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過去了,原景策和當年一樣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他身着一襲白衣,揹着一柄長劍,劍鞘是純白色的,劍柄處刻着四個小篆體字——“霜雪千年”。
他身姿挺拔,在那幾個比起旁人已經很出類拔萃的仙門人中,依舊顯得很出挑。
比起姜予總是顯得過於冷漠的一張臉,原景策的神情看起來讓人賞心悅目多了,他眉眼溫潤,恪禮守節,風度翩翩的樣子就像是謫仙一樣,任誰見了都願意親近幾分。
站在他旁邊的女子,就是剛剛開口說話的人,也是最近各大仙門傳的沸沸揚揚即將嫁給原景策的人。
修仙之人結丹之後,衰老的速度比常人會緩慢許多許多,雖然她死了二十年,但這二十年在慕柔的臉上,就跟過了兩個月一樣,和從前毫無區別。
原景策聽到她的話,回頭衝着她微微一笑:“好,聽慕師妹的。”
慕柔很開心,指了個最大的桌子,不管是無夢山還是無盡處,最不缺的就是銀錢,她連菜譜都沒看,直接給了小二一片金葉子,讓小二把店裡最好的酒菜送上來,那架勢活脫脫的就像是一位掌家的女主人。
小二見她出手闊綽,很是殷勤,將桌椅反反覆覆的擦了好幾遍,才讓大家坐下。
他們一行人坐的位置,正好就在鍾少虞和姜予的旁邊那一桌,好在兩個位置中間有個簾子,透光不透視線,姜予和她並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
四角方桌,慕柔和原景策坐一排,就在鍾少虞的正背後,隔着一層薄薄的簾子,他們的話,清晰地傳到了鍾少虞這一桌。
慕柔:“原大哥,你有感知到什麼妖氣嗎?”
“沒有。”原景策有個羅盤叫“泠鳶”,能探測周圍方圓一公里的妖氣和魔氣,他大概是探測過了,“泠鳶還沒反應。”
“大師兄,慕師姐,那要是泠鳶一直探測不出來妖氣怎麼辦?”有個無夢山跟着下山歷練的小師弟,好奇的問。
正巧此時,小二過來給他們上菜,慕柔見狀,沒回答小師弟的話,而是對着小二溫溫柔柔的笑了下:“小二,跟你打聽個事。”
小二收了她的金子,恨不得爲她赴湯蹈火,“客官,你說。”
慕柔道:“你們鎮子上最近有沒有什麼不太平的事?”
聽到這話,小二的臉色瞬變,他抱着托盤,四處看了一圈,壓低了嗓音,對着一桌人神秘兮兮道:“你們可算是問對人了,我們這個鎮子上啊,不是最近有什麼不太平的事,是近一年來,一直都有不太平的事。”
原景策給小二倒了杯茶:“不知能否仔細道來。”
小二連連道着謝接過茶,一口氣喝光,然後就興致高昂的往原景策旁邊的空地上一蹲,“這事說來話長,大概是從去年這個時候,鎮子最東邊一家姓林的員外他家最先鬧的邪,林員外就一個兒子,那兒子是他們家三代獨苗,寵的不要不要的,在我們鎮子上,算得上年輕公子哥里最出名的那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