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沒對象的呢?”沒對象的小張問道。
“沒對象的啊……”元錦西拉長聲音,在所有單身狗期待的目光中,詭異一笑,“訓練量加倍!對象找不着,訓練再不抓緊你們還能幹什麼!”
有對象的笑成傻子,沒對象的想哭都哭不出來。
突然放假毫無準備,元錦西很是體貼的把假期定在明天。
當天晚上訓練結束後大張便急吼吼的要離開基地。
他要去京都找小眼鏡,一來一回就要不少時間,三天的假期對他們來說實在太寶貴了,一分一秒都不想耽擱。
元錦西也給他大開方便之門,派小張和于飛揚開車送他去機場。
爲這,小張和于飛揚發了好一頓牢騷。
小張的吐槽尤爲尖銳,“老大你還有沒有人性了,不給我們放假也就罷了,竟然還把我們當勞工用,這世界上還有比我們更慘的人嗎?”
一心護姨的龍遊舉起手,“在每天寫作業都要寫到後半夜的人面前千萬不要提‘慘’這個字。”
比慘大會戛然而止,龍遊大獲全勝。
第二天,訓練的隊伍裡少了大張和江曉
斌,其他人連羨慕嫉妒恨的時間都沒有,元錦西那一句“訓練加倍”可不是說着玩兒的。
編外人員龍遊也特別自覺地給自己的訓練加了量,一天下來累的小身板兒直晃悠。
阿直挺喜歡他,私下裡沒少給這個小室友開小竈,還在元錦西面前誇獎過他好幾次。
看着明明很累很辛苦卻一直在堅持的龍遊,元錦西莫名的想到了曾經的自己。
因爲心裡有執念,所以對自己的要求格外的高,不管多苦多累多疼都咬牙堅持着,別人不理解,只有自己知道只有這樣堅持纔有可能達到目標,纔有可能在自己選擇的道路上做的更好走的更遠。
那麼,龍遊的執念是什麼呢?
這一天風和日麗鳥語花香,適合談心。
元錦西把龍遊叫到跟前,倆人並肩坐在基地的一處高地上,俯瞰着訓練場以及在訓練場上揮汗如雨的軍人們。
“小遊,你對以後有什麼打算?”元錦西開門見山的問道。
龍遊微微低着頭,手無意識的揪着地上的雜草,慎重的思考過後纔回道:“我也不知道。”
“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跟我說?”元錦西追問他。
他心虛的把頭垂的更低。
元錦西拍拍他的肩膀。
十五歲的少年,身量還沒有長開,看上去就是個孩子。可他到底已經不是孩子,心裡面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堅持,有了大人才能懂的執着。
“你現在不想說沒有關係,不過你要知道,不管你做什麼,只要不是壞事,不是觸及元姨底線的事情,元姨都會支持你!”元錦西語重心長的說道。
“真的嗎?”顯然,龍遊沒想到她會這麼開明,“如果我想去做很危險的事情,你也會支持我嗎?”
“如果是現在,那肯定不行。等你足夠強大,強大到足夠保護好自己的時候,元姨當然會支持你”,元錦西依舊很開明的說道:“當年我執意要下部隊,而且費盡心思往一線部隊衝的時候,也有很多人不理解我,可我不在意,因爲我知道我有能力衝在一線。所以,我大概能理解你現在的感受。”
“謝謝你元姨”,龍遊真誠的說道:“前兩天我做夢了,夢到我媽媽,她從很遠的地方朝我走過來,走近了我才發現,她跟你長得一模一樣。”
說到這兒的時候,少年紅了臉,手上的力道沒掌握好,直接薅掉了一把雜草,“我有時候就想,如果你真的是我媽媽該有多好……”
“從生理年齡上來說,我當你媽是一點戲都沒有,不過從心理上來說就一點兒問題都沒有了。叫什麼只是一種稱爲,心裡是怎麼想的才最重要。我是沒有自己的孩子,不過估計對自己孩子跟對你也差不多。”元錦西打斷他的話,慢悠悠說道。
這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他把她當成媽媽,她又何嘗沒有把他當成兒子。
感情到位了,其他的都無所謂。
跟龍遊談過這一次,他倒是沒有之前那麼壓抑了,雖然每天還是忙的不行,卻不再像之前那樣小心翼翼,偶爾還會跟隊員們開一開無傷大雅的玩笑。
隊員們也都挺照顧這個小孩兒的,休息的時候便會把他叫到跟前七嘴八舌的指導他一番,偶爾還要試一試他的身手。
這一天隊員們圍成一圈兒,看元寶跟龍遊過招,在元寶第四次把龍遊打倒在地的時候,一名軍官匆匆而來把元錦西叫到一邊。
“小元隊長,你們小隊的大張出事了,大隊長讓你過去一趟。”軍官有些着急的說道。
元錦西比他還着急,他話還沒說完呢就匆匆朝辦公樓跑去。
直接推開亓放辦公室的門,直接問道:“大張出什麼事兒了?”
亓放蹙着眉,顯然對她一路速跑而來很不滿意。
不過這會兒也不是指責這些的時候,他回道:“大張的飛機被劫持,上面正在跟人質談判,情況很不樂觀。”
原來並不是大張一個人出事兒了,是整個飛機的人都出事兒了。
這件事並沒有見諸於媒體,原因並不是什麼上面的人只想讓百姓知道好的事情不想讓老百姓知道不好的事情。
而是事情公開報道對營救工作會十分不利,爲了人質的安全只能隱而不報。
“他們有什麼要求?上面具體情況怎麼樣?”元錦西穩下心思,沉聲問道。
亓放指了指對面的位置,示意她坐下來。
“那個人精神上有問題,一直說飛機上有鬼,一旦飛機降落鬼就會把所有人都殺掉,所以不讓機長降落。”亓放回道。
那事情就真的很麻煩了。
精神上有問題的人作案最難把握,因爲正常人很難推斷出他下一步要做什麼,更沒有辦法跟他溝通,一時半會兒肯定沒辦法應對。
“現在幾位精神疾病方面的專家已經碰頭,希望從病理方面找到突破口。同時,上面還要派幾支突擊小隊在必要的時候對案犯展開打擊。基地決定派遣野玫瑰參加這次行動,你沒有問題吧?”亓放慎之又慎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