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人打了人還能這麼正義凜然的。
這可真是讓人大開眼界了。
然而,這會兒在場的人卻都沒有像孟雨菲那般的憤怒,而是都覺得葉小溪打的好。
甚至還有人覺得葉小溪打輕了,就應該再多給兩巴掌纔是。
沈晉源是誰?
他們軍區能有現在這樣的規模和變化,全都是靠着這位老首長給搞上去的。
就拿他們文工團的大樓來說,也是當年老首長批示下來要蓋的。
你孟雨菲一邊享受着沈晉源建設下來的待遇,然後還要給首長身上潑髒水,這樣的人簡直太令人髮指了。
打你一巴掌怎麼了?一巴掌都是輕的了。
“我……我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我說的是你,跟首長一點關係都沒有。”孟雨菲捂着臉狡辯道,“不管怎麼樣,你打人就是不對。”
“所以呢?”葉小溪冰冷的看着孟雨菲,“不服氣你可以打回來,我給你機會。”
但是孟雨菲敢嗎?
看着周圍人的眼神,這口氣她只能嚥下去。
怪就怪自己剛纔被嫉妒衝昏了頭腦,然後口無遮攔的說出這樣的話來引起衆怒。
“不管怎麼樣打人就是不對,我不會想你這樣沒有素質,如果你給我道歉的話……”但是就這樣認慫,孟雨菲以後還怎麼在文工團混?
所以改找的場子還是要找回來。
“不,我拒絕給你道歉。”葉小溪直接打斷她的話,“你可以去找團長告狀或者向上面反映,我不怕。”
“葉小溪!”
孟雨菲牙癢癢的瞪着她離開的背影。
今天這臉面丟大發了。
“估計以後她會將你恨死的。”莊英愛說。
“沒有這事她難道就不恨我?”葉小溪反問道。
反正都是恨,爲什麼不打?
況且還是她上杆子的給自己把柄抓,打了也白打。
葉小溪發現,自己自從來到現代以後,忽然有了暴力傾向。
這要是被葉駙馬知道了,一定會數落自己。
明明可以用更聰明的法子,偏偏卻選擇了最笨的辦法。
但是葉小溪喜歡啊,打人雖然手疼,但是當時的感覺還是爽爽噠。
特別是現在,你看看打了人了她還收服了一幫子人心,簡直沒有比這更令她開心的了。
葉小溪猜的沒錯,首長回去之後就吩咐人去處理歌舞劇的事情。
“那個孫可淑是怎麼回事?我記得文工團不是瞿白當團長嗎?”對於這件事情,老首長在場區的時候就想問來着,一直忍着。
這會兒下來了,特別是剛纔見到孫可淑那樣子,現在全爆發出來了。
“孫同志是郭樂志的妻子,現在瞿白團長在靜養,所以由她來代理一段時間團長。”21師師長被叫了過來,纔剛進沈晉源辦公室就被一通問。
“什麼療養?當年條件那麼差,也沒見她怎麼樣過,是真的病了還是有什麼事情?”
一般,部隊上說療養,那基本上就是休假,這個人本身的身體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這……”
“你知不知道,前幾天你的文工團竟然在下着那麼大的雪還要女兵去場區上慰問演出?”
“我不是反對上去演出,你們能有這樣的覺悟我感到很高興,但是師長同志,那可是下過大雪的,場區的路況是什麼情況你難道沒去過?那可是要死人的。”
“如果不是那幾個女兵命大,這要是出了事情,誰負的起這個責任?是你還是我?這可都是鮮活的生命。”
誰能爲這些生命負責?
“她孫可淑能呢?還是郭樂志可以?”
老首長是馬上就要退下來的人,一般的事情他現在基本上都不怎麼去管了,可是這件事情真的讓他感到很憤怒。
他自己是從場區下來的,那裡的條件艱苦成什麼樣子,他自己又不是不知道,所以每年他都會選擇在上面在上面住上一段時間。
今年,他也是慶幸自己上去住了幾天,否則也不會遇上這樣的事情。
21師師長邱一海已經有好幾年沒有這樣被首長罵過了,沒想到這次卻是因爲文工團。
“讓瞿白迅速回來主持工作。”沈晉源說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馬上要新年匯演了,她還有心思去療養?要是不想穿這身軍裝了,特麼的趕緊給老子脫下來。”
“是。”邱一海敬禮說道。
“那幾個小丫頭不錯,好好培養。”又想起葉小溪的樣子,沈晉源原本嚴肅的臉上竟然出現了片刻的溫柔。
邱一海覺得,自己一定是看花眼了,竟然會在首長臉上看到這樣的神情。
孫可淑卻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提前成就了葉小溪這幾個新兵。
因爲沈晉源的緣故,葉小溪等人的小型舞臺劇着實的在軍區火了一把。
因爲有之前軍報的宣傳,這個故事原本就深入人心,再用舞臺的方式表現出來,那種衝擊力自然要比看文字體會的更深刻一些。
在加上舞臺的渲染效力,那種感同身受的效果就更加激烈了。
才過了元旦,還沒有迎來新年匯演,21師文工團卻已經開始火起來,誰能想到這麼一個接地氣的演出,竟然會有這樣意想不到的結果?
這恐怕連葉小溪自己都沒有想到。
36師文工團的會議室裡,團長胡靜端坐在最上面的位置,聽着下面激烈的辯論聲,胡靜始終沉默不語,最終有人忍不住的問道,“團長,您的意思呢?”
誰都知道21師文工團和36師文工團不僅因爲是競爭的關係,而且兩個團長也不對付。
至於怎麼不對付,聽說是早些年兩個人曾經是情敵來着。
“一個小小的舞臺劇就打的你們驚慌失措了,瞧瞧你們的那點出息。”胡靜淡淡的撇過這羣人說道,“今天我們開會的內容不是讓你們浪費時間來討論那個什麼舞臺劇的。”
“那……是什麼?”
“聽說他們弄了個什麼歌舞劇,團長,我們再不想想辦法的話,指不定新年匯演就會被他們給打下去了。”有人擔憂的說道。
“這個我知道。”胡靜笑着說道,“不過我們也有我們的王牌。”
“王牌?什麼王牌?”
“明天你們就知道了。”胡靜故作高深的笑道。
瞿白以爲弄了一個歐陽雅欣來,還有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毛丫頭,就能打敗她們嗎?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