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軍】進屋的時候,張老頭已經醒了,楊【軍笑着打了招呼,也跟張老頭說了會兒話,問了他這陣子身體怎麼樣,過後纔去叫張峰。
張峰原本還迷迷糊糊的擡頭看到是楊【軍,當時就精神了,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一邊道,“我這次和大爺爺過來,是想到廠裡跟你們學木工活,你看着方不方便?”
楊【軍】笑道,“這個到方便,到時我跟廠裡的領導直接說一聲就行,你又是二春的堂哥,這就更容易了。”
隨後他又道,“你來了也好,正好能幫二春照顧一下張大爺,在廠子那邊咱們兩個也能做個伴。”
張峰一副好哥們兒的樣子,拍拍他的肩,“放心吧,以後我到了這邊,誰要敢欺負你,我罩着你。”
笑楊【軍】了,“農場裡的人都認識,大家相處的也很好,倒沒有什麼矛盾。”
說到最後,楊【軍】又跟張峰眨了眨眼睛,“你現在不是一個人嗎?要是在農場裡看到有好的,倒也可以處一處。”
張峰聽到這個笑道,“我還不急,男人得先立業後成家,倒是你,我看着抓緊找一個。”
楊【軍】只是笑了笑,沒有做聲。
張老頭看着家裡熱鬧,心情也好,外屋裡二春用家裡自己弄的鹹菜,又找出了鹹肉,一起放鍋裡炒了。
又對着屋裡的張峰喊讓他放桌子,這才端着東西進屋裡去,碗筷都拿了上來,二廚也帶了楊【軍】的一份。
楊【軍】推遲着說吃完了,一邊叫二春坐下來吃飯。
楊【軍】盯着二春的肚子,“你這月份也不小了,我看着該準備一下,將來要生孩子的事情吧,也不能到眼前再去弄,再說我也聽說這生孩子,可不是說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生的,指不定這孩子就提前要出來呢!”
二春沒等說話,在一旁埋頭吃飯的張峰聽了之後笑了,“你這都快趕上二春的男人了,這個本來她男人做的事情,現在都要你幫着忙乎,等老李回來了,你可得好好讓他感謝感謝你。”
楊【軍】的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道,“二春和張大爺在這邊也沒有什麼熟人。我多關心一下那也是正常的。”
張峰就擡起頭笑看了他一眼,也沒有多說話,二春到覺得張峰開這樣的玩笑不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警告他不許再亂說話。
這纔跟楊【軍】道了謝,“也沒有什麼要準備的,就是給孩子做幾件被子和衣服,要用的這次去城裡的時候我都買回來了,這幾天趕出來就可以。”
其實這些事情二春也不好跟楊【軍】這個大男人說,就像張峰說的又不是自己的男人,有些話在說了,也會讓彼此覺得尷尬。
這次去城裡,她還買了幾袋奶粉,就怕自己生下孩子之後沒有奶,所以提前做了準備,就像這樣的事情,她又怎麼好意思跟楊【軍】說呢!
也不知道是被張峰的話給弄得不好意思了,還是楊【軍】覺得也沒有什麼再過問的了,便沒有再說這個。
飯後,楊【軍】帶着張峰就去廠裡了,二春收適完東西之後坐在爺爺這屋炕上,拿出買回來的東西,一邊和爺爺說話一邊做着孩子要用的東西。
正當這時候聽到院子裡有人喊,“有人在家嗎?”
二春擡頭一看,見是個認識,就是以前總偷看她的王蕊的母親嗎?
張老頭是不認識的,二春就直接解釋了一句,張老頭點了點頭。
二春並沒有迎出去,擡眼看到人進屋了,就笑道,“原來是王嬸子呀,真是難得到我這裡來,是有事兒吧?快坐。”
二春身子往裡移了移。
王母看了看炕上放的東西,就笑道,“這是給孩子做衣服啊,看看這個可真好,咱們這可買不到這樣的花布。”
人坐到炕上之後,手也拿着二春給孩子剪得布看了起來,一邊又擡起頭,打量着對面的張老頭,“他大叔,你這身子好了吧!張老頭客氣的點了點頭,好了好了。”
王母就笑道,“這人呢?就得像他大叔你這樣,萬事想得開一點,這雖然腿沒了一隻,但命保住了,這什麼都不如活着重要,你也要往開了想,可千萬別上火。”
二春聽了之後就掃了王母一眼,臉上的笑也淡了幾分,就沒有聽到人這麼說話的,何況如果是熟人還好,偏偏根本就不熟悉。
張老頭是不在意的,只是笑着應了應。
王母又道,“我這人向來脾氣直,有什麼直說什麼?說的不中聽了,你也別往心裡去。”
張老頭就又道哪能的客套了兩句,不過說得並不多。
這樣王母也沒再多說,就轉過頭去看二春,“我這次來也是想和你說說楊會計的事兒?”
那春面露驚訝,“王嬸子和我說楊會計的事兒,能有什麼事啊?”
王母笑道,“你看看這一年來,你跟楊會計走的也挺近的,我這不尋思先給楊會計做個媒嗎?也不是旁人,正是我那個閨女,你也知道我們家小蕊,人長得不錯又能幹,在廠子也是技術員,我看楊會計也是個認乾的人也好,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這好的可不能讓別人弄了去,先給自己姑娘定下,所以這纔來想着和你商量一下。”
二春就笑了,“看嬸子說的的,我跟楊大哥也就是普通朋友,像你說的認識也不過是一年,這結不結婚就又娶誰,我怎麼能給楊大哥做得了主呢?嬸子這些找錯人了。”
二春是話說到最後,已經帶了幾分銳利,她可是從楊【軍】那裡聽說過王母在後面怎麼編排他們的,現在又找到二春,偏偏又說了這件事,那不就是有所指嗎?
這柿子都挑軟的捏,二春要不給她點顏色看看,還真是讓她以爲自己是好欺負的呢。
那邊張老頭也聽出這話不對勁來了,他這人一向是不愛與女人計較,王母在背後議論過孫女兒,他面上的時候也不會去多計較。
想着到底是個女人,何況在一個農場裡住着,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哪裡知道這人是四六不上線,來人家裡竟然說的是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