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洗完澡,還是什麼都沒做。
因爲她家親戚來了……
不過亓放並不懊惱,緊緊的把媳婦摟在懷裡,湊到她耳邊呢喃似的問她,“你知道我在叢林裡沒有補給等不到救援陷入困境的時候想的是什麼嗎?”
“想我”,她特別自信的回道。
亓放輕笑出聲,下一刻點了點頭,“沒錯,就是想你。想着如果我要是出事了你年紀輕輕就要守寡,想着你本來就不好撩、撥,沒了我說不定以後再沒有人能撩動你的心絃,你真的要孤獨終老了。所以,我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我要全須全尾的走出去,平平安安的陪你度過餘生”。
他覺得自己說的特別深情,都要把自己感動哭了。可等了好一會兒都沒等到元錦西說一句話,他心裡就開始打鼓,低頭去看,不由啞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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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遇到危險生死不明的時候那麼擔心那麼着急的人,此刻在他說當時的心路歷程的時候竟然睡着了。
睡着了……
還睡得特別香。
鼻翼翕動,嘴巴微抿,比清醒的時候少去幾分棱角多了幾分恬淡安然,特別的讓人安心、踏實。
他的腦袋貼上她的,在她的發上輕輕落下一吻,長長吐出一口氣,也閉上眼睛睡了。
第二天早起訓練的時候元錦西跟隊員們說要跟女兵切磋一下的事兒,她以爲他們會特別高興呢,畢竟有機會近距離接近女兵。
可出乎她的預料,她的隊員對切磋一事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熱情。
她納罕不已,問他們,“你們都什麼反應啊這是?你們聽清楚了沒有,是跟女兵切磋啊,到時候你們可有的是機會跟女兵搭話,有其他想法的也能趁機下手,這麼好的事兒你們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田邵雷蹙着眉頭特嫌棄的說道:“老大,感情我們在你心裡就是這形象啊!爲了女色可以犧牲一切?錯,我們都不是那樣的人!有跟她們浪費的時間我們還不如好好的練一練默契,爭取早點兒回到以前的水平”。
田邵雷都這麼深明大義了?
她怎麼這麼不信呢!
可不管她信不信,他們就是對跟女兵切磋的事兒不感興趣,還一個勁兒嚷嚷着要加大自己的訓練量,把這段時間耽誤的訓練全都補回來。
不管怎麼樣吧,隊員們積極訓練總是好事兒,可答應人家的事兒也得辦啊。
於是在一個禮拜之後,她直接對隊員下命令跟女兵切磋。
具體怎麼切磋都看秦簡的安排,他們就負責虐女兵就成了。
她的強權換來隊員們的連連抱怨,嘴快的田邵雷也終於說出早前不肯說的心思。
“咱們這次把她們虐狠了,她們心裡肯定不舒服,以後肯定不會再搭理咱們了,這哪是套近乎啊,分明就是結仇”,他哀嚎道。
元錦西很同情他們,不過嘴上可不饒人,“你們要早說心裡話我不就直接把這事兒推了嗎,現在事情已定,你們再抱怨也沒有用。我今天得把話撂這,你們打光棍可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她倒把自己摘的挺乾淨,當真是有家室的人不知道單身狗的苦。
切磋那天正趕上下雨,還下的挺大,人被雨淋着睜眼睛都費勁。
就是在這麼惡劣的天氣條件下,秦簡和元錦西都沒有叫停這次切磋。
對於野玫瑰的成員來說,在極端天氣下完成既定任務是他們平常經常訓練的科目,他們都已經習慣,幾本不用多花費時間適應。
女兵們表現的稍差一些,不過看他們坦然自若也不好意思示弱,一個一個都挺着胸脯跟斗雞似的。
正式切磋,野玫瑰真是一點兒沒留情,把女兵們虐的體無完膚。
作爲小隊長的元錦西始終在旁邊笑呵呵的看着,沒有茶水瓜子依然像是在看猴戲。
切磋結束,女兵們慘的呦,心軟一點兒的都不忍心看,從頭到腳就沒有一塊兒乾淨的地方,就是從泥坑裡撈出來的樣子,雨水淋下簡直就是在給她們洗淋浴。
兩隊集結,秦簡總結女兵們的表現。都那麼慘,自然沒有收穫誇獎,重點批評表現不如意的女兵,陶欣欣首當其衝。
他總結完,就該元錦西總結野玫瑰了。
隊員們切磋中全面壓制對手應該得到表揚吧?
錯!元錦西差點兒把他們罵成狗。
罵他們沒有盡全力,罵他們訓練水平退步,罵他們在面對惡劣天氣的時候表現的不夠從容……
總之,就沒有得了她一句好。
整體批評完不算,她還一個一個單拎出來批評,
田邵雷跑起來像灰熊,笨的不忍直視;于飛揚簡直是個攪屎棍,在真正的戰場上能害死隊友;江曉斌腦袋像榆木,一點兒不會變通;大小張淨耍小聰明,還總耍不到正地方……
女兵們聽得咋舌不已,元錦西到底是從哪兒看出的這些,人家表現的明明無可挑剔啊。
最後,她總結道:“就你們這德行就先別出去給我丟人現眼了,明天開始加訓,訓不到我滿意誰都甭想有好日子過。我告訴你們,讓你們精益求精不僅是對你們負責,更是對祖國,對人民,對部隊負責。你們的每一個任務都事關重大,不容有任何差池,要想不犯錯,除了努力訓練提高自己沒有別的途徑!”
話是對野玫瑰說的,可卻臊紅了女兵們的臉。
在她們看來,野玫瑰的表現已經趨向完美,比她們強了不知道多少。可就是這麼一羣強人,被批評的時候表現的那麼虛心,還覺得表現的不夠好,以後會更加的努力。反觀她們,吃點兒苦就開始抱怨,有點成績就開始沾沾自喜甚至自不量力,元錦西說的沒錯,這樣的她們連花瓶都做不了,人家花瓶雖然沒本事可好看啊,她們是沒本事還不好看……
元錦西可是軍中老油條,單看女兵們的表情就知道她們都在想什麼,微不可見的輕笑一下,折騰一天,總算沒白折騰。
解散之後她帶野玫瑰去食堂吃飯,吃到一半兒,一人端着餐盤走到她身邊,遲疑着問道:“元隊長,我能坐你旁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