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秋月從沒見過秦向前發這麼大的脾氣,跟獅子吼似的。
她嚇得軟了,但還是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秦向前,你也別給我兇。我不怕你,我告訴你,我現在手裡已經有了你的把柄。”
她一副有所依仗的模樣,讓秦向前覺得好笑,她能有自己的什麼把柄?
秦向前自認爲當兵這麼多年了,還沒有做過什麼虧心事能夠讓她當做把柄。
可是唐秋月就不這麼想了,他現在就是有把柄捏在自己手裡。
“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剛剛跟我結婚那陣兒就在外面亂搞,那個診所的小醫生就是白薇薇派來勾引你的,他們夫妻就是爲了巴結你,給你獻上了一個美女,是吧?”
唐秋月腦洞大開。
秦向前纔剛剛被藺婷婷拒絕沒多久,這會兒心裡還不太好受呢。
她跑到這裡大罵自己一頓,還往自己身上倒髒水,換成哪個男人受得了?
頓時啪的一下,一巴掌就打在唐秋月臉上。
“你這個賤人,你給我滾。”
秦向前氣得人渾身發抖,可是唐秋月卻覺得他這是惱羞成怒,他又沒有說自己說的不對,那說明自己就是猜對了。
於是,這個女人捂着臉從地上忍痛爬起來,逼迫自己跟他對視,她憤憤的咬脣:
“其實你現在就是被我說中了心事了,所以才惱羞成怒是吧?”
“我真是萬萬沒有想到,跟你結婚還沒有多久,你就在外面亂搞,揹着我跟別的女人有了孩子,你還讓她把那個孩子生下來,那是個野種!”
秦向前聽得莫名其妙,雲裡霧裡,可是這裡是部隊,這個女人還不走,再鬧下去,自己名聲往哪擱?
縱使有再大的火氣,現在也按捺了下來,有什麼事兒自己放假回家跟她再慢慢算。
“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什麼時候在外面有了女人,還跟別人有了孩子?”
“如果不是你作那些妖蛾子,我甚至都不認識白薇薇和高峰儀。”
這個女人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怎麼整天總是講不進去呢。
秦向前自認不幸,倒了八輩子黴娶了這個女人。
“我都已經看見了,我看見那個女人牽着那個孩子,那根本就是你的。”
“你到現在還不承認是吧,還想騙我是吧?”
秦向前被她說得一頭霧水,這會兒也慢慢察覺出來,“你說的那個女孩,她是白薇薇的女兒。”
唐秋月瘋擺手,“那是白薇薇女兒?那麼大的個子,哪裡是白薇薇的女兒?你以爲我眼瞎嗎?雙胞胎怎麼可能長那麼大的個子?”
她心想,那個兒子現在路還走不了幾步,那個女兒又蹦又跳的,嘴巴里面還在不停說話。
秦向前微微警覺,他忽然想起了自己似乎就見過那個女孩一面,每一次看見白薇薇和高峰儀,似乎都是懷裡只抱着一個兒子。
他們也不算是重男輕女的人呀!
“那麼大的孩子,明明就是你的孩子,秦向前,你等着,我要跟你的上級揭發舉報,你在外面重婚。”
秦向前一把接住她揮舞過來的那一巴掌,目瞪着她,火氣已經消了大半,“那孩子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是誰的。”
他這下忽然醒悟過來,怪不得藺婷婷一直牴觸着他,還聲稱什麼又不結婚,又不處對象,怪里怪氣的,搞了半天是藏着一個孩子。
藺婷婷何曾藏過孩子,只是他與那孩子沒有機緣,始終沒有見到罷了。
唐秋月正傷心呢,要威脅他,要去跟他的上級揭發舉報,誰知秦向前忽然嘆了口氣,無奈地這麼說,聽起來也不像是說假話呀!
“老秦,我問你,那孩子真不是你的?”
秦向前無奈地搖了搖頭,“真不是我的,你自己想想,我跟你結婚多久?我要是在京城亂搞,自然就近安頓好,怎麼讓女人帶着孩子怎麼又跑到深圳來?又怎麼會讓她認識白薇薇?”
對於他們這種身份的人來說,一些事情當然是要掩飾的。
有了情婦,從京城帶到深圳來,也太說不過去了。
更何況,他們跟高家夫婦曾經還是有過節,又怎麼能讓自己的情婦跟他們兩個認識?
不是給把柄別人捏麼?
秦向前又不是一個傻子,唐秋月這麼琢磨了一會兒,覺得挺秦向前說的有道理,她這才滿意道,“好,既然你說這個孩子不是你的,那我暫且相信你一會,但是要是讓我查出來那個孩子跟你有瓜葛,我跟你沒完。”
秦向前頭痛欲裂地看着這個女人,自己這輩子還真是栽在這個女人身上了,倒被她威脅住。
今天如果她到上級領導那裡去鬧,自己恐怕升職還得耽擱幾年。
唐秋月磨蹭了一會兒,還不離開。
秦向前不耐煩,“你還不走,留在這裡幹什麼?等着吃晚飯嗎?”
“老秦,咱倆的事兒,能不能再考慮考慮?”
“你就在外面有了女人,我也能夠包容你。”
唐秋月頓了頓,她退讓道,“只要你能夠按時回家來,其他的怎樣我都不在意,但是千萬千萬別搞出孩子來了,咱們這種身份的,關係着家裡,你可千萬不能出亂子。”
唐秋月算是退讓到了極點了,她可是天之驕女,能夠容忍秦向前在外面彩旗飄飄已經實屬不易。
但是說白了,母親曾經也教育過她,有身份的男人,這一輩子在外面結交,這哪能不出個什麼意外?
最最重要的是自己千萬要守好大本營,要鞏固自己的地位,其次,還要守住自己孩子應得的一切。
唐秋月現在就指望着,只要跟秦向前不離婚,怎樣都行,最好是把他伺候得服服帖帖的,過幾年,自己再生出個兒子出來。
天長日久的,在秦家的地位穩固了,他以後在外面再怎麼拈花惹草,自己還是那個大的,那些女的誰也別想生孩子。
她的確是退讓的很大,可是秦向前並不買賬,他搖頭,“我不是這種人。”
“你看錯人了,回去吧。”
男人已經無語到了極點,這個跟自己同牀共枕了兩三年的妻子原來根本一點都不瞭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