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說得煞有介事,加上這年頭的確是公家的纔是權威,私人診所擺明了是不大上臺面的。
“行了,我心中有數,不管外頭怎麼樣,我們軍醫院一定要有規矩,紀律,我希望類似的事情不要再發生。”
主任吩咐,唐秋月和邱彩雲只得點頭。
倆人走出主任辦公室,不由得同時嘆了一口氣。
“哎喲,可算逃過一劫。”邱彩雲拍了拍胸脯。
唐秋月卻不屑挑眉,“怕什麼,一個診所的,能把我們咋樣,再不濟也是個軍醫院軍醫,還能怕她們不成?”
邱彩雲心想,你能耐你就跟主任明說呀,還不是髒水往別人身上潑。
這件事暫時就告一段落了,白薇薇整天提防着唐秋月啥時候再來坑自己一回。
唐秋月吶?
她眼巴巴地等着她丈夫秦向前回來,可惜……整整三個星期過去了,每個禮拜天他都沒有回來。
她獨守空房,一個人在這陌生的城市,心頭不曉得多苦澀。
實則,秦向前跟唐秋月這對夫妻,與高峰儀和白薇薇這對夫妻的經歷極其類似。
男方比女方大七歲,男方在部隊。
男人只要稍微有點小情緒,女的就開始倒騰。
不過結果卻不一樣,白薇薇跟高峰儀過得還算不錯,最起碼高峰儀從來沒有後悔娶白薇薇,兩個人孩子有了,感情也越來越深,至於彼此之間的患得患失,那是兩個人成長環境差異造成的。
唐秋月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咋就把好好的一副牌給打成這樣了吶?
她明明啥都比白薇薇強啊,就連丈夫也比高峰儀厲害。
可是爲啥現在這個女人過得春風得意,自己卻只能在這裡一個人唉聲嘆氣。
唐秋月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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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薇還在磨刀霍霍向豬羊地準備跟唐秋月這個女人打一場硬仗。
咋說呢,她從一開始就討厭這個唐秋月,她是高峰儀那幾朵爛桃花裡面最囂張最賤的。
不過說白了,她來頭最大。
這個女人既然盯上了自己,肯定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自己。
她一定要早點做準備,不能讓她鑽了空子。
白薇薇哪裡知道,唐秋月現在正忙呢,忙着思考咋樣跟秦向前修補關係,咋樣能把婚姻經營得超過白薇薇和高峰儀。
畢竟人走在外面是要名譽,只有男人還像以前一樣對自己好,自己才能在外面活得風光無限。
她沒空對付白薇薇,白薇薇卻已經把她當成了假想敵。
兩個月差不多到了,男人又放了個假回家。
白薇薇觀察了一遍他的態度,好像沒有上次回來情緒重了。
是不是可以訴苦?裝個小可憐?
她舔了舔脣瓣,湊上去給他倒了一杯水。
高峰儀看了看自己手裡的鋼瓷,心道妻子還長大了,曉得給自己倒水了。
以前每次回來就是纏着自己說話撒嬌,再要不就是抱着自己抹眼淚,雖然他一樣喜歡她的小女兒情態,不過現在這樣子倒水噓寒問暖又是不同的。
“峰儀,我跟你說件事。”
白薇薇撅起嘴。
高峰儀眉心皺了一下,她這是闖了禍的嘴臉呀。
要不是高富帥還在屋裡牀上躺着,他幾乎覺得她就是自己的閨女。
“你說!”
白薇薇湊近了一點,拉住他手臂,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把自己跟唐秋月的事兒說了一遍。
說完還不忘補一句,“你知道我是咋知道她在軍醫院的嗎?就是咱們剛來深圳沒倆月,我剛剛搬到這裡來,孩子發高燒了,嚇死我了,你又不在,我抱着孩子去醫院找大夫,結果是她看病,我哪裡敢給她看,抱着孩子跑到小診所去了,幸好,又遇到婷婷。”
一個女人在家帶這麼小的孩子,辛苦高峰儀一清二楚。
當年母親帶着自己和淑惠,幾乎日夜都是憂心折磨。
高峰儀抱住妻子,摸了摸她的腦袋,隱忍着沒有說話。
他情緒越起伏大的時候,越隱忍得厲害。
白薇薇的小腦瓜子埋在他懷裡,脣角微勾,心道,終於像以前一樣疼惜自己了。
不過,她跟他訴苦可不是要抱抱的,她是要他的腦袋瓜子,他這個人那麼陰陰的,又腹黑工於心計,隨便想個辦法對付唐秋月不就好了嗎?
免得自己這麼操心,提防了這麼久,她也是很累的。
誰知,高峰儀根本不屑於對付女人。
他的修養也不允許他去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
唐秋月作,他直接光明正大的找她家屬談談,這還沒有王法了?
沒有王法總有個家規吧?
他記得她男人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
對,沒錯,秦向前剛好跟高峰儀就在一個部隊,還是他上面的師團部。
白薇薇把高峰儀伺候得舒舒服服的,給他擦背捏肩膀,他摸了摸她的下巴,她就乖乖湊上來親他,有那麼一陣恍惚,高峰儀都覺得自己養了一隻慵懶傲嬌的大白貓,又嬌氣又喜歡鬧情緒。
不過,不管咋說,他喜歡就好。
俗話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高峰儀都三十一了,跟二十五的時候,心態又有了一點不一樣,他以前喜歡那種甜的,清純的女人。
現在漸漸的,更傾向於辣一點的風情少婦。
陸少東這種老早就成狼的男人,從頭到尾就喜歡一種類型,小白兔。
所以實際上,還是陸少東更加專一吶。
白薇薇潛意識裡可能還是擺脫不了那種對高峰儀的依賴,她在無形地討好和取悅他。
隱隱發覺他的喜好變了,她自己也就變了,放得開豁得出去,只要他能在家老老實實的,不出去拈花惹草,她把他伺候好算啥,反正結了婚,他在睡她,她也在睡她。
高峰儀還是很顧慮她的感受的,痛歸痛,白薇薇更多的還是舒服。
歡愉之後,高峰儀滿足地撫摸着她的****喟嘆道,“薇薇,什麼時候咱們才能每天待在一起?像正常夫妻一樣?”
誰都知道,他們現在的狀況是不正常的。
簡直就跟異地似的,過得心裡苦啊!
白薇薇沒有說話,鼻子有點酸,他也知道苦,還要跑到深圳來,在m城就已經夠苦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