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收拾好去食堂吃飯的時候,荒原狼的戰友已經離開,整個眼鏡蛇基地又恢復到往日的訓練節奏。
野玫瑰的訓練計劃也會按部就班的進行,元錦西的體能在逐漸的恢復,但是還沒有恢復到可以跟隊員們一起訓練的程度。
事實上,她現在的水平連女子特種兵小隊的人都趕不上,再加上客觀條件的限制,在半年之內恢復原先的八成都是奢望。
當然,飯要一口一口的吃,身體也要一點一點的恢復,道理她都懂,也很想的開。
於是在午陽又一次問她有沒有轉內勤的打算時她依舊十分肯定回答說,“沒有”。
午陽現在的生活很安定,不用參加累死累活的訓練,不用出去執行任務,就待在基地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不耽誤照顧老公和孩子。
她自己覺得這樣的生活非常好,甚至比以前好太多,站在好朋友的角度,她也希望元錦西能有這樣滿足而安逸的生活。
可惜,每個人的追求並不一樣。
在她看來非常好的生活,並不一定是元錦西的追求。
雖然她現在正在計劃自己跟亓放的未來,可是這個未來裡,絕對不包括在自己還能往前衝的時候就停下來享受生活。
平淡又充實的日子過的特別快,野玫瑰的隊員們都渴望來一個任務刺激刺激這平淡的生活的時候,任務果然來了。
不過並不是什麼大的任務,主要是協助武、警兄弟們展開一次抓捕行動,後方指揮權並不在軍方手裡,所以元錦西沒有參與的必要,她乾脆沒有跟着去,留在基地等他們回來。
幾天後,她沒把宋橋幾個人等回來,倒是把小張和大雷子等了回來。
倆人風塵僕僕的回來,回宿舍洗個澡換身衣服就來找元錦西了。
他們去京都進行二次進修,有用的東西沒學到什麼,倒是很聽元錦西的話,認識了不少人,各個戰區的都有。
元錦西還什麼都沒問,他倆就興致勃勃的把在外發生的事情認識的人一一跟她說了,等他們說完元錦西還想發表一下意見卻發現這倆人的注意力全都轉移到飛景身上去了。
飛景趴在牀上,用玩具逗逗他他就會努力的擡頭,試幾次,小傢伙累壞了,便任由大人怎麼逗都趴在那裡不動彈,特別有意思。
田邵雷和小張都非常喜歡飛景,拿玩具逗他,得到元錦西的允許之後抱起來就不撒手,這倆人還爲誰多抱一會兒差點兒打起來。
被他們折騰的煩了,元錦西直接把人轟走,讓他們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也讓自己兒子歇一歇。
走的時候,小張走在後面,回頭看了元錦西好幾次。
元錦西多瞭解他們啊,馬上就猜到小張這是有話想說,還是不能當着田邵雷的面說的話。
元錦西朝他擺擺手,示意他先回去。
當天晚上在食堂再碰到他們,元錦西跟他們說自己有事要忙沒時間看孩子,田邵雷和小張都自告奮勇要幫她看飛景。
元錦西佯作一番衡量,最後把這個艱鉅而偉大的任務交給田邵雷,因爲田邵雷是帶孩子的小能手。
支走田邵雷,元錦西和小張去了訓練場,找一個比較安靜的角落坐下來慢慢聊。
“什麼事兒啊神神秘秘的還不能當着田邵雷的面說,不會是你交女朋友了吧?”元錦西先開口問道。
小張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腦勺,“女朋友暫時還沒着落,不過老大你身邊要是有合適的千萬給我留意一點兒,我自己也着急。”
元錦西爽快應下,等着他繼續說下去。
組織一下語言,小張才說起正事。
“老大,這事兒大雷子他不讓我跟你說,說是小事不用麻煩你,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小事兒,不過我覺得還是應該偷偷的跟你說一說”,清了清嗓子,他繼續說道:“我們進修的學校看上大雷子了,想讓他留下當教官,他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人家那邊真的挺想讓他留下,說是給他一個禮拜的考慮時間,後天就是最後一天了,我怕他那麼草率的做下決定以後後悔,想聽聽你怎麼說。”
田邵雷看着五大三粗像是個粗人,其實他的各項技能非常平均,是難得的綜合素質特別高的人才,別說是進修學校看上他,就是更厲害的部門看上他想讓他去元錦西都不會驚訝。
讓她驚訝的是田邵雷竟然拒絕了。
這是多難得的機會啊。
多少人擠破腦袋也不一定得到這樣的機會,他竟然不要,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老大你也覺得他腦袋有洞是不是?”小張看她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更來勁兒了,“我跟他磨嘰好幾天了,讓他再好好想一想,他老跟我說不用想了,他已經想好了。我了個大草的,這機會要是給我我得樂死,他竟然不要,想不明白想不明白。”
確實挺匪夷所思。
進修學校的教官地位很高,工作也很清閒,進去之後基本上可以幹到退休,還挺適合從一線退下來後去嘗試的。
這麼好的機會田邵雷選擇放棄,那他肯定有特別充分的理由。
這樣想着,元錦西便沒有剛纔那麼驚訝了。
她拍拍小張的肩膀,讓他冷靜一點兒。
“回頭我跟他好好聊一聊,咱們要相信他”,頓了一下,她繼續道:“不說他了,說說你吧。你真的想去京都戰區嗎?你們哥倆兒在一塊兒也挺好的,以後父母去京都看你還能順帶着看看大張,也省的他心裡難過。”
小張嘿嘿一笑,“我剛纔就隨口那麼一說。老大你憑良心說,就憑咱這本事以後幹什麼幹不好,所以我根本不擔心以後,最緊要的還是幹好現在的活兒,還在野玫瑰一天就站好自己崗,您說是不是?”
小張也是倍兒有主意的,元錦西還真的不擔心,跟他胡侃一會兒,看時間差不多便回了宿舍。
田邵雷正逗着飛景玩兒呢。
一大老爺們兒一小奶娃娃相處的相當和諧,田邵雷見她回來還一副特別遺憾的樣子,好像特不待見她回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