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回軍政大院那邊坐月子的時候聽過一點關於羅擁民的消息,那男人沒在醫院,回軍區去了。
後面她去前線,有什麼情況不得而知,回來這段時間沒有刻意去打聽過,對於他的瞭解還停在離開之前的階段。
“他啊,人醒了。”
“醒了?”林冉望向唐小燕,她還以爲那男人會躺牀上一輩子呢,沒想到他居然醒了。
他身上可是揹負着事故真像,醒了是不是就能搞清楚當初爲何會出事。
林冉還在想自家男人被他連累的事,唐小燕又道,“醒是醒了,跟沒醒沒多大區別。能睜眼,說不出話,手腳也動不了,還是一樣只能躺在牀上,人已經癱了,跟之前的情況差不了多少。”
唐小燕也挺鬱悶的,她們也知道羅擁民的身體狀況關係着季少涵之前那件事。
雖然少涵現在已經升爲團長,季家也起來了,不過那件事情不搞清楚,總感覺會在人生中留下一個污點。
“原來是這樣。”
林冉想想,這也許就是今生羅擁民的結局了吧。
“對了,趙榮華呢?她跟羅擁民的婚離了嗎?”
那個時候爲了將羅擁民甩掉,趙榮華連孩子都打掉了,後面羅家不願意,區裡也不允許,趙榮華退伍了,聽說在廠裡上班。
“她?還是一樣在廠裡上班,不過每個月的工資要交一半給肖亦梅,爲了讓羅擁民更好的生活。之前聽說她在外面找了個男人,結果給羅家告法院去了,軍區裡做了調節,將她的工資挖了一半出來。
那兩人現在還是夫妻,羅家不願意放過她,不管怎麼樣都得綁在一起……”
唐小燕將自己瞭解到的八卦細細跟林冉說着,趙榮華的事情讓林冉感覺很戲劇,上世那女人想跟羅擁民湊一起不可行,今生湊在一起了又想離婚。
再想想肖亦梅,非在兩人中間插一腳,要說他們三人誰是贏家,估計要算肖亦梅吧,畢竟她現在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了。
“對了,羅擁民不是還有一個妹妹在照顧他麼,那人現在還在軍區嗎?”
“不在了,據說回老家嫁人了。”
“原來這樣啊!想想也是,她一個當妹的,照顧得了一時,照顧不了一世。”
林冉笑着嘆了一口氣,上一世活得不錯的,今生全都反過來了。
野戰部那邊,今天季少涵第一天上任,團裡安排了全員迎接他。
季少涵站操場上講了幾句話,好話沒有,軍區兩個團,跟着他的就要做好吃苦受累的準備。
季少涵這個新上任的團長,現在也算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大家的吼聲震天,能擠到這裡來,只會感覺前途無量,怕什麼苦跟累。
操場上面的歡迎儀式結束,季煦過來了,叮囑了一下侄子,讓他別太累,傷還沒好全,注意一下身體。
他說什麼季少涵都點頭應下,還問叔叔這兩天過得怎麼樣。
季煦聽着他的話愣了愣,有種侄子變成熟了的感覺。
“我挺好的,身體倍棒。”季煦拍拍他的肩,“對了,上次你跟我說要從前線調個人過來的事,我已經安排,人也到了,我讓他下去領軍裝,等等就會過來報到。”
季煦說的是王昌榮,雖然不清楚侄子幹嘛要找個不能拿槍的,不過他要,他也不反對,畢竟現在他需要人,有時能力還是一方面,重要的是夠忠心。
“知道了。叔,謝謝你。”
“你這小子,還跟我客氣啥。”
季少涵聽得眼眶都有些發熱,這小子啥時候變得這麼客氣,他心裡好妥帖。
送走季煦,季少涵回到辦公室,他現在還有傷,訓練跟任務基本交給王睿跟陳頌,這段時間在辦公室裡坐坐,打下計劃就可以了。
“小周,一會王昌榮來了,不用通報,直接帶他過來就是。”
周陽是他的警衛,不出行的時候就在隔壁的辦公室待命。
“明白。”
周陽爲季少涵泡了一杯茶很快離開,沒過多久他又在外面敲門,身後還帶着一身嶄新軍裝的王昌榮。
王昌榮過來報道,周陽給他倒了一杯熱水,後面就在外面守着。
“團長,你看我這身衣服是不是特帥氣。”
季少涵說話算話,半個月不到就將他弄過來了,王昌榮心裡特別高興,見季少涵笑,從兜裡摸出一封厚厚的信來。
“廖雲讓我帶給你的,那小子可想你了,現在還在前線作戰,已經是小連長了。他讓我帶話給你,如果有什麼需要隨時找他。還有我們連裡的兄弟夥,大家都寫信了,我嫌太麻煩就全部裝在一個信封裡。
大家都記掛着你,好多人都說,當初要不是你帶領大家,全都見閻王爺去了。”
王昌榮提起那件事心裡總忍不住自責,剛剛還在興奮,現在就低着頭一幅認錯的樣兒。
季少涵將信封拿在手裡瞄了眼,“晚點我再看吧。你可以跟連裡那些兄弟帶句話,只要他們有能力,靠自己的實力爬上連長位置,想來軍區的,都可以來找我。”
團長這是打算招賢納士了,王昌榮的眼神亮了起來,趕緊點頭,“我清楚了,晚點就告訴那些傢伙。”
都是一起經歷過生死的兄弟,誰不希望他們有個好前程。
王昌榮笑着撓撓頭,“團長,那我先去作戰營那邊報道了,你還有沒有什麼想要安排的。”
這人粗魯歸粗魯,還是有點眼色。
季少涵招手讓他坐下,“安排倒是沒什麼,有件事情想跟你提提。”
有事情?
王昌榮坐直了自己的身子,團長神態輕鬆,可專程跟他提的,肯定是大事。
“知道我爲什麼會去邊境嗎?”
王昌榮搖頭,這件事情他心裡也疑惑呢,像季家這種家庭背景就算上邊境最少也是個團長參謀什麼的,怎麼可能是小連長。
之前他就覺得怪,但並不清楚是什麼事。
在軍區裡的事情季少涵在前線的時候沒有跟別人提過,他不清楚很正常。
“我雖然也很想爲邊境的事情盡力費心,但上次會過去,是給人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