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枝彤差點兒樂出了聲,趕忙拿起水杯遮擋住臉,掩飾住嘴角上揚的弧度。
丟人現眼!
韓巡鐵青着臉。
初夏輸了比賽,被那些人嘲笑,竟然比他自己還難受。
早知道他就堅持不讓她上去了!
“初夏,你別難過,能夠完成比賽,你已經是最棒的了。”
初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兒。
誰說她難過了?
比賽本來就是有輸有贏,她又不是輸不起。
在說了,現在不是還沒有宣佈比賽結果呢嗎?
賽場上的約翰尼哈哈大笑,心情大好。
“王,你別介意,他們也是因爲太高興了,所以難免說話直白了一些。”
王生沉着臉,選擇沉默。
這已經不算是直白,而是難聽了。
“好了,大家都安靜一下,我現在宣佈這一場的比賽結果。”
約翰尼揮手示意,讓大廳裡重新安靜下來。
“曼弗雷德,勝……”
k國衆人已經全都準備好,他說完之後齊齊歡呼,可是那個“勝”字纔剛出口,另外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突然打斷了他。
“等一下。”
一個女人的聲音。
嬌滴滴,軟綿綿,能讓男人心頭顫動的聲音。
一個即便大家不用看,也能知道是誰的聲音。
被打斷的約翰尼朝着初夏看了過去。
不光是他,所有人都是。
初夏從座位上站起來。
“初夏,你要做什麼?”
韓巡也不放心的跟着站起身。
初夏沒有搭理他,直接在視線的注視中走上了賽場。
“初夏,有事嗎?”
王生疑惑的看着她。
她現在上來,也沒辦法改變結果的,他知道她已經盡力了。
初夏的視線直接落在曼弗雷德的繡品上。
大廳裡鴉雀無聲,全都等着看她到底要做什麼。
“約翰尼先生,曼弗雷德先生,王總繡掌,我發現一個很有趣的事。”
初夏美豔的臉上勾起一抹淺笑。
“什麼?”
約翰尼和王生異口同聲。
初夏伸出手指落在曼弗雷德繡品的一處,那裡剛剛好也有兩隻翠鳥。
翠鳥?
這有什麼有趣的?
曼弗雷德善繡花鳥,翠鳥本身就是一種鳥,總不能她繡了翠鳥,人家就不能繡了吧?
“初夏,你到底想說什麼?”
不但約翰尼不明白初夏的意思,連王生一時間也懵了。
“王總繡掌,約翰尼先生,這是翠鳥沒錯吧?”
兩人同時點點頭。
只要是有眼睛的人幾乎一眼就能看出來。
“翠鳥之所以被稱爲翠鳥,是因爲它的背部和麪部的羽毛翠藍髮亮,所以人們才叫它爲翠鳥。”
“是啊,曼弗雷德先生的這兩隻翠鳥,和你的那一隻,也全都是這個特點。”
王生附和一聲,可還是不明白。
初夏繼續接着普及翠鳥的知識。
“翠鳥的雄鳥嘴全黑,雌鳥的嘴則是橙紅色的……”
約翰尼,曼弗雷德聽初夏說到這裡,臉色全都變了。
王生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重新去看曼弗雷德的兩隻翠鳥。
用來串做兩隻鳥兒的嘴的珠子,竟然全都是灰色的。
呼吸一緊。
初夏的意思,他們終於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