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拒絕辦公室戀情,就是因爲兩個人的交際圈子完全一樣,上班要見面下班還在一起,會很枯燥乏味。
亓放也有這點兒擔憂,於他而言能跟元錦西朝夕相處當然求之不得,可他不確定元錦西會不會跟他有相左的想法,興許她覺得兩個人之間有些距離會更長久呢。
元錦西毫不客氣的給他一巴掌,“別做美夢了,就算你去眼鏡蛇咱們也沒辦法二十四小時都在一起,我這成天訓練可忙了呢”。
語氣裡多了些許不易察覺的甜膩,他聽出來了。
於是他也笑了,傾身過來吻住她的脣,從淺淺琢吻到互相勾纏的深吻,兩個人都有些情、動,他的手更是跟有自己的意識似的鑽進她的衣襟,溫柔又霸道的在她身上游移。
“你確定要這樣?我生理期還發着燒,你確定要浴血奮戰?”元錦西很煞風景的說道。
亓放一下子破功,溫柔的撫摸着她的臉頰,“我就喜歡你跟小辣椒似的嗆我。島上的藥都過期了,你先好好休息,等回去再吃藥吧”。
他話音剛落,便聽到嗡嗡的聲音由遠及近,不多一會兒便開始在他們頭頂上方盤旋。
“應該是救援的直升機”,元錦西嘆息着道,伸手覆上還停留在她臉頰上的手,“我該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救援的人到了,就證明他們不得不再次分別。即便老蔡答應他的要求,安排起來也需要時間,所以他還是沒有辦法跟她一起離開。
好在他們都知道彼此在哪裡,心中有方向便不會迷茫和煎熬。
從房間裡出來,小隊五人都在外面等着她呢。
“老大,直升機要停那邊,咱們過去吧”,張晨曦朝一個方向指道。
元錦西看向亓放,亓放朝她點點頭,“我就不送你們了,好好保重,回頭再見”。
小秦參謀不由皺起眉頭,他總覺得這句話別有深意,什麼叫回頭再見,回頭他們忙着訓練,然後就是回訓練基地,他一個不屬於基地的外人怎麼可能跟他們再見!
直升機越升越高,視線裡的小島越來越小,越來越遠,元錦西卻始終盯着島上的某一點,嘴角也始終掛着滿足的笑意。
“老大,我怎麼覺得你和那位亓中校本來就認識啊?”田邵雷一邊擺弄匕首一邊說道:“我覺得他看你的眼神也怪怪的,不懷好意!”
“你們聽說過‘一見鍾情’嗎?我覺得我對亓中校一見鍾情了,所以你們不要替我擔心,不懷好意的人明明是我”,元錦西順口忽悠道。
張氏兄弟輕嗤一聲,表示不信。
早知道他們認識的江曉斌選擇沉默,田邵雷被驚的一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頭,疼的直齜牙,只有秦簡的臉上有難過失落等情緒一閃而過。
平安落地,中隊長親自來接他們,簡單詢問過他們的情況後便讓元錦西去軍醫那裡看病。
在軍醫那裡她知道救援行動的最新情況,失蹤的船員只找到兩名,還是屍體,其他幾人連屍體都沒找到。
這種事情誰都不願意看到,可又沒辦法阻止它發生,畢竟只是偶發的意外,並不算是人爲。
海事派了更多的船隻參與搜救,軍方也加派直升機搜救,一中隊便沒有再參與其中,雷霆抓緊每一分每一秒組織訓練。
元錦西原打算堅持訓練,可雷霆不答應,下死命令讓她休息一天。
別人求之不得的休息時間,她躺在牀上卻覺得渾身難受,果然是沒有享福的命,活該整天忙忙叨叨。
休息一天之後,她已經恢復百分之八十的能量,重回訓練,精神十足。
海邊的訓練自然跟在基地訓練不同,元錦西要求除了完成中隊統一的訓練任務還要額外加訓,加訓內容的制定交給張朝陽,他是海軍陸戰出身,跟水接觸的比他們都多,對於跟水有關的訓練也更瞭解。
半個月的艱苦訓練,所有人都被曬的黑了一圈,元錦西自然也不例外。不過好在她的皮膚曬到小麥色後就沒有再黑,不像其他人都跟剛從礦井裡出來似的。
回到基地,雷霆大發善心給全中隊放了一天假,整整一天。想去距離基地最近的縣城也可以,只要給出合理的請假理由,不出去可以在基地自由活動,看電影踢足球打籃球哪怕是湊到一起喝個小酒都可以。
元錦西沒給小隊放假,不過訓練強度降低,堵住了隊員們抱怨的嘴。
訓練間隙,她還在小訓練場的草坪上跟小隊員開了一場別開生面的座談會,大家一起聊聊天、扯扯皮、吹吹牛,交流下感情。
不知道是誰提起了小隊名字的事兒,田邵雷來勁兒了,舞舞喧喧的說道:“都是一小隊二小隊這麼排下來一點創意都沒有,再說咱們人少,跟他們後面排序也不大合適,就不如咱們單起一個名字,跟他們都不一樣,叫出來還霸氣,怎麼樣老大?”
他的提議得到衆人的贊同,還沒等元錦西發話他們便開始討論起小隊的名字來。
威龍、猛虎、金剛……
一人說一個,都覺得自己想出來的好,說什麼也不肯退讓,還差點兒打起來。
元錦西看着他們就跟幼兒園老師還是小班兒老師看着胡鬧的孩子似的,即無奈又覺好笑。
最後在衝突一觸即發的時候她站出來,“你們起名兒就不能離開動物園?大隊都眼鏡蛇了,怎麼還往動物身上使勁兒”。
好像,真是這樣!
元錦西一句話開啓了大家的新思路,不往動物身上想,那可以發揮的方面可就多了。
看他們不吵了,討論的熱火朝天,元錦西無奈的搖搖頭,起身去了趟廁所。
回來時他們已經達成共識,把討論的最後結果以及小秦參謀主筆設計的隊標給她看。
元錦西盯着小本兒看了好一會兒,擡起頭嘴角有些抽搐,不確定的問他們,“你們確定?”
“確定”,幾人同時回答。
元錦西摸摸鼻子,笑了,“好,從今往後,咱們小隊就叫野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