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老師,小娜這是怎麼了?”吳桂花皺眉問谷明峰。
“沒啥,伯母,您和小娜回去慢點啊,我明天還要上課,就不送了”谷明峰很冷淡了應了兩句,就轉身回家了。
呸!
對着他的背影,吳桂花狠狠啐了口唾沫,猜女兒肯定被他氣了。
“小娜,到底怎麼了,快告訴我。”吳桂花單手摟着丁寶娜的腰,忍着右手的疼痛,低聲問。
“媽,你一定要幫我弄死沈妍那賤*貨,她要是不死,我遲早要被她害死。”丁寶娜哭着說,並不解釋原因。
只因那事羞於說出口。
谷明峰追上她之後,硬將她拖去了那片小樹林,追問她和胡剛強有沒有關係。
在她否認之後,他竟然脫光了她的衣服上下檢查。
檢查之後強行逼着她和他行歡好之事,動作粗魯不說,一邊弄一邊問是他厲害還是胡剛強厲害,最後……
最後他還將那東西塞進她的嘴裡,噁心得她當時就吐了。
可他不但沒有放過她,反而還用各種髒話罵她,還專挑那些隱秘的地方狠狠咬她。
現在她渾身都疼,連骨頭縫裡都疼。
看着燈光下女兒蒼白憔悴的面容,吳桂花咬着牙問,“谷明峰那畜生怎麼欺負你了?”
“媽,你就別問了,只要弄死沈妍,我受的這些罪就不算什麼。”丁寶娜雙眼裡噴射出毒蛇一樣陰毒的光芒。
“小娜,媽也很想弄死她,這事你別急,我自有分寸。
對了,那個谷明峰對你不好,你以後別理他了,什麼東西。”吳桂花叮囑着。
“知道了。”丁寶娜胡亂的應了。
她深一腳淺一腳的隨着吳桂花回了家。
每走一步對她來說都是煎熬。
“小娜回來了,將大門關上。”孰料她剛進家門,就聽到丁世安如此說道。
她擡頭看着低頭抽菸的丁世安,頭皮一陣發麻,訥訥道,“爸……”
“關門!”丁世安拔高聲調重複。
“小娜你去洗洗睡覺吧,時間也不早了。”吳桂花忙將丁寶娜往房裡推,直覺不是好事。
可還沒等丁寶娜挪腳,母女二人只覺得面前光線一暗,丁世安一把拽住丁寶娜的長辮子就往後院拖去。
他陰着一張臉也不說話。
“啊,爸你放手啊,媽救命啊……啊啊……”丁寶娜覺得頭皮都要被撕下來了,急得直呼救命。
“世安,你這是做什麼,有話好好說,你快放開小娜啊。”吳桂花急了,也顧不得手上的傷,忙上前去拉。
“吳桂花,都是你教養的好東西,將我們老丁家的臉都丟光了。
我先收拾了這蠢貨,然後再來收拾你,滾!”丁世安一巴掌拍在吳桂花的手上,紅着眼睛罵。
巴掌正好打在吳桂花手背的水泡上,痛得她呼爹喚娘,忙鬆了手。
不顧丁寶娜怎麼求情,丁世安將她拖去後院的堆雜物的屋子裡,解下腰間的皮帶就狠狠抽了過去。
他邊打邊罵,“死丫頭,平時是怎麼教你的,讓你好好做人,別給我們老丁家丟人。
你倒好,天天在外面和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鬼混,你怎麼不死在外面啊。
你要是死了,老子就不會被人戳着脊樑骨罵,今兒就打死你,打死你這蠢東西。”
他這麼生氣,不是單純的因爲沈妍幾句話。
在等丁寶娜母女回來那段時間,對門的四奶奶過來串門,意味深長的問他丁寶娜怎麼還沒回來。
四奶奶還說這姑娘長大了,得看緊一點,等到出事了再管就遲了。
他一張老臉當時就漲得通紅像猴子p股。
當了這麼多年村長,只有他教訓別人的份,什麼時候被人這樣當面說教。
丁世安滿肚子都是怒火,下手自然重,皮帶抽得虎虎生風。
“爸,求你別打了,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是沈妍那賤人冤枉我啊,爸你饒命啊……”丁寶娜被打得皮開肉綻,跪在地上求饒,眼淚都嚎幹了。
已經打紅了眼的丁世安哪裡會聽她的求饒聲,皮帶抽不停,並不時擡腳狠狠踹着,真想將她打死。
吳桂花急忙跑過來拉,“世安啊,你別聽外面那些人亂嚼舌根子啊,他們是見小娜和胡剛強耍得好眼紅,故意在你面前說風涼話喲。”
知夫莫若妻,這話說得一點不假,聽她這麼一說,盛怒中的丁世安手下動作一頓。
“你說什麼?小娜和銅礦那個胡剛強認識?”丁世安追問,似有點不信。
胡剛強,胡橋銅礦副礦長鬍鐵生的小兒子,人雖然品性差了點,可家裡條件好啊。
要是小娜能嫁進胡家,他和胡礦長就是親家了,前來巴結他的人會踏破門檻。
有了胡家這門親戚,將來國慶國華他們哪裡還用得着犯愁沒工作,還有我……只要胡礦長幫忙,鎮長我都能當得啊。
蘇家的事黃了,要是能攀上胡家,那也相當不錯啊。
這麼一想,丁世安激動了。
“他們何止是認識啊,他爸媽見過小娜的,都誇她是個好姑娘呢。”吳桂花忙信口開河的胡扯。
“小娜,你認識胡剛強這事,怎麼不早點和我說?”丁世安雖然想板着臉裝嚴肅,可眼角眉梢的笑意情不自禁溢了出來。
手裡的皮帶也放了下去。
丁寶娜在吳桂花的攙扶下,哆哆嗦嗦站了起來,有氣無力的說道,“我還沒來得及說,爸你就打我了。”
“小娜,爸打你那都是爲你好,下次行事謹慎些,別再讓人說三道是。”丁世安柔聲說道。
將皮帶繫上後,他率先出了屋子。
沈妍站在窗口磕着瓜子,將丁家三人的醜態一覽無餘。
真是一家子奇葩,也難怪丁寶娜能做出搶別人男人這種事,有這樣的父母教育着,想不犯錯還真是難。
看着她有些索然無味,乾脆又進了空間繼續研究醫書,早點製出適合她需要的特殊藥丸纔是正道。
丁寶娜像只死狗一樣被吳桂花拖回房。
在脫了她衣服爲她塗藥時,吳桂花被她私密地方的幾處傷口給嚇了一大跳。
愣了好大一會兒,吳桂花纔回過神。
她用力點着丁寶娜的額,低聲罵,“小娜,你……你糊塗喲,怎麼就這麼輕易的將身子給了那男人喲,只有肥肉不到嘴,他纔會掂記。
說,這是谷明峰乾的,還是胡剛強?”
“媽,你要再問,我真死給你看。”丁寶娜痛得直掉眼淚,死活不願意回答。
身上這些亂七八遭的痕跡,有的是胡剛強留下,更多是谷明峰動怒時活活用指甲摳的。
“你一天到晚就曉得在我面前狠,真要死了後悔的是你。
說到底都是沈妍那小賤*人害的你喲,要不是她破壞,和蘇家定親的就是你。
有蘇一辰護着,你哪裡會受這些罪喲,該死的小賤*人……”吳桂花一邊罵一邊又心疼的替她搽藥,最好將責任全推在沈妍身上。
反而成了沈妍搶了丁寶娜的親事。
吳桂花替丁寶娜塗好藥後回房,發現丁世安還沒睡。
他靠在牀頭抽菸,看樣子是特意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