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了雅間,方程急忙擁住了楚楚,“你終於願意回來了,楚楚。”
“昨晚薛府的刺客是不是你派去的?”
聞此言,方程身子一僵,他一下子鬆開了楚楚,“你過來找我就是爲了這個?”
“是,我只想聽實話,方程,你告訴我,是不是你。”
“是我又如何,薛易寒命大躲過這一劫,下一次我看他怎麼辦。”
楚楚眼中滿是失望,“真的是你,方程,你怎麼變成了這樣,你就沒有想過爲什麼會有今天嗎?”
方程也是怒了,一把抓住了楚楚的手,“是你變了纔是,楚楚,你竟然爲了別的男人來質問我,那個說要和我一生一世的楚楚去哪了?你是我的女人卻住在別的男人府裡面,這一次你既然來了,那麼便隨我回去☆★其他書友正在看★☆。”
楚楚想要甩開手,但是方程緊緊的抓着,她根本就掙脫不得,“方程,變了的人是你,如今你心中只有不平,何曾還有過我?你每日在外面尋歡作樂,可曾想過我?我一直再等我,如今我才知道,我已經等不到你。”
“之前是我忽略了你,以後再也不會了,你隨我回去好不好?”
“我們回不去了,方府也容不下我,方程,不要再執迷不悟了,不然會毀了你的,將軍能有今日並非偶然,皇上也沒有看錯人。”
一句話徹底激怒了方程,他抓住楚楚,吼道,“你也幫着他,你不願意回去根本就是變了心,如今看着薛易寒有大好前程你就嫌棄我了是不是,凌楚楚,你別忘記了,若不是我幫你贖身,你如今還在青樓裡面,你也不過如此。”
楚楚氣的渾身發抖,臉上慘白,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想和他在一起,休想,我不會成全你的,今日不管如何你都要隨我回去。”
說着拽着楚楚便要下樓,楚楚掙脫不得,被動的被方程拉着往前走,剛剛走到大街上,卻是有人攔住了方程的去路,看到來人,方程更是紅了眼。
“薛易寒,你給我滾開。”
“方大人是打算大庭廣衆之下強搶民女嗎?”
“楚楚是我的女人。”
“她不是楚楚,方大人的楚楚早就投湖自盡了,這件事方府上下都知道。”
說着衝着那個往這邊過來的年輕女人說道,“方夫人還請認一認,這個姑娘是不是府上的人?”
方夫人張青早就恨不得楚楚死,如今看到她還活着已經是很不高興,她自是千萬個不願意方程在把她帶回府,於是說道,“這個女人我不認識。”
“張青,你……”
“大人,你又喝多了,如此不是讓人笑話嗎?”
張青說着要去扶方程,而方程卻是一把推開了她,張青重重的跌倒在地,頓時也是氣上心頭,“方程,你別太過分,若不是我爹在皇上面前力保你,如今你哪有現在的地位,你以爲方家還是過去的方家嗎?”
“方程,昨晚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你放了楚楚。”
方程不動,薛易寒卻是說道,“昨晚的刺客死人逃了,但是我卻抓住了一個,若是我把他交給皇上,你說會如何?”
“方程,這個女人都變心了,你還抓着她做什麼,你就算帶她回去了,她也會跑,你只當凌楚楚已經死了。”
終究方程鬆了手,看着楚楚走向薛易寒,他終於意識到,他的楚楚已經不再屬於他了,想起自己這些日子的作爲,他知道自己的確沒有保護好楚楚,只是一切都發現的太遲了,若是楚楚回到了方府,方家人依然不會善待他,而他已經離不開方府,也不能休了張青,如今的方府的確大不如從前,表面看着還是豪門大戶,實則已經衰敗,若是沒有了張家的幫襯,方家在帝都將沒有立足之地。
“你怎麼一個人跑了出來,脖子上的傷還沒好☆★其他書友正在看★☆。”薛易寒語氣溫柔,低聲說道。
“我沒事。”
楚楚垂着頭。
方程已經大步離去,張青則追了上去。
“回去吧!”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因爲我知道你若是離府必定是找方程去了,而這裡是方程常來的地方,果然遇見了你們,方夫人也是我叫來的,我怕方程爲難你。楚楚,你若是真的想回到他身邊,我也不會阻攔,你既不想回去,我也不能讓他勉強你。”
楚楚的手腕都被方程扣紅了,她低聲問道,“你真的會放過方程嗎?”
“你不願意我傷害方程,其實我也不想與方程爲敵,只要他能想通,我又怎會找他麻煩。”
“只怕他還是不會善罷甘休,將軍,我知道我的要求很過分,可是我還是想求你,以後你能不能放方程一條生路?”楚楚小心翼翼的問道,就算自己不再回到方程身邊,她也不想方程出事。
薛易寒劍楚楚依然如此維護方程,他心中有些失落,卻是點點頭,“我答應你。”
“你真的答應?”
薛易寒點頭,“恩。你也要答應我,好好活着。”
“好。”
楚楚露出一絲笑容,見她展露出笑意,薛易寒也是笑了,兩人一起回了府。
方程和薛易寒之間的事情夜墨恆都知道,爲此他召來了薛易寒。
“你和方程竟然爲了一個女人在大街上起了爭執,當真是大齊的笑話,你跟在陸瑾身邊多年,這個倒是隨了陸瑾。”
薛易寒跪在地上,“陸將軍對夫人情深意重,當年末將不解那一份深情,如今自己遇上了,末將懇請皇上成全。”
“你也想學陸瑾爲了一個女人辭官?”
提起鳳淺雲,夜墨恆心中微痛,面上卻是看不出分毫,這些他都懂,只是他心中也是鬱悶,就連薛易寒都能遇上那樣一個人,偏偏他身爲九五之尊求而不得。
“若是皇上容不下她,末將唯有如此。”
“你威脅朕?你今天這一切都是朕給你的,朕當年苦心栽培方程,最後他反倒讓朕失望了,那個人反而是你。”
“末將跟在將軍身邊多年,保家衛國同樣是末將的夙願,末將不願成家也是不想受羈絆,但是有些人末將也想保護,也想給她一個家。”
“朕可以成全你,但是家國孰重孰輕你該清楚。”
“末將明白。”
薛易寒走後,夜墨恆一個人呆着一動不動,她怎麼樣了?自己是否願意爲她捨棄一切,他知道心底的答案,難道就是因爲一開始就有這樣的心思,他才註定得不到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