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再次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幾乎快要黑盡,她是從駕駛室那邊出來的,落地之後緊接着季少涵也下車了。
感覺到頭髮亂了,林冉伸手從新綁了下,這會季少涵來到她面前,正打算幫她將領口一顆開了的扣子扣上,卻隱略看見了她鎖骨下方的粉紅色痕跡。
那些都是自己的傑作,季少涵抿脣有些歉意,輕輕幫她扣着衣服問道,“疼不疼?”
“嗯?”
這個男人問什麼啊,林冉不解的對她眨巴了兩下眼睛。
“這裡,我剛剛看到有兩個紅印。”
季少涵微微低頭,因爲想起了之前自己不要節操的興奮勁,好像又在她面前丟臉了。
男人一幅清清純純的樣子,林冉內心在笑,摸着自己的胸口,輕聲道,“有點疼。”
有點疼那就是疼了,季少涵心裡一陣後悔自己太粗魯,同時又陷入了糾結。
“那,那以後我輕點。”
要說以後不摸不親明明就是在說謊,季少涵不願意那樣,以後只能輕輕的,不亂來。
“臭流氓。”
林冉暗啐了他一口,伸出兩個爪子要去捏他的臉,卻被季少涵抓住手,順勢帶進懷裡。
“小冉,你難道不喜歡麼?或是你喜歡什麼樣的,我按你的喜好來。”
還問她的喜好,林冉在男人懷裡翻了個白眼,後面輕輕咳了聲道,“我喜歡簡單粗暴的。”
“……”
“你這個女流氓!”
季少涵擁緊她,埋頭在她的頸間吸了一口氣,感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清香。
這男人噴出的氣像牛一樣,林冉的脖子癢癢的,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你冷?”
已經立夏的天氣,雖然夜晚還有些涼,但也不至於冷到發抖吧。
“誰說我冷了?”
林冉仰頭看着他,見男人疑惑,將他的脖子勾住,墊着腳尖在他的耳邊道,“我是……”
“臭流氓……”
現在是季少涵說她,完了原本狠狠“咬”她一口,結果林冉的速度夠快,拉着他的脖子又流氓了一回。
良久,兩人才再次分開,季少涵有些激動,抱着她真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裡。
“少涵,你的“棍子”又頂着我了。”
“你,能不能不要說這麼流氓的話。”相對於剛開始,現在男人已經大方多了。
月色幽靜,兩人就這樣抱了很久,直到時間稍晚,不得不分開。
“小冉,明天外出訓練,時間有些久,要下月中才會回來。”
回到車上,季少涵將明天外出的事說了一下,今天分開之後,又有一段時間看不到她了。
“是實戰演習嗎?”
軍區每年都會外出舉行實戰演習,林冉是清楚的。
“是的,今年你男人第一次帶隊,到時拿個好成績回來給你看。”
這還開始呢就自信膨脹,林冉笑着癟嘴,沒有胡亂開玩笑,而是道,“我相信你。”
“乖。”季少涵揉了揉她的發頂。
“對了少涵,這次隨行的軍醫裡面有古月嗎?”
每年的實戰演習也有軍醫跟着一起去,古月那女人大學畢業卻不去醫院,跑到部隊來,說她不是爲了接近季少涵,她無論如何都是不信的。
季少涵搖搖頭,“這事兒我還不清楚。”
這些事情不是他安排,最近他都沒跟古月接觸,明天的隊伍會不會有她,他還真不知道。
好吧,林冉不問了,只是小嘴兒一直翹着,顯然心裡有些小情緒。
季少涵看着她的樣了微微嘆了一口氣,“行啦,我會離她遠些,不接觸。”
“少涵,這事我不是怕你有什麼,而是擔心別人不安份。”
男人這邊林冉肯定是放心的,她不放心的是古月那個女人。
上一世她苦苦等了季少涵很多年,後面才放下出國,今生自己早早就跟她暗戀的人走到一起了,雖然明面上她幾乎沒有機會,可暗地裡她不確定古月那女人還要堅持多久。
*****
隔天,軍區。
參加實戰演習的人站滿整個大操場,這次野戰部的人幾乎全軍出動,除去軍區裡面的兩個長期駐團,在分區跟基層的也同一時間出發,差不多一天的車程,到達演習地。
季少涵列隊報數完成,向操場最邊上看了一眼,軍醫隊的十幾個人裡他看到了古月的身影,原來她是要去的。
陳頌已經調到野戰部,在另一個團長手下做營長,謝文延是團政委,雖然不是野戰部,但也在人羣裡,王睿是季少涵營裡的教導員,兩人平時是絕對搭檔,這樣算來他們幾個小年輕都在這次的隊伍裡。
先頭部隊一聲哨響,所以人整裝以序出發。
演習部隊先過去,後面軍區的領導跟首長們也會過去觀看成果。
車子早上出發,去到目的地的時候已經臨近天黑。
地方是一個平時訓練用的荒山野嶺,除去幾排簡易的板房,用着辦公跟領導們的宿舍,別的小戰士基本都是以搭建帳篷的方式休息。
剛剛來到地方,部隊需要休整,當天晚上沒有活動。
季少涵分得一間四人宿舍,跟王睿一起,後面陳頌又換過來了,出門在外,還是兄弟住在一起自在。
“涵哥,睿哥,這次我們變成競爭對手了。”
陳頌癱在剛剛鋪好的簡易牀上,他沒有調到侯偉名下,實戰演習都是以團爲單位設立紅方藍方,從小就相互扶持的兄弟,這次卻要想辦法打擊對方,他很不開心。
“讓你爸想想辦法了。”
王睿難得一次沒有損他,在一起這麼久了,陳頌的能力他很瞭解,能走到一起掙幾枚獎彰有什麼不好。
“我已經跟我爸說過了,不過這次一定要侯團長點頭才行。”
陳頌從牀上坐起,看了眼正在整理衣服的季少涵道,“涵哥,你找機會跟你未來姐夫說說吧,讓我去他手下當兵。”
“你要是真當兵肯定是沒有問題,你確定要做小兵?”
季少涵將揹包拉上,瞄了陳頌一眼,嘴角帶笑。
這人就是會鑽字眼,陳頌不高興的抿了下嘴,他當然不是要當兵,他要當官。
這時門口來人了,古月看着門是半開着的,便敲了敲道,“我進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