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軍醫對程錦兮傷口的鑑定,還有程錦兮自己的陳述——他們基本可以判斷,在柳晴悅改變主意突然把剪刀扎向自己胸口時,她的確是寧願自己受傷也要阻止。
見雷鳴不說話,江寒臨再次蹙眉,“教官,我想見見程錦兮。”
“不行……”雷鳴有點爲難,搖頭道,“她現在關禁閉,原則上來說,不能見面。”
“但這件事關乎到她的清白聲譽,甚至被開除都有可能,我必須跟她見面談一談!”
“我們已經有好幾名教官在負責處理這件事,難道加起來還不如你?規定如此,你還是等一等。”
“那我去找校長!”江寒臨不再多言,轉身就要走。
雷鳴臉色一黑,“站住!”兩步追上去,雷鳴沒好氣地道,“這件事說起來還跟你有關,你現在摻和進來未必見得是好事。”
江寒臨聽得疑上心頭,“跟我有關?”
“那個柳晴悅,據說喜歡你,又知道你跟程錦兮關係匪淺,所以心生嫉妒,一時衝動犯下大錯。”
“我不認識她。”生硬冰冷的五個字,是江寒臨對待旁人淡漠絕情的態度。
雷鳴一個大男人,一個負責搞訓練的“武官”,既不是政工幹部又不是教導員或政委,原本輪不到他來跟學員談這些兒女私情,但現在既然話到這裡,他就順勢提醒了下,“你跟程錦兮是鐵老送來的人,能力和資質都非常不錯,爲了更好地培養你們,從校長到我們各位教官都對你倆非常器重,另眼相待!但不能因此你倆就搞特殊,一旦你們破例,我們對其餘學員的管教也就沒了說服力。那些軍規軍紀,也就失去了該有的威嚴。”
“所以,不管你們私下感情多好,在明面上,還是希望你們能把個人情感和學業訓練分開——退一萬步說,你們互相愛慕可以,但不管在任何時候,命令和使命是第一位的,將來執行任務,國家大義得高於你們的個人情感,只有做到這一點,你們才能做生死搭檔。不然,再厲害的身手也不過是英雄氣短兒女情長,成不了大事!”
江寒臨面色冷肅地聽完雷鳴教官這番話,薄脣緊抿片刻,吐出一句:“教官多慮了,我只是擔心我的搭檔,並沒有個人私情。”
雷鳴眼眸一挑,似笑非笑的樣子,明顯不信,“這樣?”
只見江寒臨一聲不吭,薄脣越發抿緊。
雷鳴一個大老粗,不太懂少男少女這些情情愛愛的事,琢磨了會兒耙了耙小平頭,粗獷的語調裡添了幾分笑意:“行,既然沒有個人私情,那也就不要去見她了,專心訓練。”
“……”江寒臨眉心一蹙,想說話,雷鳴卻已經扣上作訓帽昂頭走了。
辦公室裡,江寒臨一個人呆呆地站了好久,想到程錦兮被關禁閉,還可能扣上一個殘害同學的罪名,心裡就慍怒憤懣!
無論如何,她不能有事,萬不得已的時刻,他寧願請老爺子出面,也一定會保住這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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