催促了句。
衛生間外,一個身影察覺到裡面的人要出來,立刻悄悄走開了。
這天晚上,熄燈後宿舍裡格外安靜,很快就聽到此起彼伏的輕微呼嚕聲。
翌日一早,起牀號響起時,所有學員再也不會拖拖拉拉地磨嘰半天了,幾乎全都是彈跳而起,訓練有素動作飛快地整理內務,洗臉刷牙,下樓集合報道。
在這裡,所有人吃一次虧就會永遠長記性,因爲懲罰的力度——相當變態!
比如那一次柳晴悅等人賴牀遲到,教官二話不說,等她們下去後直接命助教將幾桶冰水混合物從頭澆下,然後喝道:“現在清醒了嗎?!還想睡覺嗎?!”
遲到的學員全都被澆得透心涼,蹦跳着抽搐哆嗦,誰還有半分瞌睡!
隨着一日一日的訓練推展開,當學員們漸漸適應這種生活後,訓練強度也開始大幅度提起,而且還越來越苛刻殘酷。
金秋十月,外面的世界還被秋老虎霸佔着,可山裡已經早晚秋寒了。
但這種時候,物資上不但沒有發秋季裝備,反而教官們“突發奇想”,居然每天把他們關在冷庫裡凍上兩三個小時!
第一次進去,不足半小時,便有學員哭了起來。哭過之後他們就後悔了,因爲眼淚結成了冰霜凝固在臉上,時間一長,連眼睛都無法眨動了,簡直就是活死人!
一個小時後,冷庫打開,所有學員跌跌撞撞地衝出來,教官跟助教在門口守着,最後爬出來的幾個,想當然被狠狠一腳踹翻在地上,摔出去就跟雕像倒在地上一樣!
已經熟悉了流程的衆位學員,一出來儘管身體還是僵的,手腳都沒有知覺,但依然憑藉強大的意志力撿起地上整齊擺放的裝備,幾十斤重的作戰裝備一甩上肩,開始了五千米長跑。
因爲要用劇烈運動讓身體迅速熱起來,驅走寒冷——而當肢體和血流恢復到正常狀態後,他們又會被關進冷庫——以此反覆。
“他嗎的!真不明白這是誰想出來的變態訓練方法,那傢伙肯定是個暴虐狂!”再次進去之前,有學員低聲憤憤地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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