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邵雷和小張在四合院待了大半天,小飛景醒來的時候他們就圍過去逗孩子,兩個壯實的漢子特別柔情。
小飛景是個討喜的孩子,喜歡笑,有的時候都不用別人逗他自己就在那兒傻呵呵的笑,也不知道在笑什麼。
到了不得不離開的時候,田邵雷和小張都特別的捨不得,小張還特有感慨的說道:“咱們小老大太有樣了,我都想偷回去自己養。”
小老大是他們對飛景的稱呼,元錦西無力吐槽便由着他們叫去了。
田邵雷沒有小張那麼多感慨,他只拿着手機對準小飛景咔嚓咔嚓的照相,元錦西湊過去看,有的照片都糊了,他也捨不得刪,也不直到留着糊成馬賽克的照片能幹什麼。
小飛景滿月,老朋友來訪,這些促使元錦西心情大好。
夜深人靜,哄睡飛景,夫妻兩個坐在一快兒嘮閒嗑。
跟元錦西的好心情相反,亓放的心情似乎不那麼美麗。
至於爲什麼不美麗,元錦西也能猜到一二。
“定下來什麼時候回基地了嗎?”她先問出口。
亓放蹙起山峰似的眉頭,繃着臉回道:“今天戰區那邊電話來催,希望我儘早回去。”
他是整個眼鏡蛇基地的大隊長,離開一天兩天還說得過去,他這一走就是一個多月,戰區那邊肯定着急。
“老蔡那邊有什麼消息嗎?”元錦西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起其他。
亓放搖搖頭,“最近一段時間都沒有莎拉的消息,她好像失蹤了。”
“這也很正常,京都這麼大,只要她往一個地方一貓,鳥悄的不吱聲,別說一個月,就是一年不被人發現都有可能。再說,這段時間我都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裡,她肯定不會出來。”元錦西毫無意外的說道。
亓放眉頭蹙的更深,“這麼危險的一個人不處理掉我怎麼放心離開。”
話題又扯回來,他的心情更不美好。
元錦西輕笑一下,抓過他的手像玩玩具似的揉捏幾下,輕聲說道:“既然不放心,那就再跟戰區那邊請幾天假,等我身體完全康復咱們一起回基地。”
亓放驚訝的看着她,着實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他以爲元錦西知道戰區那邊催促會勸他離開呢,沒想到她竟然希望他放下工作留在家裡。
“你有什麼想法了?”亓放低聲問她。
如果沒有想法,她不會有這樣的提議。
莎拉的手伸不進基地,回到基地確實夠安全,不過以元錦西的性格絕對不會留着一個禍患在外面,勢必要除之後快,所以他猜想她應該是有計劃了。
元錦西神秘的笑笑,“我能想到的只有釣魚。這麼久以來我都沒有給她下手的機會她心裡肯定着急,如果突然有個機會出現在眼前,她肯定要抓住,只要她動起來,我們就可以收網。”
“那這個網你打算怎麼撒?”亓放不贊同的說道:“老蔡說她能力在你之上,你以身犯險來釣魚如果出現意外後果不堪設想,我不希望你這樣做。”
即便她身體恢復到懷孕之前的狀態也不是莎拉的對手,更何況現如今剛生過孩子,三個現在的她捏一塊兒能對付一個莎拉就不錯了。
“放心,我會做好萬全的準備”,元錦西信心滿滿的說道:“亓放,這顆毒瘤必須除掉,還要儘快。我自己怎麼樣都無所謂,我們不希望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家人一出門就有可能遇到危險,你懂嗎?”
他當然懂。
莎拉就想懸在他們一家人頭頂上的一把刀,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落下來,爲了過安生的日子只有毀掉這把刀。
“那你先跟我說說你的萬全準備”,亓放的態度終於有所鬆動。
這一晚夫妻兩個幾乎沒怎麼睡,除了給小飛景餵奶換紙尿褲都在討論他們的釣魚計劃。
第二天一早,夫妻兩個分頭行動,一個給老蔡打電話,一個給小眼鏡打電話。
吃過早飯之後,亓放去見老蔡,從他那兒拿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週末這天,小眼鏡從忙碌中抽、身而出,拎着個箱子過來拜訪。
房間裡除了一家三口就只有小眼鏡,怕突然有人推門進來嚇一跳,亓放還把門從裡面鎖上了。
小眼鏡拿着一把鋒利的手術刀,第十一次問元錦西,“你確定要這麼做?”
“別廢話了,動手吧”,元錦西都被他問的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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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可不算小,在腦袋上劃一刀把這東西放進去可不是小事兒,以前我還從沒聽說有誰這麼幹過呢!”小眼鏡還是有些遲疑。
要放進腦袋裡的,是一枚微型定位裝置,因爲兼容了信號發射功能,所以這枚定位裝置即便在沒有外界信號介入的情況下也可以把位置發送出去。
這麼個高級玩意是亓放從老蔡那裡搞到的,因爲功能強大,所以這個微型也並沒有多微,至少比一張內存卡大一些,放進頭皮下面確實不是小事。
“要是時間充裕我也想像別人那樣把它植入胳膊或者腿上,可現在不是時間緊嗎,傷口恢復不了,容易被發現。放到頭上還有頭髮做掩護,不易被發現”,元錦西很是淡定從容的說道:“你就大膽的動手吧,只是在頭皮上劃上一小道,又不是讓你把我的腦袋切開,不會出人命。”
小眼鏡不是醫護人員,還沒幹過在人身上動刀子的事兒,心裡發慌。
臨動手的時候,他還是很不解的問道:“爲什麼讓我來?亓隊長不就能做嗎?”
元錦西透過鏡子看了看背對着她不忍心看的亓放,笑着說道:“他下不去手,我大爸二爸更下不去手,想來想去,膽大心細,就你合適。”
他該覺得榮幸嗎?
被格外重視的小眼鏡一咬牙,落下刀子。
整個過程持續了不到半個小時,小眼鏡技術不錯,傷口經過處理之後還算平整,且切口不是很大,隱蔽性非常好。
元錦西很滿意,還誇了小眼鏡。
可被誇的人並沒有多高興,看着連麻藥都沒打卻沒喊過一聲疼的元錦西,小眼睛纔有點兒明白大張他們爲什麼那麼的敬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