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葉小溪不知道的時候,葉家已經開始蓋房子了。
這一次的聲勢比較浩大。
葉秀英幾乎將葉家莊關係好的人家能借錢的都借了個遍,整個葉家莊的風氣一下子就發生了變化。
“不是說葉家很有錢嗎?咋還要借錢呢?”
“不是說葉家地下埋着寶貝嗎?這蓋房子寶貝咋弄?”
“難道會提前挖出來?”
對於村裡的議論,葉家的人自然也是聽到了的,“媽,我們真的要蓋房子嗎?”
劉翠翠怎麼想都覺得人是輕飄飄的的呢?
之前她有提議過說要蓋房子,但是被婆婆給否定了,怎麼着才過了幾個月的時間,婆婆就改變主意了。
而且還要蓋六間大瓦房。
這簡直就是整個葉家莊的第一家啊。
六間聯排的大瓦房再帶上偏廈,他們兩家人怎麼住都是夠夠的。
以後他們家小溪回來再也不用跟小倩兩個分炕睡覺了。
女兒家家的一個人一個房間,多好的。
“此一時彼一時,”葉秀英說道,“不讓那些人親看看一看,他們怎麼能死心?”
等到開工動土的那天,劉翠翠才知道婆婆葉秀英說的看一看是什麼意思了。
將所有的人都請了過來,然後將他們家瞧了個遍,“大夥兒也都瞧見了,我們家有沒有有沒有動過土的痕跡?”
村裡老一輩的人都是懂行的,見她問自然搖了搖頭。
雖然這個時候的地面並沒有刷水泥什麼的,是土地,但是常年住人早就被踩的光亮光亮的,不管事哪裡都沒有看到過有動土的痕跡。
“還是再勞煩老大哥帶着幾個人再進去看看。”葉秀英朝着老村長說道。
“看啥?”老村長黑着臉看着村民,“當年的事情,小一輩們可能不知道,難道你們這些老傢伙也不知道嗎?”
“當年你們家裡揭不開鍋的時候,娃娃們都快要餓死的時候,是誰給你們糧食的?”
“葉家的家產是怎麼沒的你們難道不知道?真是丟先人了。”老村長罵道,“你們要是不記得了,一會兒就去祖先的墳地裡上柱香好好的問問。”
“成了,啥也不說了,你們要看就好好的仔細的看個清楚明白。”老村長說道這裡指着人羣后面的幾個上了年紀的,“你們兩個都是咱們村有名的泥水匠,由你兩個進去想必也沒有人有意見吧?”
“還有老王叔,你是咱們村得高望重,你一句話誰敢懷疑?”
“對了,還有喬佔江,你也來。”老村長看着遠處的喬佔江嘴角譏諷一笑,“這次可要看看仔細點,別又生出啥是非來了?”
顯然的,董小莉散播是非的事情,老村長已經知道了。
“我……我就不去了。”喬佔江被羞的差點想要找個老鼠洞鑽進去。
“成了,就你們四個人再代表着咱們村進去看一看,每一處看仔細了,還有牆皮上夜瞧明白了。”
老村長這次是真的動怒了。
要不是前些年動亂將葉秀英家的那枚政府頒發的鐵牌給融了,他早就拿這牌子打人了。
衆人被老村長這一番又是譏諷又是冷嘲弄得羞愧不如,恨不得立刻掉頭就走。
但是此刻都已經鬧這麼大了,想走恐怕葉家的人都不會讓走的。
結果是可想而知了,自然是檢查了一番什麼結果都沒有。
“這下我們家可以蓋房子了吧?”葉秀英譏諷一笑,朝着人羣中的董小莉喊了一聲,“長遠媳婦,你有啥話大聲說,別藏着掖着的。”
董小莉沒有想到葉秀英的眼睛會這麼亮,臉上不屑和嘲諷的神情還沒有收回,被葉秀英這麼一喊,整個村子的人就都看見了她的表情。
“咋?還是不相信?”葉秀英笑着看向董小莉,“那我也沒有辦法了,你們要傳就傳吧,等找到那寶貝了,記得跟我說一聲,讓我老婆子也開開眼界。”
他們葉家自然是有傳家之寶的,只不過現在那玲瓏玉塔已經跟葉小溪合二爲一了,只受葉小溪一個人的控制,她就不相信這些人還能挖到?
“我……我就是說說。”
董小莉自從嫁到喬家,最怕的不是婆婆周小紅,反倒是對門葉家的葉秀英。
被她這麼一瞧,董小莉果斷認慫。
“菲菲媽,你難道沒聽說過唾沫星子淹死人?”一旁的胖丫媽聽不下去了,對着董小莉說道,“咱們村的這些謠言都是誰傳出來的?還不是你逢人就說葉家有寶貝?”
“葉嬸子,是我錯了,我不該胡亂聽人說啥就是啥。”胖丫媽說完鞠了一躬之後,領着同樣對着董小莉氣憤的胖丫離開了。
“嬸子,對不起,我也傳了。
“對不起,嬸子。”
從胖丫媽開始,人們似乎也是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爲不對,再想想從前的那些事情,都紛紛的跟葉秀英等葉家的人道歉。
“這纔是我葉家莊的鄉親。”老村長笑着說道。
一旁的董小莉氣的半死。
原本這些天村子裡的傳言聽的她聽高興的,不管葉家有沒有寶貝,被人這樣盯着總是不舒服的。
卻沒有想到葉秀英竟然來了個釜底抽薪,乾脆連臉面都不要了,將自家的大門敞開,讓村裡的人進去檢查?
還要蓋房子?
雖然說是借錢開房子,但是一想到這些人就要住紅磚大瓦房,董小莉就生氣的不行。
他們老喬家還住着土坯房呢,葉家憑什麼住的比他們家高一檔次?
而一個個先是給葉家道歉再迅速離開的村民則像是一個人一個人的狠狠的在董小莉臉上打巴掌一樣的,打的她滿臉通紅。
可事情還沒有結束。
當人們都以爲葉秀英會將原來的房子拉倒然後重新蓋上新瓦房的時候,葉秀英卻並沒有要這一塊樁基地,而是求了老村長並且拿了錢在村頭重新批了宅基地。
這下子距離他們原來的家,那可是老遠了。
一個村頭一個村尾,能不遠嗎?
可是,即便我現在還藉着錢蓋房,即便原來的樁基也不錯,但是我葉家就是不願與喬家當對門鄰居。
從此以後兩家井水不犯河水。
當然了,如果喬家還有那莫須有的念頭,那麼他們葉家也不會再顧念這周小紅的臉面還有另家從前的情分了。
經此一事,喬家的臉是徹底丟光了。
一向身體硬朗多年都不生病的喬佔江卻是在回去之後就病倒了。
這一病還真是病的不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