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東遠把大衣敞開,把她往裡摟了摟,“往裡點,都淋溼了,晚上給我做點好吃的吧。”
“行,你想吃什麼,家裡還有肉嗎?給你做個紅燒肉?”
沈東遠俯下身子,趴在她耳邊,“我想吃人肉。”
朱海眉伸手摸着他的腰,狠狠的掐了一把,“不要臉。”
隔着厚厚的衣服,沈東遠當然覺不到疼,但是還是裝作一副很疼的樣子,哎吆,哎吆的叫了兩聲。
不大會就走到了大門口,兩個人說說笑笑,絲毫沒有注意離着大門口不遠處的地方,一個女孩打着洋氣的花傘,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她的心在生生的疼,那一次相遇,他利落的伸手,帥氣的面容,就那樣深深的刻在心裡,她明知道他已經成家了,可是她仍然忍不住要去找他,要去看他。
他對她冷言冷語,絲毫不留情面,她父親對他處處施壓,可是,他不低頭,仍然堅決剛毅,他的冷漠卻讓她更加的不捨。
她看着那個女人的背影,心中酸澀,她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那麼他的好,只能對她嗎?
她慢慢的蹲下去,雙手捂臉,眼淚瞬間浸溼了手掌,爲什麼?沈東遠,你爲什麼連多看我一眼都不肯?
沈東遠似乎不經意的轉了轉頭,那個女人仍人站在那裡,爲什麼要這麼執拗呢?估計他那可敬可愛的關副軍長又要發脾氣了。
儘管外面還是淅淅瀝瀝的小雨,可是沈東遠卻把爐子搬進了臥室,屋裡不禁不潮,而且暖烘烘的。
朱海眉把盛錢的小箱子,搬到牀上,她朝外面喊道,“老公,過來數錢了。”
沈東遠剛好刷完碗,圍裙還沒有摘,擦着手探進頭來,“你剛纔叫我什麼?”
她低頭嘻嘻笑,“老不死的。”
沈東遠扔了毛巾上去撓她,嚇得她揮着手臂,哇哇叫,撓癢癢什麼的最煩人了。
他悻悻的扔下毛巾,“你個小耗子,被窩裡再收拾你,多少了?”
“來,來,咱倆一起數。”她趴在牀上,錢都是一摞一摞捆好的,而且是毛票多,半箱子錢,看着怪多,實則真沒有多少,她數了二遍,才兩千三百四十塊錢。
沈東遠看她沮喪的樣子,“多少了?”
朱海眉打了滾,平躺在牀上,“你自己數吧。”
沈東遠數了一遍是兩千三百四十,又數了一遍還是那些,納悶了,“這麼多,你沮喪什麼?”
“多麼?開業都十六七天了,太少了。”
“你真是不知足,去下去進貨的錢了嗎?”
“去了呀,還是太慢,我有好多事情要幹呢。”
沈東遠安慰她道,“等過兩天我又可以休息了,到時候,我騎着自行車圍着江城轉兩圈,見着供銷社,小賣鋪就發廣告,到時候銷量肯定沒問題,再說這還有十來天才到一個月呢,說不行下半月業績就好了呢。”
朱海眉點點頭,抽出兩百塊錢來,遞給他,“去把自行車的錢還了吧。”
沈東遠抑鬱,“你怎麼知道我借了錢?”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
沈東遠滿臉黑線,他學着她的樣子平躺在牀上,“梅子,會不會嫌我掙的太少?”
“又胡思亂想,世界萬物都講究互補,兩個人要麼男強女弱,要麼女強男弱,兩個人都太強了容易不長久,都太弱了,不會興家立業。你爲大家做貢獻,我爲小家做貢獻,咱們倆這樣,剛好。是吧。”
沈東遠感動的看向她,“梅子,遇見你是我的榮幸。”
朱海眉拉開被子往被窩裡鑽,“沈東遠讓我睡個安穩覺啊!”每次他一這樣看她,準能把她折磨的死去活來,活來死去的。
沈東遠豈會饒得了她,不大會她只剩下一件小內內躺在被窩裡了。
“關燈,關燈。”她喊道。
沈東遠起身關了燈,把她從被窩裡扒出來,摁住她的雙手,她的身體裸露在微涼的空氣中,不由的起了雞皮疙瘩,“沈東遠,你別變態。”
“剛纔我在外面刷碗的時候,你喊的我什麼?”
朱海眉癡癡的笑。
沈東遠低頭含住她,“喊的什麼?”
她忍住全身的顫抖,“什麼也沒有喊,你個變態,凍死我了。”
不說呀,這好辦,沈東遠把她的雙手摁住,不住的挑逗她,一會親親她的耳垂,一會糾纏她的舌頭,要麼就是.......
惹的朱海眉蹬着兩條嫩白的大腿,簡直要打滾。
沈東遠一看怎麼都不肯說,扯過被子,將兩個人蓋住,他一鬆手,朱海眉可報仇了,一個翻身騎在他身上,十八般武藝全都使出來,這回惹的沈東遠簡直要****焚身。
她個小丫頭,就是不肯給她。
到最後還是他把她摁住,她早就洪水氾濫,面帶春色的看着他,他毫不猶豫的開始了他的征程。
這天晚上沈東遠很爽,不僅吃上了紅燒肉,還吃了一回人肉。
朱海眉也是通體舒泰,飄飄欲仙,她不知道自己要了幾次,不過她想以她的喊聲,肯定穿牆透耳了。
她猜對了。
吳天磊和黃大嫂,被他倆給弄的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黃大嫂道,“真看不出來,現在沈連長對她媳婦真是疼愛的很,聽說他天天去接呢。”
“可不,最近沈連長心情也不錯,看着他們現在感情好,我也跟着高興啊。”吳天磊說道。
黃大嫂笑道,“人家兩口子好,和你有什麼關係?”
吳天磊正色道,“你知道什麼,陳政委很喜歡沈東遠,這次調職,沈東遠十有八九能調副團,他年前就升了少校,說不定過不了多久,我們只能喊沈副團了。”
黃大嫂笑不出來了,“那你呢?這次調職有你嗎?”
吳天磊搖搖頭。
黃大嫂急了,“你搖頭什麼意思?”
“不知道呢。今年要是升不了,過不了兩年估計就得轉業了,大裁兵的時候沒有裁到我,等到了年限就不一定了。”
黃大嫂想了一會道,“要是你轉業回去也挺好,咱們就不用兩地分居了。”
吳天磊嘆了一口氣,真是婦人見識,不過這句話他到底沒有說出來,只說道,“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