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春見楊【軍】突然之間問這個,愣了一下,隨後她就笑了。
“怎麼了?是外面傳了什麼閒話嗎?其實有時候我自己也想過,這人總偷偷的私下裡偷看我,一定是有什麼風言風語了。不過我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活了兩輩子什麼事情沒見過?
現在聽楊【軍】這麼一問,馬上就察覺到是什麼情況了?
楊【軍】沒有料到二春這麼敏感,他只這麼問了一句她就明白了,話說到這個份上,楊【軍】想把話避開,可二春這樣子明顯就是他找藉口也不會相信,所以便把剛剛說的話一五一十的和二春說了。
說了這些之後,楊【軍】又道,“我想這可能是我多想了,所以她的話我也沒有當真,但是剛剛聽你這麼一說,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楊【軍】的分析不無道理。
二春點了點頭,“現在這個情況,即使咱們光明正大的,可總是這樣來往,看在外人眼裡也會讓人多說。”
出現這麼個情況,二春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辦?
唯一的解決方法就是和楊【軍】不再來往,可是這樣一來,落在有心人眼裡,他又是覺得兩個人之間出現了什麼事情吵架了,然後又議論紛紛的,總之現在事情鬧成了這樣,不管聯繫或者不聯繫,那都是錯的。
二春想到了這些,楊【軍】自然也想到了。
楊【軍】大手一揮叫道,“我看咱們也別因爲這個煩心了,左右怎麼做都管不住他們那張嘴,就讓他們說去吧。清者自清,咱們自己心裡明白是怎麼回事情就行。”
二春點了點頭,笑道,“你說的對,咱們做咱們的,自己心裡有數就行,不必理會他們。”
說完這事之後,楊【軍】二春才又笑了。
“楊大哥,昨天回到家裡之後,我就和爺爺說了去市裡看病的事情,爺爺同意了,所以我正想着你什麼時候過來呢?這一高興就忍不住到門口來等你來了。”
楊【軍】笑道,“遠遠的我就看到你站在這兒,想到十有*是張大爺的事情已經同意了。”
二春又打趣道,“是啊,結果我這麼在門口一等你,在別人家裡,那肯定是有問題了。”
二春的話一落,兩個人都笑了,隨後一邊說話一邊進了院子。
屋裡炕上坐着的張老頭聽到兩個人笑得這麼開心,還好奇地問兩個人是怎麼回事?二春從昨天和爺爺談了之後,便覺得有些事情也沒有必要瞞着爺爺,就把剛剛楊【軍】到的事情說了。
張老頭聽了之後,臉色不快道,“我看就是把他們閒的吃飽了飯沒什麼事可做,餓他們幾天,看他們還有沒有力氣說閒話了?”
二春和楊【軍】對視了一眼,兩個人又隨後笑了,張老頭原本在生氣,結果看這兩個人還沒心沒肺的在這裡笑,便也被他們弄得哭笑不得,原本還讓他們擔心的事情,就這樣被一筆帶了過去。
因爲張老頭要去市裡治腿上的傷,家裡也沒有什麼事情,這是病還要快早點治好,所以二春和楊【軍】商量之後,而楊【軍】也沒有多呆,又直奔廠子那裡去了,看看廠子裡幫不幫出車,如果廠子裡不幫出車,按二春說的給城裡的周亞華打電話。
結果事情正是按楊【軍】預料的那樣,他把二春的事情和廠裡的領導一說,領導二話不說就把車給批了下來,仍舊是大卡車,人躺着也方便,廠裡又派了兩個小夥過來,幫着楊【軍】一起把張老頭扶上了車。
張老頭靠着卡車車頭半躺的在被子上面。
隨着卡車動起來,張老頭不但不擔心自己還一直叮囑的孫女,“你看看我是怎麼說的,你肚子這麼大,讓你多帶一牀被子,這樣你靠着點兒,不然這車這麼顛簸,萬一傷了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
二春見爺爺的樣子就道,“爺,你就放心吧。我能不擔心自己的孩子嗎?有沒有事我自己心裡有數,你就別你就別擔心了。
張老頭聽見孫女這麼說,雖然心放了下來,可臉色也不好看,狠狠的瞪了孫女一眼,不再理會孫女兒,只轉過頭跟楊【軍】說話,話題自然是圍繞着楊【軍】什麼時候把個人問題解決了,二春就在一旁偷偷的笑,楊【軍】也是五一臉的無奈,張老頭早不說晚不說,偏偏這個時候說,一定是因爲早上的事情,他這人嘴上說是放下了,可心裡一定還是惦記着這事。
楊【軍】若是結婚了,農場裡的人自然也就不會再多想,也不會再多說。
楊【軍】一邊跟張老頭說着,一邊心裡暗暗思索着,想着其實這也是最好的辦法,更何況他縱然心裡對二春是喜歡的,但一直深埋着,也不敢表露出來。
二春結了婚,如今又有了孩子,他若說出來,豈不是正如外面的人那樣說,影響了二春的名聲?現在被張老頭這麼一說,楊【軍】暗暗嘆了一口氣,或許他真該找個人結婚了。
因爲農場到城裡要走很長時間的路,幾乎要半夜才能到,現在天氣暖和了,雖然進了五月份。可北方這個天氣,一般到6月纔會暖和起來,3個人都裹身着大衣。
平時還不覺得冷,這開車一動起來帶動着風,自然是覺得冷,二春是多拿了一牀被子,只是圍在了3個人的身旁。
說了兩三個小時的話,張老頭身子承受不住便躺下去睡了,二春變和楊【軍】說起話來,說到了廠子裡的未來。
“如今廠子裡的訂單越來越多,甚至在全國已經打起了名氣,按廠子裡的計劃想再把廠子擴建,咱們農場一邊是主要經營糧食,一邊就是在傢俱廠這邊”。
現在已經是1973年,二春想了一下,按時局上來說再過3年,就可以自己做小生意了。這3年期間,她也可以努力幫廠子把知名度往上提一提,3年之後,她想自己到城裡回城裡創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