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牢記?)
(?請牢記?)8月24日,半個月的軍訓生活即將結束,下午表演完訓練成果,就可以結束回家,中午學校沒放假,而是給大家發的水和麪包,要求中午不休,吃完接着在訓練,下午一點半正式開始匯演,因爲這是整個黑龍江省第一次在高中實行軍訓,教育局的領導,各個高中的校長都會來參觀,即使同學們唉聲嘆氣也沒有改變學校的決定,吳立波坐在樹下,看着手裡乾巴巴的麪包,有些難受,這時候的麪包還是老式麪包,個頭到是不小,但是始終有種酸味,不是不能吃,而是吳立波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也不知道什麼原因造成的,只要吃這種麪包必然會燒心(就是胃裡火燒火燎,直往上反酸,嚴重的時候,會一直吐酸水,我就這毛病,什麼麪包都不能吃。開心文學?),翻了翻口袋,他記得早上走的時候,因爲有些晚,也沒讓陳斌送,但陳斌好像往自己口袋裡裝了什麼東西。
上下口袋翻了一遍,終於在作訓服裡面的口袋找到的,看在靜靜的躺在手心裡的喔喔佳佳奶糖,喔喔上面的大公雞昂着頭,好像得意自己需要它一樣,吳立波笑了,眼神中的柔和彷彿要溢出來一樣,想起等在家裡的男人,突然覺得好想他,雖然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兩個人之間,好像老夫老妻一樣,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能讓對方明白什麼意思,那種相容於心的默契,還讓陳旭好頓笑話,撕開奶糖的包裝,放到嘴裡含着,濃濃的奶味,並不是很甜,含着糖,靠在大樹閉眼休息的吳立波想着,也不知道陳斌什麼時候買的,估計是想讓自己累的時候吃一塊,中午回不去,也沒辦法告訴陳斌一聲,家裡沒電話真的很不方便,還是找時間問問裝電話的事吧,要不然陳斌回部隊,只能等信件,太慢了,這時候還不是後世電腦滿天飛的時候,只能靠打電話寫信。
“誰是吳立波。”一聲大喊聲打斷了吳立波的思緒,睜開眼看見站在操場外的一個小個子戰士,看着眼熟,但不認識,估計是訓練的教官,站起來,喊了一聲,小個子戰士衝着吳立波擺擺手,招呼他過去,吳立波轉身跟同學交代一聲,提着裝水的袋子走了過去。
“教官,我是吳立波,請問有什麼事嗎?”吳立波走到教官跟前問道。
“門口有人找,你趕緊過去,半個小時內回來。”小個子教官說完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吳立波,這人也不知道跟老營什麼關係,竟然驚動老營特意跑一趟。
“知道,謝謝教官,那我過去了。”吳立波心底一動,帶着微笑跟教官告別,轉身往門口跑去。
來到門口,四處看着,沒看見大哥留下的車,有些奇怪,突然發現樹下停着的一輛軍用吉普車上走下一個男人,吳立波笑了,趕緊跑過去。
“你怎麼來了,怎麼請下假的,剛剛有學生家長送飯都沒進去,只是東西拿進去了。”吳立波擡頭看向自己男人,笑眯眯的問道。
“來學校沒接到你,值班大爺說中午不休,給你送點飯,學校中午給你們發什麼吃的了。”陳斌摸了摸吳立波的臉,媳婦可真白,曬了半個月除了發紅,第二天一看還是一如以往,沒變黑炭,雖然不介意媳婦變黑,但媳婦還是白白的看着舒服。
“麪包,水,我沒吃,我吃麪包燒心,不能吃,本來想餓着下午回家吃,想起早上你好.xzsj8.像在我口袋裡放東西了,你什麼時候買的奶糖,我都不知道。”吳立波想起口袋裡的奶糖和不能吃的麪包,不自覺的帶着一絲抱怨。
“走,先上車,我給你帶飯了,奶糖不經餓,一會還要訓練吧,你們學校真能整事,你們一個高中整的這麼嚴幹什麼。”陳斌心疼媳婦到現在還沒吃飯,說着學校的作爲,陳斌頂看不上這些面子工程,在部隊,大家都熟悉,相對簡單,地方上的一些行爲他還真看不上。
“誰的車,我剛纔還在找你開的車哪,教官叫我出來,說有人找,我就估計是你,也沒別人來看我。”吳立波無意的話讓陳斌頓了一下,心底針扎的疼了一下,沒關係,以後自己媳婦自己疼,這段時間在醫院,劉嬸沒少說媳婦家的事,欺負媳婦的人,以後自己會替媳婦找回來,陳斌斜了媳婦一眼,牽着媳婦的手走上車。
吳立波笑眯眯的跟着陳斌坐上車,一擡頭傻眼了,車上不光陳斌自己,前面還坐了兩個人,正滿臉笑的看着自己和陳斌,看到倆人牽着的手,擠眉弄眼的衝着陳斌打着口哨,吳立波瞬間臉紅了,有些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第一次見到陳斌的朋友,雖然家人已經同意,但吳立波知道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接受自己和陳斌的關係,有些激進的人甚至會覺得噁心,往自己身上吐口水,吳立波轉頭看向陳斌,使勁拽了一下被牽住的手,有些怕影響陳斌和朋友的關係,吳立波覺得能跟陳斌在一起,還得到家人的祝福已經很幸運了,他不希望在因爲自己,而影響陳斌與戰友和朋友的關係,那怕讓自己躲着自己也不會有什麼意見,部隊不像別的地方,別因爲這事影響陳斌的前途。
“別啊,嫂子,你要把手拿出來,排長一定會找我倆算賬的,就這麼牽着,排長高興,我還能跟着調排長身邊,嫂子,你千萬別急,我們好多年關係了,排長來的時候已經說了,帶我倆去看他媳婦。”吳立波看了看錶情柔和,眼神中帶着鼓勵的陳斌,閉了閉眼睛,心底知道,陳斌曾經說過,不會藏着掖着,是真的,“謝謝你,我的愛人。”
睜開眼睛,帶着笑,話的是坐在駕駛位置的男人,剃着一個基本上光了腦袋的大胖子,吳立波目測了一下,估計有二百左右,圓圓的大臉,小眼睛,圓圓的鼻頭,嘴脣有些厚,笑容滿面的像個彌勒佛,另外一個也不算瘦,雖然沒有駕駛位置的男人胖,但也得有一百六七,是一個笑面的人,眼睛大大的,仔細觀察了一下,吳立波心底感嘆,要不是這個人胖了點黑了點,可以算是一個美男子了,或許是吳立波看的有點久了,陳斌皺了下眉頭,看着副駕駛座位的男人,正在笑着的男人,僵了一下,隨即哈哈哈哈的笑出聲了,吳立波有些奇怪的看了一下笑的直仰頭的男人,有些不明白笑神馬,轉頭看向坐在身邊的陳斌,“陳斌,我餓了,剛剛就吃了一塊糖。”
吳立波的話讓陳斌收回看向前座位男人的眼神,從身後拿出給媳婦帶的飯菜,打開保溫桶,圓形的保溫桶,上下兩層,上面是飯,下面是豆角排骨,吳立波看着還冒着熱氣的飯菜,衝着陳斌笑了一下,低頭慢慢的吃了起來。
“財迷,你想好了,真想去那邊?”陳斌看着媳婦低頭吃飯,轉向前座駕駛座位的戰友錢保國,其實陳斌對於錢保國還真的挺欣賞的,平時雖然嬉皮笑臉,但絕對不耽誤正事,各項軍事技能也是頂尖的,別看體型大,但靈活度卻很高,他不是沒想過帶一些人過去,但他曾經帶過的兵去突擊隊很多訓練科目都要重新接觸,雖然會比新兵快,但還是有些猶豫。
“排長,咱不是早就說好,你回來定下去哪裡帶着我們嗎?在這裡雖然是營長,可你看看我每天除了訓練士兵,什麼事都沒有,還不如跟着你去拼一下。”錢保國收起臉上的笑容認真的看着陳斌說着自己的想法,在這裡看似好像提拔了自己,但無形中還是受到了排擠,要不是自己軍事過硬,這個營長還不定誰當哪,擡頭看了一眼排長,雖然排長人淡了點,但對於一起打拼出來的兄弟還是很照顧,自從兩年前排長走了之後,他們這些人過的並不如意,年紀輕,軍銜高,放在那裡都不合適,現在連任務都不需要他們,讓他們訓練但不允許他們出去立功,其實他們並不是在乎那份功勞,而是,作爲軍人,他們只想在能體現自己價值的地方,這兩年他算看出來了,只有跟着排長走,才能沒人敢說閒話,想到這裡的錢保國眼中閃過一絲嘲諷,還真看得起他,他一個沒權沒勢的農村孩子,竟然能勞動軍區首長家孩子跑來搶功勞。
陳斌看了一眼錢保國眼神轉向副駕駛座位上的曲向軍,“我跟你走。”陳斌在沒說話,只是回頭看了一眼低頭吃飯的媳婦,靠在座椅上想着腦海裡的資料,新兵1300人,6:1的淘汰,最後只能留下200人,組成兩個小隊,前期訓練每隊100人,至少需要13個小隊長,自己帶出的尖子有9人,剩下的只能從別的地方調了,看了下前座等消息的倆人,點了點頭,“回去準備吧,調令很快就到,你們先過去,告訴剩下的幾個人,都準備好,這次成立的隊伍跟以往有些不同,你們自己注意,走的時候過來一趟,把訓練科目的表格帶走。”
錢保國、曲向軍互相看了一眼,一直提着的心終於放下了,倆人拳頭對拳頭使勁碰了一下,嘿嘿笑了起來,終於離開這操蛋的地方,倆人的心底同時升起這個念頭,這兩年過的太***壓抑,終於離開了。
而一直低頭吃飯的吳立波雖然聽的稀裡糊塗,但並不妨礙他理解陳斌的做法,無論是那裡,去了新的地方,還是帶自己的人安全保準,雖然他不瞭解陳斌在部隊什麼樣,但以他的冷漠來看,做事不見得會去解釋,其實那樣並不好。
吃過飯,吳立波看看時間差不多,趕緊跟陳斌和陳斌的朋友打聲招呼,下車跑回學校院裡,雖然時間沒超,但吳立波還是不好意思離開太久,同學們或許沒有壞心,但好奇心還是有的,要是讓同學知道他們吃麪包,自己吃熱乎飯菜,估計會有人心裡不舒服,自古以來,眼紅病是從來沒斷過的。
陳斌直到看不見媳婦身影才收回一直注視的目光,擡眼就看見錢保國擠眉弄眼笑嘻嘻的想說不說的表情看着自己,陳斌挑了下眉,“排長,嫂子年紀夠小的,你這算不算老牛吃嫩草。”
陳斌瞬間黑了臉,他就討厭別人說媳婦年紀小,好像在說他們倆不相配似的,“錢保國,你還是留在這邊吧,這邊需要你。”陳斌的話讓錢保國楞了一下,嗷的一聲,轉身趴在了座位上,一把抓住陳斌的手,“排長啊,你可不能這麼對待跟你出生入死的兄弟,我錯了,你跟嫂子是天設地造的一對,你們倆是董永和七仙女在沒有比你們倆更相配的了。”
陳斌擡起手碰的給了錢保國一下,使勁在衣服上擦了擦被抓住的手,好惡心,油膩膩肥大大的,“行了,回去吧,碎嘴,回去給他們幾個也打個電話,收拾好東西,做好走的準備。”說完打開車門走了下去,直到陳斌走遠,錢保國、曲向軍纔開車離開,別看錢保國看着粗大大的,但絕對是個心細的人,回營地的路上,對曲向軍說起,“蛐蛐,排長沒那麼嚴肅也沒那麼不近人情了,其實我今個提跟他走的事,自己心裡也沒底,沒想到排長竟然答應了,看來嫂子對排長的影響很大。”
“恩,雖然年紀小點,但你沒發現嫂子身上沒有小孩子的浮躁感嗎,而且嫂子一看就是個沒脾氣的人,正好配隊長,原來隊長喜歡男人,難怪對野戰醫院的小護士那麼冷淡。”
不提回去的倆人,走回家的陳斌心裡有些不舒服,他知道估計回部隊的時間要提前了,想到要和媳婦分開,陳斌覺得現在就開始想媳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