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這一個月來,景止月如銷聲匿跡了一般,關於她的話題也在逐漸的消失。
“秦芩,快看大新聞!”
秦芩剛剛陪着秦安和李鳳出去閒逛回來,就被風風火火回到家的甘甜甜拉到電視機旁邊,打開京都市電視頻道。
秦芩疑惑的看了過去,畫面裡面出現了景止月的身影,在她面前有幾名男女跪在地上,請求着景止月救救他們。
畫面裡面的景止月經過一個月的沉澱身上氣質變得越發沉靜,毀容的右臉頰因爲美顏膏的原因淡去九成,但因她醫術始終欠缺一些,又加上墨雲琛劃的深,即使過了一個月臉上也能看到一些疤痕,不過她化着妝若不是仔細看也看不出什麼。
“你們先起來再說。”
景止月聲音溫和而淡雅,聽起來就像白蓮花在說話。
坐在電視機前的甘甜甜撇了撇嘴,要不是她知道這景止月的真面目一定會被欺騙的。
“好好好,景小姐,聽說您醫術很好,我老婆一天到晚喊疼,卻找不出原因,您幫幫我們吧。”一名男人朝景止月哭着說道。
景止月溫柔的拍了拍男人的手,“讓我幫你老婆看看。”
隨後男人就讓老婆給景止月看,景止月把了脈後,又爲女人施了針,女人原本的疼痛消失,景止月又開了幾副藥,很有耐心的囑咐他們。
接着又看了好幾名病人,用着溫柔耐心的笑容對待他們,使得所有人對她感激涕零。
等求她的所有人離開,景止月疲憊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爲她拍攝的一羣記者激動的上前。
“景小姐,方便爲您採訪嗎?”
景止月微笑的點頭,笑容溫和動人,那張精緻的臉上絕麗而精美,“好,有什麼你們就問吧。”
“景小姐,關於前段時間醉酒的事情,您有什麼說法嗎?”
“景小姐,聽說墨老爺生日會那日,許多人看到你和墨家少爺墨昊軒在一起,是有這回事嗎?”
“前段時間有關於你醫術不如一名女孩兒是真的嗎?”
“關於這些事情,您似乎都從來沒有解釋過,是有什麼隱情嗎?”
“對對對,您要不說說吧。”
景止月似乎被衆人犀利的問話嚇着了,面容有些蒼白,咬緊牙齒,有些遲疑。
“這件事情我本不願意再提,過去的就過去算了,別人不理解我誤會我,我也沒出來解釋,但現在因爲我的事情影響到我父親和奶奶,既然你們問了我就回答好了!”
景止月嘆息,頓了頓說道,“關於我和昊軒的事情其實是這樣的,我和昊軒確實早就在一起,那日在墨宅…在墨宅我喝了一杯飲料後就失去意識。”
“景小姐的話難道是有人陷害你,給你下了藥?”記者從景止月的話語裡面聽說她的意思,趕緊說道。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自認爲做人無愧良心,可……”
景止月淚水流過,美人流淚總是會引起多數人的同情可憐,原本對景止月還嘲諷的記者聽到景止月的解釋也相信她說的話。
“景小姐,你不用哭,相信有一天真相一定會大白的,我們會爲你報道出去,讓更多人不要誤會你。”一名記者掏出紙巾遞給景止月,景止月感激的謝過,讓記者一顆心都軟了。
“那能不能說說關於醉酒駕駛的事情?”幾位記者的問話沒有再那麼犀利,柔和下來。
“那件事情!”景止月神色黯然,身體一抖,似乎因爲想到什麼有些害怕。
“也許是因爲我擋住某人的路,所以纔會被人追殺吧!”
“什麼?難道那晚上景小姐是被人追殺才會變成那樣?”所有記者驚呼。
“算了吧,就這樣吧,求你們別說了。”景止月流着淚傷心的搖頭。
“景小姐,難道你是攔住那名叫做秦……”一名記者正要說話,被另外一名記者捂住了嘴巴,警告她小心禍從口出,畢竟那位現在可是墨爺的女友。
說話的記者面色發白,不敢再說話。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們說別的吧,關於我的醫術問題,我只能說我對得起我自己,神醫稱號是我的病人給我的,今天也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
景止月轉過身,神色黯然,腳步匆匆坐上了自己的車。
秦芩看着電視裡面的景止月,冷冷一笑。
“果真是賤人,她這不是明擺着將黑水潑到你身上嗎?說你嫉妒她所以陷害她?還有這種女人!”甘甜甜氣憤的差點將手上拿着的蘋果扔到地上。
“好了,我都不氣,你氣什麼?”秦芩拍了拍甘甜甜的手,低聲說道。
“你不氣嗎?”真佩服秦芩這個時候居然還能這麼淡定。
“有什麼好氣的,爲這種人生氣值得嗎?”秦芩起身微微一笑,這景止月爲了漂白自己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將所有渾水都潑到她身上,真當她好欺負?
汽車裡,景止月嫌棄的扔掉手中的紙巾。
“現在好了!”駕駛座上的墨昊軒看着剛演完戲的景止月,“你將髒水潑到秦芩身上,也不怕墨雲琛找你麻煩?”
他只是爲她安排好病人,她卻比那些影后還會演戲,將一切推給別人,成爲大衆同情的對象。
“我現在還有什麼怕的?”
景止月冷冷一笑,“墨雲琛出國了,就算知道又怎麼樣?”
她是故意等到墨雲琛出國,再說她也沒有說什麼?也沒有指名道姓,是那些人自己猜測的,墨雲琛和秦芩敢說什麼嗎?
吃了一次虧,她還會那麼愚蠢嗎?
……
因爲景止月的話語隱喻了秦芩,導致秦芩的天醫鋪和幾處一品天香,受到了幾波人的攻擊,夜晚被砸,白天被故意找麻煩。
趙晗和郭魁帶了幾批人抓了些,但依舊有人繼續搞破壞。
天藥集團路雪真辦公室,秦芩坐在辦公室後面,已經好一會兒,右手輕輕的敲擊,臉色平淡看不出任何情緒。
路雪真和趙晗站在一起,兩人互相看了一眼,表示看不懂秦芩打底在想什麼?
“秦芩,你打算怎麼辦?”路雪真問道秦芩。
秦芩手頓住,擡起頭看向路雪真,“讓你準備的資料準備好了嗎?”
路雪真眼睛一亮,“你是要?”
秦芩點點頭,景止月都欺負到她頭上了,雖然只是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但她不回敬似乎不太好。
“發出去吧!”
“好!”
“交給我吧!”趙晗朝秦芩點頭。
“嗯!”
趙晗說完,就走了出去。
最近他們一直都在查景氏醫藥集團以及神醫門,收到了不少有利於他們的消息,本來不準備現在發出去,但現在不得不發出去了。
景止月不是在詆譭秦芩嗎?讓她自顧不暇去!
當天下午,關於景氏醫藥集團被爆出製造假藥吃死人的消息,還附有證據,上次是製造假藥被澄清是有人打着景氏醫藥集團的牌子,而現在則是附有景氏醫藥集團某高層的圖片,甚至還有死者家屬證據。
一時間景氏醫藥集團動盪不安,在短短半日,股票跌到谷底。
無數死者家屬比前段時間還要瘋狂。
景祥狠狠的抽了一些人的耳光,他養了一羣廢物,居然敢製造假藥,從裡面謀取暴利。
景止月冷冷坐在景氏醫藥集團,不發一語,這段時間,她名聲恢復過來,哪知道接下來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一定是秦芩!一定是她!
“爸,將參與這一切的高層全部交由警察來辦,我們別管,找公關澄清,至於死者家屬我們景氏醫藥集團用錢堵住他們的嘴。”
在錢的利誘下,這些人還會鬧嗎?
“好!”景祥點點頭,同意景止月的話,讓公關經理趕緊去辦。
景止月以爲事情這樣解決就可以了,第二天又爆出,神醫門人傲慢無禮的證據,說神醫門收費昂貴,但其實名不符其實,根本不配爲神醫門,還不如天醫鋪一個小小的藥鋪。
並且有人查到景止月就是神醫門門主,根本就不是什麼神醫門門主的弟子。
有這樣手下的門主怎麼可能會是好神醫,將自己吹噓的白淨無瑕,實際上根本就是骯髒透頂。
至於景止月在對記者說的話,雖然沒有明確指定是秦芩,但是話語裡面透露的意思無不就是秦芩嫉妒她。
有人就反問,人家秦芩憑什麼嫉妒你?人家有墨爺的寵愛,你在墨爺身邊十多年墨爺都不曾看過你一眼,人家憑什麼嫉妒你?
又有人曝光其實秦芩就是當初和景止月比醫術的人,醫術勝過景止月,人家爲什麼會針對你,怎麼可能嫉妒你?
頓時上流社會再次譁然,也從這裡面看到了真相。
景老夫人得知了這些事情,原本就不好的身體老病復發,被搶救幾次無效凌晨去世。
景家頓時陷入悲傷中,爲景老夫人舉辦葬禮,無數上流社會人都來哀悼。
景止月穿上孝服跪在地上,來往哀悼的人都多看了一眼,許多人都知道景老夫人是被景祥和景止月氣死的,不過所有人不敢明說。
景老夫人的葬禮辦了好幾天,幾日來景止月除了睡都在景老夫人面前跪着,面色蒼白憔悴。
葬禮過後,景止月昏迷過去,這件事情被人知道後倒是忘記了景止月以及景氏醫藥集團的事情,都對景止月的孝心讚歎不已。
景止蕾冷哼,那些認爲景止月好的人一定是眼瞎。
景止月是在景老夫人下葬後第二日晚上才醒來,空洞的目光有些絕望,不管她如何心狠,對於景老夫人是真的有感情,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景老夫人是真心對待她,不圖回報的。
其餘人,都在算計她,踐踏她。
神色悲哀的離開景宅,景止月好像找不到方向一樣,開着車四處遊逛。
直到開到墨雲琛的別墅外,她纔回過神,目光癡癡的盯着墨雲琛的別墅。
心中有多恨他,何嘗不是有多愛!她愛了墨雲琛十多年,又豈是那麼容易忘記的!
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從遠處駛來,景止月嚇了一跳,想起自己的車停在很隱蔽的地方,這纔沒有離開。
望着那輛勞斯萊斯幻影,景止月握緊方向盤,毫不掩飾自己癡癡的目光。
勞斯萊斯幻影上,墨雲琛修長筆直的身影走下,隨後秦芩下了車,走到墨雲琛身邊,投入他的懷抱,在他耳邊說着什麼?
兩人手拉着手朝別墅外面逛去,神色親暱,墨雲琛看着秦芩的目光含着寵溺和疼愛。
這是她從來不曾見過的,或者說從來不曾在她面前露出過,原來那個冷酷無情的墨爺也會有這麼一面?
哈哈哈,可笑她竟然在說恨他的時候還開着車過來,親眼看到他們這樣。
自己找虐,自己讓自己難受!
景止月雙眸猩紅的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看着墨雲琛忽然將秦芩抱在懷中用力的親吻,握住方向盤的手青筋暴露。
“我不會放過你的,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等兩人不見蹤影,景止月纔開車離開準備回去。
開到半路上幾輛黑車攔住她,景止月神色一緊,難道又是?
幾名高大明顯是法國人的黑衣人走了下來,迫使景止月開門。
景止月被幾人拉下車。
“你是景止月?那個醫術很好的景止月?”一名大約一米九幾壯碩的金髮男人問道。
醫術很好?
景止月聽出幾人話語裡面的意思,“我是景止月。”
“那跟我們走一趟吧。”金髮男人握住她的手,就要朝自己車上拉去。
“我不去!”景止月冷聲拒絕,避開男人想要握住自己的手。
金髮男人面色冷了下來,“我們夫人有事,你必須去治療,治得好不會虧待你,若是治不好,下場就是死知道嗎?”
景止月眼底閃過陰霾,計謀浮上心頭,“其實我醫術不算太好,你要找不如找秦芩,她醫術可是頂尖,比我還要好。”
說完景止月諷刺一笑,這些人找上她,他們口中的夫人一定病的不輕,若是讓秦芩去治療,沒有治好下場就是死,到時候誰也怪不到她身上。
“秦芩?”金髮男人皺眉,疑惑的問道。
“是!她的醫術非常好,肯定能治好你口中的夫人,你可以去找找她。”景止月朝金髮男人說道。
金髮男人眯眼看着景止月,“暫且信你一回,若是你敢說假,你景家就跟着陪葬吧。”
金髮男人說完,揮手,幾名黑衣人跟着離開。
等幾輛車子離開,景止月腳一軟,扶住車頂,這些人到底是誰?說話這麼猖狂?
秦芩和墨雲琛待了許久,拒絕墨雲琛和司機送她,自己到別墅取回自己的車離開。
下午她可是給秦安說有個朋友找她,是個女的,開着車出去一會兒,這要是被秦安看到是墨雲琛,還不多想,無視墨雲琛陰沉下來的面容,開着車離開。
秦芩還沒有開多久就發現有人跟蹤自己,雙眸一沉,踩下油門加速,身後的人似乎覺察到秦芩發現他們,加快速度攔住了秦芩。
被迫停下車子,秦芩眯眼,難道是景止月找人殺她?
看大一羣高大的金髮男人走了下來,秦芩疑惑的皺眉。
“你是秦芩?”爲首的金髮男人開口,就是詢問景止月的男人,叫做埃裡克。
秦芩看向一羣人。
“聽說你醫術很好?”
“嗯,還算過得去。”秦芩擡頭淡聲說道,美眸加深,淡淡的紫色縈繞在美眸裡面,轉瞬即逝。
“那跟我們走一趟吧!”見秦芩不下車,埃裡克朝手下使眼色,秦芩卻忽然打開門走了下去,拍了拍有些褶皺的衣角。
“走吧!”
乾脆的話倒是讓埃裡克一愣,這叫做秦芩的倒是有些奇怪,不害怕不說還主動跟着他們走。
埃裡克看着秦芩,“一會兒需要你去給我們夫人治病,若是治得好少不了你的好處,但若是治不好……”
“治不好你們是想要殺人滅口?這就是有人讓你們來找我的原因?”
秦芩諷刺一笑,從剛纔的畫面裡面她倒是看到了景止月的身影,能看到埃裡克他們最先是去找景止月,景止月將這一切推到她身上,若是她治不好那人,她的下場就不是什麼好下場,景止月這招借刀殺人倒是不錯。
“你怎麼會知道?”
埃裡克驚訝的看向秦芩,這秦芩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能知道這些?
“我還知道你老大是誰!安布羅斯!”
聽到秦芩說出的名字,埃裡克震驚,“你…你到底是誰?”
秦芩微笑不語,打開車門坐上自己的車,“走吧!”
埃裡克的手下見秦芩坐上自己的車正要上前,被埃裡克阻攔,“沒事,趕緊回去。”
這個女人不簡單,居然能知道他老大是誰?還不畏懼看來不是普通人!
半個小時後,一羣人停在一處豪宅面前。
埃裡克帶着秦芩進入到豪宅裡面,進入大廳。
大廳裡面一高大男人坐在大廳,面色疲憊,男人擁有着一張混血俊美而深邃的面容男人,一雙如海般波瀾廣闊的藍色眼眸,右側耳朵上戴有與他眼睛一樣的藍色寶石耳釘,赫然就是安瑞辰。
“教父,我帶回來一名醫術很好的人,讓她給夫人看看吧。”
埃裡克恭敬的走上前。
安瑞辰偏過頭,“什麼人?”
埃裡克讓開,安瑞辰越過埃裡克看到站在埃裡克身後的秦芩,眼眸瞪大,從沙發上站起身,“秦芩?!怎麼會是你?”
“他們沒有對你怎麼樣吧?”安瑞辰瞪了一眼自己的手下,他可是知道自己手下的。
埃裡克震驚苦笑,沒有想到這位秦小姐居然和教父認識,看關係還特別好。
秦芩看了一眼苦笑的埃裡克,“沒有怎麼樣?不過就是威脅我必須來幫你夫人看看,要是治不好就沒有好下場。”
“是這樣嗎?”安瑞辰的目光凌厲的看了一眼埃裡克。
埃裡克單膝跪在地上,“教父,我不知道這位小姐是您認識的人,所以對她有些無禮了,我願意接受懲罰。”
“你是該接受懲罰,墨爺的夫人也是你敢威脅的?”安瑞辰揮手示意人帶走埃裡克。
“安瑞辰,算了,沒什麼事情。”秦芩在埃裡克要被帶走的時候阻止了安瑞辰。
埃裡克喜悅的朝秦芩彎腰,“謝謝秦小姐,多謝秦小姐。”
他沒有想到這位居然是墨爺的夫人,墨爺是誰?是教父最好的朋友,也是比教父還要厲害的男人,他居然招惹上了墨爺的夫人,幸好這位秦小姐不錯,不然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墨雲琛那傢伙不知道你被帶到這裡來吧?”安瑞辰心有餘悸的問道,要是被墨雲琛那傢伙知道他的手下將秦芩帶到這裡來,還威脅她,不知道那人會怎麼虐他?
“不知道!”秦芩笑着搖頭,這安瑞辰倒是一點都不像是教父,堂堂法國黑手黨教父居然‘害怕’墨雲琛,這兩人的感情倒是不錯。
“不知道就好,我讓人送你回去。”
最好是趁着墨雲琛那傢伙不知道的時候送秦芩回去,要是被知道了,他還不好應付。
“今天是我手下冒犯你了,你多擔待一點。”
“沒事!不過你讓我回去了,你夫人怎麼辦?”秦芩低聲笑着說道。
安瑞辰一驚,“你真會醫術?”
他還以爲就是說說,卻不曾想墨雲琛的未來夫人居然真的會醫術。
心中震喜,安瑞辰上前拉住秦芩的手,下一刻又放開,“那你趕緊跟我去看看我老婆。”
“好!走吧!”
“哦,對了,我剛纔碰了你的手,你可別讓墨雲琛知道,要是被知道說不定我手就不保了。”
安瑞辰回過頭小聲的說道,秦芩笑出聲,“好,不讓他知道。”
秦芩跟着安瑞辰到了他和他妻子的房間,安瑞辰的妻子是個華夏國人,這點秦芩倒是有些意外。
安瑞辰的妻子臉蛋兒小小,長相乖巧,正在房間的牀上看着書籍,面色蒼白,看到安瑞辰帶着人進來,想要起身,被緊張的安瑞辰扶住,“好好躺着,不是不讓你下牀嗎?”
“我沒事咳咳咳,別大驚小怪的,讓人家看了笑話。”安可兒嬌嗔一眼緊張的丈夫,不好意思的朝秦芩笑了笑。
“可兒,向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墨雲琛的未婚妻秦芩,是我給你找來的醫生。”溫柔的扶住妻子,安瑞辰朝安可兒介紹。
“你好,秦芩,我叫安可兒,你可以叫我可兒,不好意思不能起身接待你,瑞辰趕緊讓秦芩坐下吧。”
安可兒從小身體不好,是從孃胎裡面帶的胎病,一年四季都是感冒發燒,看了無數醫生都不起效果,這一次安可兒想要回國看看,又再次發病躺在牀上,焦急的安瑞辰只有讓埃裡克去找醫生,埃裡克也不知道從哪裡得知景止月醫術好,所以去攔截了景止月。
“不用了,我直接給你看病吧。”
秦芩走上前,安瑞辰朝一邊站去,給秦芩讓出位置。
秦芩坐在牀邊的凳子上,讓安可兒伸出手,爲她把脈。
幾分鐘後,秦芩收回目光,安可兒和安瑞辰急切的看着她。
“怎麼樣?秦芩,我妻子沒事吧?”
安瑞辰見秦芩不說話焦急的問道,“其實你不用說,我也知道可兒這病…”
“別爲難秦芩了,我這病你也知道。”
安可兒拉住安瑞辰的手,心疼的看着他,爲了她的病他不知道廢了多少心,她不想他再爲自己那麼難受,她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只盼望老天能讓她多在他身邊陪陪他。
安可兒在半年前和安瑞辰認識,並在一起,安瑞辰的安字也是取至於妻子安可兒的姓,可見對安可兒的深情。
“誰說治不好了,我都還沒有說話你們就這樣,害我都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
秦芩看着兩人溫情的對視,確實也不好意思打擾。
“你說什麼?你說能治好?”安瑞辰和安可兒激動的看向秦芩,安可兒的眼眶甚至有些微紅,帶着期待。
如果能活,她當然想要一直活下去,可是看了這麼多醫生,許多都在對她說她時間不多,隨時可能會因爲身體原因離去。
“嗯,可兒的身體是很差,她身體差是從孃胎帶出來的,現在的醫生確實很難治療她的體弱,不過幸好你遇到了我。”
秦芩淺笑開口,讓安瑞辰兩夫妻激動不已。
“我這裡有幾顆養生丹,你先讓你妻子吃着,明日讓人到天藥鋪來,我給你妻子開藥方。”
“那…她的身體需要多久才能好?”安瑞辰低聲問道。
“一個月會有效果,最多半年。”安可兒的身體太過虛弱,她只能開些比較溫補的藥,不能操之過急。
“真的,半年就可以好了!”安可兒激動的流下淚水,這是她想都沒有想到的。
“謝謝你,謝謝你秦芩。”安可兒拉住秦芩的手,又朝自己丈夫安瑞辰使眼色,讓他出去一趟。
安瑞辰看了一眼妻子,見她有話要對秦芩說,點點頭走出房間。
“秦芩,我想問問…我這具身體這輩子能要孩子嗎?”她最在乎的就是這件事情,曾經的她被無數的醫生告誡她這具身體無法孕育屬於自己的孩子,因爲隨時都有可能因爲孩子負荷不住死去。
看着安可兒眼底的期待和擔憂,秦芩拍了拍安可兒的手,“放心吧,一年後你這身體就可以要孩子。”
“真的嗎?謝謝你,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安可兒乖巧甜美的臉上流下淚水。
秦芩微微一笑,爲她擦拭了淚水,隨後走出房間。
安瑞辰等在外面,想要和自己妻子說話,但又必須先送送秦芩下去。
“秦芩今日多謝你,我安瑞辰欠你一個人情,以後你有什麼需要我的,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會去做。”
安瑞辰的話讓秦芩笑出聲,“你一個法國人倒是對華夏語言挺了解,還上刀山下火海。”
“什麼上刀山下火海?!”低沉性感但有些危險的嗓音在兩人身前響起,就見不遠處一抹高大的身影從樓梯處走了上來。
俊美淡漠的面容,狹長的鳳眸看向安瑞辰,安瑞辰一驚,他怎麼覺得墨雲琛這眼神好危險,難道是他說錯話了?
埃裡克站在墨雲琛身後,朝安瑞辰苦笑,墨爺突然大駕光臨,一定是知道他們對秦小姐做了什麼?
“咳咳咳,墨雲琛,你怎麼來了?”安瑞辰首先上前,和秦芩使了使眼色,讓她一定不能穿幫啊。
墨雲琛鳳眸陰沉,看向秦芩,“芩兒,過來。”
秦芩走上前,整個人被墨雲琛拉到懷中,“幹什麼?”
“以後不管是誰了,都不準跟別人走。”墨雲琛低下頭朝秦芩說道,秦芩獨自回家不讓他送,只能派人跟着她,路上遇到有人劫持秦芩,好在跟着秦芩的人認出那是安瑞辰的人,知道沒有危險,給他打電話。
“知道了!”
“墨雲琛,你可別誤會,我就是請你老婆過來幫我夫人看看病。”
見墨雲琛的眼神射向自己,安瑞辰急忙解釋,再不解釋被墨雲琛誤會了,他吃不了兜着走。
“你的事情,我明天再解決,以後離她遠一點,要是知道你碰她一下,小心你的手。”
陰沉的話,讓安瑞辰下意識的收回手,他怎麼覺得墨雲琛好像什麼都知道了,該不會知道他碰過秦芩的手吧?!
墨雲琛說完,帶着秦芩離開安瑞辰的豪宅。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我要回家!”
秦芩和墨雲琛出了安瑞辰的別墅,見這路不是回她家的路,朝墨雲琛低吼。
墨雲琛深沉的看着秦芩,扳過她的臉狠狠吻了下去,許久後聲音沙啞的說道,“以後不準隨意和別人離開?”
秦芩瞪了一眼墨雲琛,“我知道他們背後是安瑞辰,不然你以爲我是笨蛋,還有墨雲琛…你這性格得改,也就只有我受得了你。”
無緣無故就冷氣壓,哪個女人受得了,也就她強大的心理能力承受得了。
墨雲琛逼近秦芩,“你嫌棄我?!”
秦芩怎麼覺得墨雲琛冷漠的嗓音帶着一絲委屈,是她聽錯了嗎?
“我要是嫌棄你,早就踹了你,去找其他男人了。”
秦芩剛剛說完,就看到墨雲琛眉頭收緊,渾身散發陰鷙嗜血的氣息。
“你敢去找別人,我就打斷那人的腿,殺了他,將你綁在身邊。”他面色認真。
“墨雲琛,你…你這人真是霸道,你要是敢這麼做,我會恨死你的。”
偏過頭不想去理會他,秦芩面色難看。
身後靜默,好一會兒後,一雙健臂環山她的腰肢,將她拉向他寬厚的懷抱中。
耳後氣息傳來。
“芩兒,我只是在怕,怕你看到別人後我在你心中就不是最重要的那一個。”從來不曾有過害怕,唯有對她,他在怕。
感覺到他嗓音裡面微微的顫抖,有些生氣的秦芩轉過身擡起頭看向面色有些痛苦的墨雲琛,雙手捧起他精緻的俊美面容。
“傻瓜,墨雲琛你這個大傻瓜!”
主動依偎進他懷中,雙手環住他的腰。
等回到墨雲琛的別墅,秦芩這纔想起剛剛和墨雲琛討論,居然被他轉移話題,帶到了他家。
“我要回去。”
“很晚了,你累了,就在這裡休息,我已經讓人給路雪真打電話,讓她給你找了個藉口。”
墨雲琛打橫抱起秦芩,秦芩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暗罵這人陰險狡詐。
被墨雲琛抱進房間,又被他強制性的洗了個鴛鴦浴,還在偌大的按摩浴缸裡被他吃抹乾淨,秦芩氣的差點沒有和墨雲琛打一架,流氓大色狼就是這個人前裝模作樣的墨雲琛。
第二日,秦芩又在牀上多呆了一會兒,再一次暗罵墨雲琛這隻大色狼。
在墨雲琛的別墅用了午餐,開着車準備回去。
紅綠燈前,秦芩停下車,一輛白色寶馬與她並驅而行,兩人車窗降下,秦芩的目光隨意一看,白色寶馬上的景止月也看了過來,兩人視線對上,秦芩脣角諷刺一笑,景止月面色陰沉。
綠燈亮起,秦芩的車率先開了出去,景止月美眸冰冷啓動油門跟隨而上。
包裡的手機響起,秦芩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顯現的陌生號碼,“喂!”
“秦芩!”沉冷的嗓音自手機那頭傳來。
秦芩諷刺一笑,“景小姐。”
“你命真大,這樣都沒死。”
“呵呵,景小姐想要我死直說就是了,何必借刀殺人,可惜沒有成功。”秦芩笑着說着,那邊的景止月就越發的生氣。
“秦芩,你敢不敢跟我去一個地方?”景止月嬌美的嗓音卻陰鷙而沉冷。
“你讓我去我就去,那豈不是太沒有面子了,我沒有空。”秦芩掛斷電話。
另一頭的景止月冷冷一笑,給自己的人打了一個電話讓他辦些事情,等那邊成功後又給秦芩發了一條短信。
秦芩正在開車,短信進來,看到那條短信,她面色一變,面色嗜血凌厲而懾人。
景止月,好,很好!
路雪真難得有空,帶着來到京都市的秦安和李鳳到京都市有名的地方旅遊,差不多時候就準備回去,車子開到一處時,一羣人將他們攔下,用槍抵住他們,綁架了他們。
秦安和李鳳嚇壞了,這是第二次被綁架,嚇得他們臉色發白。
路雪真被反綁住手腳,頭上抵住手槍,安慰着一旁害怕的秦安和李鳳。
抓住他們的是幾名高大看起來嚴肅的男人,手中都拿着槍,她不敢輕舉妄動,原本還想給趙晗打電話,現在看來不行。
路雪真以爲自己和秦安李鳳會被帶到一處破舊僻靜的地方,哪知道會來到一處別墅裡面,可見這個綁架他們的人非富即貴,到底是誰?目標明顯是秦安和李鳳,那就是秦芩的敵人,現在和秦芩有仇的也就只有景止月了!該死,這個賤女人!
抓住他們的人將他們扔在地上,隨後三四個人站在不遠處,不發一語,應該是在等待誰?
不一會兒,就聽到一輛車子停在外面的聲音,路雪真警惕的豎起耳朵,秦安和李鳳縮在一起不發一語。
景止月的身影走了進來,“人呢?”
“門主,在那裡!”一名男人指着路雪真和秦安李鳳。
景止月點點頭,走了過來,看到路雪真的那一刻面色一沉,“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又看了一眼秦安和李鳳,美眸瞪大,“你認識秦芩?!”
路雪真居然和秦芩認識,那…秦芩會醫術?難道當初她熟悉的藥香根本就是……秦芩是天藥集團的幕後人。
想到此,景止月激動的跪在地上,用手揪住路雪真的衣領,“秦芩纔是天藥集團的總裁是不是?你告訴我,我要你告訴我!”
如果秦芩是…那麼她是不是那個人?
“哼!”路雪真冷哼,不告訴給景止月聽。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她就是,她一定就是。”她查了這麼多,沒有想到秦芩居然會是天藥集團的幕後之人,也就是說,一直都是秦芩在針對她景氏,針對她景止月。
爲什麼?爲什麼?秦芩到底是不是秦清,還是說只是巧合!是她的錯覺。
會醫術的不一定只有她和秦清,秦芩的醫術甚至比秦清好,秦芩一定不是秦清,一定不是。
不是那個曾經她最嫉妒最恨的秦清,怎麼可能是她?
怒過後,景止月坐在沙發上,恢復優雅沉靜的面容,接過手下遞上的茶水喝下,這才穩下心,冷冷看向路雪真。
“你叫做路雪真?!在天藥集團有什麼前途,不如跟着我,我保你富貴榮華,成爲人上人。”
天藥集團最近一直在和景氏醫藥集團作對,甚至更勝一籌,除了秦芩的藥好,這路雪真能力也不錯,她可以利誘她爲自己做事,到時候秦芩的面色一定非常的難看,她喜歡看自己討厭的人難看的面色。
“要我和你做事,休想。”路雪真冷笑。
景止月不怒反笑,“今日你落到我手上,若是你不爲我做事,你以爲你能安然而退,或許你心中以爲秦芩她能救你。”
“景止月,你以爲抓了我們就能威脅秦芩,休想。”
路雪真冷哼出聲,這女人面容惡毒,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她相信秦芩會救下她和秦叔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