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完畢,蘇靈瑤便從口袋裡掏出“林記夜宵攤之光”,放在手裡看。
秦冽自然好奇,也湊上來看,可見只是一塊很不起眼的木牌,就更奇怪了,“這是什麼?林記……林記夜宵攤之光?”
蘇靈瑤的神識正在木牌中仔細的再確認一遍木靈晶,聽到秦冽唸叨這幾個字不覺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出聲,“這是我有次在燒烤攤吃東西,老闆送的,送的……”
吃燒烤老闆送的?秦冽意味不明的看了一下蘇靈瑤不自然的表情,忽然猜到是不是某傢伙吃東西吃太多,吃得連人家小吃攤老闆都感慨了,纔拿出這樣一塊牌牌以示嘉獎!?
不得不說秦大隊長您老人家真相了,事實真的就是這樣差不離來着!不過嘉獎歸嘉獎,誰又會知道這塊小牌牌中居然還藏着這樣的好東西。這東西落到任何人手中都沒有落入您老婆手裡來得能發揮它真正的價值呀!
這情況秦大隊長是不知道的,所以他還很納悶兩人翻完地之後,老婆幹嘛對着這木牌牌一直看,難道忽然懷念起小吃攤的美味了?既然老婆這麼想吃,要不要抽個時間帶她出去吃一次。還真別說,自從蟎奴大爆發之後,好多小行當就開始不行了,以前深更半夜依然豐富多彩的夜生活現在已經不多見,天黑之後行人就越來越少,深夜時分基本已經絕了普通人的身影。
他搭住蘇靈瑤的肩頭,有些動容的說:“老婆,如果你這麼想吃燒烤的話,要不我明天去市場買些菜啊肉啊回來,我們就到樓頂去燒烤。確實是這麼多天爲了看着清風,憋了好久。勞逸結合很必要,小放鬆一下沒關係的。”
蘇靈瑤聽他這話就咂摸出意思來了,敢情這傢伙以爲自己看小牌牌是想吃燒烤?!她平時有這麼不務正業麼。爲了證明“清白”,斜了他一眼,忽然就兩手用力,將這木牌從中間掰開,小指頭指甲蓋那麼大一顆翠綠翠綠的小寶石就露了出來,在天還未亮的環境下,閃着奪目的流光。
秦冽眼睛瞬間直了,萬萬沒想到這麼快小木牌中居然藏着一塊如此通透的“綠翡翠”!難怪老婆會莫名其妙的盯着看來着。嗯?不對!重點好像不是這個,而是老婆翻完地弄這麼顆東西出來幹嘛?她又是怎麼知道這木牌裡會有這個東西的?她不是說這木牌不是別人送的嘛,誰家會把這樣的好東西輕易送人?!
蘇靈瑤將木靈晶小心的從斷裂的縫隙裡拔出來,就聽秦冽的聲音又響起,“這是什麼?你剛纔在看的不是木牌,其實是它?”
此時,木靈晶上面濃郁的木系靈氣已經飄散開來,兩人都感覺到了。
“這叫木靈晶,我都沒想到這塊木牌裡會有這個,這纔是我想要這塊地的底氣。”
她向秦冽解釋了一句,就再顧不得其他,先將木靈晶用神識包裹,然後拔出匕首,在找準的位置狠狠插進去,然後木靈晶就在神識的調動下化爲一股綠色的“氣”,順着匕首指着的方向沉了下去,正好就降到了那靈脈之中。
人在外面是看到不到木靈晶和靈脈融合的過程的,但卻能感覺到這塊地的變化。融合有一個過程,到天亮之後差不多就完成了。
蘇靈瑤又拉着秦冽去山上砍了些竹子,剖成竹條,然後搭了個大籬笆將整片靈田的範圍給圈起來。
天亮之後,原本留在那裡用來引種的紫苑便明顯精神了許多。接下來的時間,秦冽去基地,蘇靈瑤就去買了好些要用的藥草的種子回來,趁空給種下。由於趕着需要煉藥,她用自己的靈氣先引動地下靈脈釋放大量木屬性靈氣,先催化了這些種子,使之一天之內便發芽抽條。這樣耗費的靈氣,蘇靈瑤還得自己再補回去,否則造成靈脈的損傷就得不償失。
晚上秦冽和沐清風回來,她又忙着教兩人更多的修真常識和術法,完全就是填鴨式教育。不管先搞不搞得懂,死記硬背下來再說。慢慢隨着自己能力的提升能自己瞭解的就先了解,實在瞭解不了再問她也不遲。
然後又抄錄一大堆體術,作爲特殊者修真的儲備。後半夜她又忙着把秦冽和沐清風扛回來的寄生蟎屍體煉化,全部煉成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一小粒一小粒靈丹,完全沒有了那凍起來之後噁心的樣子。
讓沐清風試了一顆,他在克服心理障礙後享受到嗑藥的樂趣,居然有點兒上癮,繼續再吃了兩顆,才因爲蘇靈瑤這個二師父的禁止才停下。不過臨走的時候很是順了一大瓶,拍着胸脯保證絕不會將修煉拉下,這一瓶子保管一個禮拜解決!
蘇靈瑤沒答話,只在心理也和他保證,一個禮拜你就能解決這一瓶子就算她輸!就你個小新手,纔不是光吸收靈氣就行,經脈的拓寬和強韌都是需要通過功法自己摸索的好嘛!你經脈上還有窟窿呢,我藥又沒煉出來,你真當這靈丹是糖豆呀!
想歸想,徒弟的積極性不能打擊,並且在他臨走前,又給餵了煉骨丹,加強了一下他的身體條件。煉體嘛等到下一波特殊者搞定了再一起泡好了。秦冽那種特效的不要想,一般點兒的就沒問題了。
蘇靈瑤的日子過得緊張忙碌,可是國外卻因爲兇獸和獸奴的消停讓其他國家蠢蠢欲動起來,此時再沒有國家傻不拉幾的認爲太陽系的蟲洞只是個巧合,如果還這麼想,那真是活該被獸奴搞死算了!
國外和華夏國內其實有兩點很不一樣的地方,一撥屬於有宗教信仰的人想法,他們常年的有神論思維總是習慣性將任何事物都和所信仰的神掛鉤,然後總是試圖把所有事情安插如人類的罪上去。這撥人在如此嚴峻的形勢下,自然也會這麼想,所以每天祈禱那是相當勤奮。
他們還是好的,極端一些的就會付諸行動,打着抵消人類的罪惡行爆恐分子的事實,時不常製造恐怖襲擊,對已受盡蟎奴和獸奴危害的普通人的境況更是雪上加霜!
另一撥人佔了大多數,其中也有信教的,但好在思維正常,能夠配合各自國家的軍隊和警方進行戰鬥。只可惜少了蘇靈瑤這樣一個異類,不過科學家還算給力,在另一些方面還是取得很不錯的進展的。
世界動盪不安,人類就要想法設法生存,於是國際間的各種會議以及對話交流簡直密集到了很高的程度。尤其華夏國相對來說的平靜,更是吸引了所有國家的注意力,幾乎每次會議都要提到華夏國很多次,搞得東南海的元首們還開玩笑,平時恨不得啥都踢我們出去,這會兒我們不到場反而不開會了,真是風水輪流轉。
隨着秦冽帶回的消息,據說花旗國上次偷配方不成,這回又想了個點子,說是世界局勢動盪,各國間更應該加強交流,尤其是特殊者之間,要舉辦什麼研討會,從各個國家科研人員到特殊者那是請了個遍!
這個研討會花旗國要傾全國之力保障,言明各個國家的特殊者離開國家之後,他們的國家安全會由花旗國各大軍事基地保障,所以請各國的特殊者和科研人員儘管放心。研討會上花旗國將有一項十分重要的科研成果要向世界展示,並且事關獸奴,到時候希望各個國家能夠準時參加。
秦冽說完這事的時候,幾乎都要破口大罵,“花旗國打得主意,國家之間都打了這麼多年交道,哪裡會不清楚。全球擁有特殊者的國家和地區攏共就幾個大國,還拿獸奴的科研成果做要挾。最重要的是,在花旗國提出這個研討會之前還放出一個風聲,說是他們在IV級特殊者研究上,已經取得了質的提升。這個消息只有他們的盟友國知道,可沒過幾天,全世界都已經傳遍了。這還能是什麼意思,這就是讓人非參加不可的意思。也不知道到時候真有人去了,迎接的又會是什麼。”
蘇靈瑤對這個消息沒有發表看法,秦冽說的這些她在聽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也難爲花旗國了,國內的局勢都這樣了,還在同時操弄國際政治,不過想想他們如今的國家概況,失去這一塊就完全無法生存也就釋然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她只顧專心修煉和伺弄靈田。這塊地由於上報的及時,在後勤部其他家屬搬回來之前就批覆了下來,等於就專屬與她了。不過這些天秦冽又帶回另一個消息,說是鑑於考察目的,旅裡邊還是需要找專家來審覈一下才行,只是走個過場,將來能有個備檔的材料。
蘇靈瑤輕笑一聲就點頭同意,心裡半點兒漣漪都不起。這話說得好聽自然是這個意思,說得難聽就是怕她以此爲目的獨佔一塊地啥的,要有個材料好作爲證據。如果將來她沒有“專地專用”,追起責來也能有依據。不過這也不過分,凡事走個書面正規程序,她也能省去很多麻煩。
自然,秦冽是不可能說這是他老婆要用這塊地,而是在申請報告材料上註明是“滅靈劑提供者神秘人”申請使用。他和神秘人的關係則成爲了和沐清風一樣的師徒,所以纔會有審覈這一環。畢竟神秘人身份特殊不是。
儘管如此,秦冽還是覺得有點兒對不起蘇靈瑤,當初拍了胸脯保證一點兒問題沒有,哪知道居然會有審覈的事情出來。他去找唐召剛理論過,可反而搞得唐旅長更加好奇,說那天要親自過來見一見這個神秘人,之前搞出滅靈劑幫助國家,國家都沒謝過人家呢,他好歹算是國家公職了,去慰問和感謝一點兒毛病沒有。
得,秦冽這算是徹底不敢說話,再說下去,萬一人唐旅長要邀請神秘人入伍可咋辦,老婆不跑他就不姓秦!
這一天,蘇靈瑤又將自己全身上下包裹了起來,並且還弄了一件更加寬長的純黑斗篷,那帽檐低的,整張臉都給包了進去,走路看路全靠五感和神識。斗篷長度拖地,兩邊一拉,整個人就跟一根黑柱子似的,大半夜不動絕對沒人想到這會是個大活人!
秦冽一看就被這裝扮唬了一跳,“老婆,你不至於吧……”
“防範未然。”蘇靈瑤回了四個字,便頭也不回的走出家門,往家屬樓後山而去。按照劇本,她是不住“秦冽家”的,等到人來了,再假裝從山裡出來,以製造高人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感。
下午四點左右,一輛軍用車終於從後勤部的大門外開了進來,車上下來的人正是唐召剛,另一個則是一下巴白鬚飄飄的一個老者。
秦冽見到那老者整個人一愣,視線裡立刻就把唐召剛給扔了,本來迎向唐召剛的腳也臨時改變方向,朝着那老者而去。一邊走一邊就伸出手,嘴裡說着:“金老,你咋來了?!這點兒小事還要您跑一趟,真是受累!”說完,還摻住老者,很是上心的樣子。
唐召剛笑嘻嘻的看着秦冽和金老互動,對秦冽沒良心的舉動一點兒也不介意,倒是隱在遠處用神識觀察着這裡的蘇靈瑤心裡冒出一個個疑問的泡泡的。
“你個臭小子,一見到金老比見着你親爹還孝敬,也不怕你爹吃飛醋!”唐召剛開了句玩笑。
金老被秦冽摻着走過來,聞言也是一陣大笑,然後回道:“當年這小子命懸一線,我金九針祖傳的陣法撿回他一條命,他對我親近些怎麼了?那個秦老小子就知道說兒子,讓他找我這個老頭子就好,還吃啥醋!”
說完,三個人就顧自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走到圍好的籬笆旁邊。此刻的靈田早已經不是剛開始播種時一片黑黝黝裸土樣子,經過蘇靈瑤每天的催化和靈氣反哺,已經是一片欣欣向榮。並且所有的藥材植物都飄着獨屬於自己的淡淡藥香,外行人是看不明白的,內行人跑過來一看,卻準定要嚇上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