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桂花跑到丁寶娜身邊,黑着臉問,“大概多大的東西?”
她也不敢貿然的伸手進去抓。
“不……啊啊!”丁寶娜的腦袋還沒來得及擺動,褲襠裡那東西忽然狠狠咬了她一口。
她淒厲的尖叫一聲,白眼翻了翻,身體又栽倒在稻田裡。
暈了過去。
丁寶娜是被嚇暈的。
她這麼一暈,吳桂花更不敢伸手去她褲子裡抓東西了。
而丁世安是個男人,就算丁寶娜是他女兒,他也不能當衆伸手去她褲襠裡去摸索。
吳桂花幾人可以看到有東西在丁寶娜褲襠的位置動來動去。
“你們都給我走得遠遠的。”吳桂花趕緊衝圍觀的男人們喊道。
丁世安也離開稻田,並將其他人趕走。
等男人們散盡後,吳桂花請另一位婦人幫忙,二人合力將丁寶娜的褲子褪下來。
嗖!
一條小成人小指粗細的小蛇從褲襠裡掉下來,它迅速鑽入泥巴里不見了。
丁寶娜被蛇咬了,就咬在大腿根部的私密地方。
稻田裡大多數是無毒的水蛇,但也有有毒的土蛇出沒其中。
剛剛那條蛇溜得太快,吳桂花她們都沒有看清它到底長什麼樣子,無法判斷它有毒還是無毒。
何況丁寶娜現在暈迷不醒,更讓吳桂花膽顫心驚。
“世安啊,你快過來。”吳桂花帶着哭腔喊,並趕緊將丁寶娜的褲子穿上
丁世安快速跑過來,忙問,“小娜怎麼樣?到底是什麼東西咬的?”
“蛇咬的,趕緊送小娜去醫院看看吧,萬一是毒蛇可就麻煩了。”吳桂花哭着說。
隊裡曾發生幾起被毒蛇咬死事件,所以她特別害怕悲劇會在丁寶娜身上重演。
她更不知道的是,那條蛇是丁寶娜倒在水田裡爬不起來時,悄悄從她褲管裡鑽進去的。
只不過當時她所有精力集中在如何爬起來,再加上身上本來就溼漉漉的,一時不察有蛇上身了。
丁世安咬着牙說,“走,讓我揹着她。”
他趕緊下了稻田彎腰去背丁寶娜。
丁寶娜厚重的身體壓得他忍不住呲牙咧嘴。
村民們還是厚道,他們雖然討厭丁世安一家子,可現在看丁寶娜被蛇咬暈過了,紛紛上前來幫忙。
吳桂花經過丁寶強身邊時,忍不住罵,“丁寶強,你等着,等我回來找丁玉鳳算賬,就是她將我家小娜嚇成這樣的。”
“啊呸,連個膽子都不長,出門幹什麼,還不如縮回你肚子裡待着。
老子還沒找你算賬呢,你還有臉說這話,老子等着你。”丁寶強寒着臉,毫不客氣的反罵。
就在剛剛的空檔,他已經問過丁玉鳳到底發生了什麼。
丁玉鳳本來不想說吳桂花說的那句缺德話,但在他再三逼問之下,她只好說了。
丁寶強當場就氣得將鋤頭扔了。
現在要不是看丁寶娜生死未卜,他一定一拳頭砸死吳桂花,誰讓她嘴賤。
丁世安怕再節外生枝,趕緊扭頭喊,“吳桂花,你還不快點。”
吳桂花只好伸手指了指丁寶強,然後踉蹌着去追丁世安。
在衆人的幫忙下,丁世安夫婦將丁寶娜送進鄉衛生院。
經過一番檢查,醫生髮現丁寶娜很幸運的沒中毒,只是被咬了兩口而已,且傷的位置有點古怪。
聽醫生這麼一說,吳桂花長長吁了口氣。
但她還是有點不放心,又問,“醫生,我女兒沒什麼事吧?其他地方沒傷着吧?特別是裡面……”
醫生擡頭看了吳桂花一眼,感覺她問得問題有些奇怪。
“其他地方沒事,再說了,又不是未婚的大姑娘,都是結了婚的婦女,還怕什麼。”醫生一邊低頭寫藥方子,一邊硬梆梆的答道。
此時在醫生辦公室的還有三位隊裡的婦女。
醫生這番話,不由讓三人互相對望了一眼,均露出古怪的笑容,然後低下腦袋。
吳桂花氣得狠狠拍了下辦公桌,指着醫生罵,“你是怎麼說話的呢?我女兒還沒結婚呢,你少在這裡敗壞我女兒名聲。”
“還沒結婚?”醫生被罵得一愣,推推鼻樑上的鏡框,很不相信的問。
她先前替丁寶娜檢查身體時,分明發現丁寶娜不是處子之身了。
不然,她也不會說這話。
“醫生你肯定是弄錯了吧,小娜連對象都沒有呢。”一位婦女忍着笑,附合吳桂花的話。
她們相信醫生的話,丁寶娜已非黃花大姑娘。
“這樣啊,不好意思啊,應該是我弄錯病人了。”醫生尷尬的笑了笑,心裡頓時明白了怎麼一回事。
她趕緊將方子遞向吳桂花,“按這個方子去拿藥吧,等病人醒了就可回家了。”
“桂花走吧。”同村的婦女們趕緊將吳桂花推出醫生辦公室。
她們可不想跟在吳桂花後面丟人。
等丁寶娜醒來過程中,吳桂花對幾個婦人說,“剛剛醫生說的話純屬放屁,你們幾人回去可不能亂傳啊。
要是隊裡有什麼對小娜不好的傳言,我頭一個就找你們算賬。”
“放心。”婦人們敷衍的點點頭。
沈妍倒沒想到後來又生了這麼事情,她和蘇一辰並排坐在後座,正在聊天。
想想丁寶娜,再看看身邊大氣端莊的沈妍,蘇一辰忍不住感慨,“沈妍你知道嘛,我現在特別慶幸和幸福,幸好奶奶替我定親的對象不是丁寶娜。
不然,我真的會想死。”
從小到大,丁世安一家可能是他見過的最不要臉人家,一家奇葩。
沈妍笑着調侃,“丁寶娜也不錯呀,你看人家對你多癡心呢,一直對你念念不忘。
還有,人家說話多麼溫柔動聽,真的是個好姑娘喲。”
對於丁寶娜的所爲,她當然生氣憤怒,卻不會吃醋泛酸。
且等着吧,等此次省城回來後,這些渣渣位統統滾蛋。
沈妍在心裡暗暗想着。
蘇一辰忍不住對她翻了個白眼,“沈妍,我中午還想吃飯呢,別噁心我。”
“不吃飯正好啊,省糧又省錢,好事。”沈妍笑了答。
“沈妍,我要是餓壞了,你會心疼的,看你心疼,我心更疼,所以我爲了你不心疼,我還是要吃飯的。”蘇一辰耍貧嘴。
天啊,營長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厚臉皮?
開車的陳冬聽着這繞口令的話,忍不住打了個激靈,方向盤差點都歪了。
“少噁心!”沈妍白了他一眼,說道,“蘇一辰,我想對你說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