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了?”看他腳步匆忙,元蕪蹙眉問道。
亓放的目光始終膠着在元錦西身上,聞言搖搖頭,“沒什麼事,外面的事情處理完了,我來陪錦西。”
說着,也不顧自己岳父在場,竟然直接彎腰抱住元錦西,在她的脣上纏、綿的親起來。
不是憐惜的吻額頭,也不是溫柔的吻臉頰,而是直接又霸道的吻她的脣。
一開始元錦西還有點兒推拒,發現自己現在用不上力氣之後她乾脆放棄,放鬆身體迎合起他的動作。
元蕪站在旁邊覺得尷尬,可又着實不忍心打擾這對兒剛經歷生死的夫妻,於是他很識趣的輕手輕腳的走到窗邊,背對着他們,看向窗外那根本沒什麼風景的風景。
這一吻持續很久,分開的時候,元錦西因爲大腦缺氧腦袋都有點兒懵。
“怎麼了?”恢復理智,她不解問道。
亓放坐在剛纔岳父坐着的位置,身手撫摸着媳婦兒的臉頰,“沒怎麼,就是想親你。”
“我沒洗臉沒刷牙,親上去感覺怎麼樣?”元錦西戲謔的問道。
亓放也笑了起來,用同樣不多正經的語氣說道:“更狼狽的你我都親過,沒刷牙沒洗臉算什麼!”
曾經他們在黃金地帶的時候,剛經歷戰鬥,身上沾着血,他們沒有嫌棄彼此,在浴室縱、qing的纏綿,那個時候,他們可不是比現在要狼狽許多嗎。
兩個人都陷到回憶裡面,最先走出來的還是元錦西,她低聲問亓放,“查看監控了嗎?有什麼發現?”
“今天附近一所學校的上百名學生突發食物中、毒入院治療,急診和住院部人都非常多,所以比較混亂,監控除了留下一個背影並沒有什麼有用信息,不過可以確定她就是那個女人。”
“她叫什麼名字?”元錦西突然牛頭不對馬嘴的問道。
亓放不知道她爲什麼要問這個,還是老實的說道:“莎拉,這是她失蹤之前的名字。之後一直用代號,並沒有固定的名字。”
“錦西,你有什麼打算?”元蕪突然開口問道。
老岳父心裡苦,他善解人意的躲開視線不讓閨女女婿尷尬,誰知道人家好像壓根就忘了病房裡還有他這麼個人,親完直接聊起來,也沒說叫他過來參與討論。
事實上,元錦西亓放二人還真的把元蕪忘了……
回想二人剛纔的對話,幸好,沒說什麼不能說的。
亓放馬上起身把椅子讓給岳父大人,自己則上了牀,斜靠在牀頭兒。
“暫時還沒有什麼想法,再深入的瞭解一下這個人吧,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嗎!”元錦西輕笑着說道。
真的沒什麼想法嗎?翁婿兩人都不大相信,不過既然她不想說,他們也便沒有多問。
顧雨舟打包回吃的來,幾人湊到一起填飽肚子,元錦西又盯着自己兒子瞅了一會兒,家裡又有電話打過來。
醫院發生的事情已經上新聞,雖然只是寥寥幾語,還說只是誤會,但在家中的老爺子和賀野還是十分不放心,想過來看一看。
幸虧那條新聞只是主播播報,沒有現場畫面,警方更沒有透露具體情況,要不讓老爺子知道她最疼愛的孫女和剛出生的外曾孫都在危險的中心還不得急死。
元錦西先報平安,並沒有攔着他們,還特意叮囑賀野,“大爸,你們過來的時候能不能裝的特着急?”
“怎麼?”賀野言簡意賅的問道。
元錦西吭哧吭哧的想半天,撒起嬌來,“大爸,你們就幫幫我唄,具體怎麼回事兒等以後再告訴你們。”
這個以後是多久以後那就不好說了。
賀野果然沒有多問,只道:“根本不用裝,本來就很着急。”
掛斷了家中的電話,元錦西又囑咐身邊的幾個人,“你們進進出出的也都表現的焦急煩躁一些,好像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別顯得太高興。”
三個人都不大明白怎麼回事兒,只是看她那灰白的臉色,也沒有多問什麼。
夜深人靜,病房裡只剩下一家三口。元錦西平躺在牀上,看着自己老公抱着兒子在地上轉悠。
“雖然我很想盡快解決這件事,但是現在我還在月子裡,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所以只能先來一個迷魂陣,讓莎拉得意一陣子”,元錦西輕聲說道。
亓放“嗯”了一聲,已經從她白天囑咐賀野和元蕪他們的話中品出一些味道。
“那你是想嚇病了還是嚇瘋了?”亓放問她。
元錦西失笑,“就抑鬱吧。很多女人都會得產後抑鬱,我這受了這麼大驚嚇的,得產後抑鬱也順理成章。”
說到產後抑鬱,亓放馬上想到午陽,心裡也有點兒擔心。
把兒子放到媳婦兒身邊,自己一掀被子也擠上來,“錦西,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對勁兒?有不對勁兒一定要跟我說千萬別憋在心裡。”
元錦西看着自己着急不已的老公,放柔聲音,“放心,我沒有遇到需要鑽牛角的事兒,沒那麼容易抑鬱。你今天見過老蔡沒有?他怎麼說?”
在她昏厥的那段時間,他還真的跟老蔡碰了個面。
老蔡對莎拉的行爲也非常憤慨,在自己的地盤上,竟然有外人如此胡作非爲,老蔡覺得被挑釁,心裡十分不爽。
“之前老蔡一直壓着這件事,現在事情鬧大,已經嚴重影響到羣衆的生命安全,他決定把這件事往上報,到時候會有更多更深的力量投入到調查當中,除非她躲在沒人的地方按兵不動,只要她跟外界有接觸,勢必會暴露。”亓放淡聲說道。
這話要是給外行說,一定會覺得特別的安心,覺得自己已經十分安全,可惜元錦西不是外行,知道事情並不會像亓放說的那樣容易。
首先,莎拉不是普通人,她會僞裝自己。其次,這是一個人大城市,在一個人口有幾千萬的城市隱蔽起來不讓人發現其實很容易。
“老蔡那邊給一些壓力也好,省的她在無端擴大傷害的範圍”,元錦西嘆息着說道:“我現在終於知道爲什麼那麼多同志出去執行任務回來後不組建家庭一個人生活了。牽掛越多,危險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