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鰍搶着回答,“何止是鎮上,周圍村子裡的暗、娼差不多也都認識他,要不說他是色、鬼呢,每次賺錢回來他首先要做的肯定就是喝二兩小酒,找個ji女,事後再來支小煙兒”。
“錢賺來是幹嘛的?不就是花的嗎。我沒家可養,又不買衣服首飾,更對高科技產品沒啥興趣,不抽菸喝酒找女人還能幹嘛!”老鬼叼着煙,滴溜溜的眼睛一邊四處撒摸一邊漫不經心的回道。
想到老鬼之前說過的,他最終的歸宿只有一種,她莫名傷感起來。
可傷感的情緒並沒有持續很久,因爲老鬼拋下她和泥鰍,跟ji女鬼混去了……
更過分的是他不只叫了一個ji女,而是一下子叫了三個,三個……
泥鰍也很氣憤,不過他氣憤的點跟元錦西不一樣。
“他一下子叫三個也不分給我一個,太不夠意思,太不夠意思了!他以後別想借我的電腦看片兒,我砸了都不借給他”。
元錦西o__o “…
當然,泥鰍也沒辜負好時光,他帶元錦西去了地下賭場。
嘈雜混亂的環境裡,癡癡顛顛的男人女人在這裡奢侈的消磨時光。
傾家蕩產者有之,借貸難還者有之,大概只有在這樣的地下賭場裡才能看到人的各種醜惡嘴臉吧。
拜自己那個愛玩愛惹事的哥所賜,她也跟着去過賭場,來這裡倒也不至於跟傻瓜進城似的。
泥鰍換了很多籌碼,豪氣的要請玩錦西玩個夠,自己倒是不怎麼玩,只在元錦西玩的時候跟周圍的人閒扯淡。
元錦西的水平僅限於會玩,不到倆小時輸掉泥鰍五萬塊。泥鰍嘴上說着心疼,其實笑得比她還開心。
出賭場給老鬼打電話,人家已經完事兒在車上等着他們呢。
三人聚首,泥鰍忍不住調侃老鬼,“什麼時候回來的?你不點了三個嗎,不會三個統共沒用到十分鐘吧。老了,不行了吧,下次出來可得記着吃藥”。
老鬼沒心思跟他鬥嘴皮子,一邊開車一邊問元錦西剛纔幹啥去了。
元錦西如實相告,老鬼又問泥鰍,“有什麼新鮮事?”
“咱們這片也開始不太平,新進來一股勢力跟刀疤競爭,斗的挺厲害,遭罪的還是這裡的老百姓,跟咱們倒是沒啥關係。還有頌恩那邊,聽說他丟了一批貨,損失慘重,滿世界咬人呢”,泥鰍回道,轉而又問老鬼,“你那邊聽到什麼?”
“頌恩前陣子身邊有個女人,金髮碧眼的白人,他挺稀罕,不過後來他親手把女人殺了”,老鬼叼着煙含糊的說道。
兩個人又就各自聽到的消息深入分析了一番,一直到車子開到家才停止。
元錦西也終於明白,說是帶她出去熟悉環境,其實是打聽消息呢。
賭場裡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消息來源自然也廣。ji女每天都要接南來北往的客人,也能蒐集到不少八卦消息。
兩個人看似是鬼混,其實都在做正經事。
元錦西忍不住好奇問老鬼,“你到底嫖了沒有?”
老鬼瞪她一眼,“我花了錢難道就蓋着大被純聊天啊,那叫浪費資源!”
一下車就看到迪雅和她的兩個弟弟在逗一隻小奶狗玩,迪雅的臉腫的老高,看來本賽夫妻下手不輕。
“小沙姐姐,這是威爾給姐姐的小狗,漂亮吧?”雙胞胎弟弟中的一個仰頭笑着問元錦西。
元錦西當然要說漂亮,誰知她話音剛落,迪雅便誠惶誠恐的抱起小奶狗走到她面前,十分不捨的交出小奶狗,“小沙姐姐,既然你喜歡就把它送給你吧”。
秀眉一蹙,元錦西很是不客氣的回道:“你是不是z國宮鬥劇看多了滿腦子都是用裝可憐的招數博得男人的青睞啊!想演戲找別人陪你演,別來煩我”。
“哈哈哈……”亓放爽朗的笑聲從二樓窗口傳來,他頭探出窗外,指間夾着一根菸,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的熱鬧,“我媳婦兒就是夠味兒。上來吧,我都想死你了”。
最後看一眼泫然欲泣的迪雅,元錦西嫌棄的上樓不再理她。
“羅西和威爾來了?在哪兒呢?”推開房門元錦西直接問道。
亓放還趴在窗戶那兒抽菸呢,聞言頭也沒回道:“來了。就住在阿直隔壁,不用特意打招呼,晚上吃飯的時候自然能見到”。
回答完她的問題,他才轉過身邪笑着看着她,“今天火氣怎麼這麼大,這麼看不上小姑娘啊?”
“她自找的,好好的我能看不上她”,元錦西倒在牀上,枕着雙臂雙腿交叉,撇撇嘴,“你要是心疼我以後不搭理她就是”。
亓放把菸頭按進菸灰缸,也爬上牀跟她一個姿勢躺好,“倒是真的有人心會疼,不過不是我”。
“是那個威爾?”元錦西問道。
亓放不置可否的哼一聲,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起元錦西在外的見聞。
兩個人一直膩在房間,一直到吃晚飯的時候纔出來,她也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a國特種兵出身的羅西和威爾。
兩個人都人高馬大的,特別是威爾,直衝兩米的大高兒。人家不僅高長得還挺帥,愛美之心誰沒有,元錦西也不由多看了兩眼。
羅西的左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看上去有點兒嚇人,不過笑起來的樣子挺和藹,還用蹩腳的z文跟元錦西打招呼,元錦西對他的印象不錯。
威爾也笑着跟元錦西打招呼,還熱情的上來抱元錦西一下。
下一刻,元錦西屈膝上頂,毫不客氣的給他的命根子致命一擊。
“啊……”威爾和在旁邊擺桌子的迪雅同時叫出聲,一個是疼的一個是嚇的。
“你給我規矩點,下次再敢動手動腳直接剁了你小嘰嘰!”元錦西瞪着眼睛警告道。
原本亓放幾個人還不知道咋回事兒呢,聽了她的話都大概明白咋回事。
亓放上前又補一腳,把大塊頭踹倒在地,“不要有下次,否則我這裡永遠不歡迎你”。
誰都不再搭理威爾,上桌吃飯,威爾疼勁兒過了也不好意思待在這裡,灰溜溜回自己房間了。
飯吃一半,泥鰍實在忍不住問元錦西,“他剛纔到底怎麼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