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御初自小被衆人疼愛,受盡萬千寵愛於一身,可謂是真正的公主。
父母優秀衆人畏懼,身爲秦芩和墨雲琛的大女兒,墨御初走到哪裡都被衆人追捧,久而久之,她不喜歡那樣的生活。
自己的母上大人還有父親大人在她十歲的時候就開始環遊世界,一年到頭只有一兩個月待在家裡,父親大人美其名曰就是不願意看到他們幾個電燈泡打擾他們夫妻的關係。
墨御初在十歲開始就自主自立起來,哥哥墨御炎在十歲的時候就被強烈的訓練,陪她的時間很少,她只能和妹妹墨御昕待在一起。
每次出門都有一堆的保鏢,阻礙她的自由,讓她煩不勝煩。
她趁着秦芩和墨雲琛離開京都市再次去旅遊後,背起自己的包袱離開京都市,來到了她現在這座城市——柳市。
柳市是一線城市,這裡交通四通八達,是出了名的風景優美旅遊人數聚集的城市,所以墨御初來到了柳市,準備一睹柳市的風采,再避開那些虛僞巴結她的人。
一輛公交車到站,擁擠的人羣從公交車上下來,一名長相精緻絕美大約十八歲的女孩兒從公交車上下來,不少人都朝她望了過來,暗自感嘆居然還能有這麼精緻漂亮的美女,她每一處都好像老天最完美的傑作,眉眼精緻如畫。
若不是她穿着一般,所有人或許都會以爲這位美女一定是哪位千金小姐。
已經習慣了所有人目光的墨御初,沒有理會看向她的人,墨御初背起一個樸素的黑色揹包朝一家餐廳走去。
她和人約在這裡。
現在時值五月,天氣溫和晴朗,墨御初一襲白色雪紡衫,下身是一條藍色牛仔褲,腳上踩着白色休閒鞋,很簡單很樸素的裝束,她身上穿着的衣物也不是什麼名牌衣服,是她前兩日在夜市上買的。
進入到餐廳,一名長相清秀的女孩兒招手,墨御初擡腳走向女孩兒。
“御初,你終於來了,趕緊坐下吧!”
女孩兒叫做任滿兒,任滿兒拉着墨御初坐在自己身旁,拿出菜譜要她點菜,“想吃什麼就點吧!”
墨御初眉頭微皺,“你今天怎麼這麼慷慨,還有空請我吃東西!”
墨御初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任滿兒家境並不好,爲了自己能上學,她還經常在外面打零工,和任滿兒認識,也是因爲在一處任滿兒打工的地方,任滿兒被人欺負,她看不過幫任滿兒解決了問題,後來得知任滿兒家庭情況,她覺得這個女孩兒很不錯,自強不息,所以與任滿兒交上朋友。
今日的任滿兒好像有些不對勁,往常這個時候任滿兒都在拼命的打工,今日居然請她到這餐廳用餐,餐廳雖然不是最昂貴的那種,但以任滿兒的情況,怎麼會突然請她在這裡用餐。
任滿兒眼神有些閃爍,拿着菜譜的手一緊,她有些緊張。
“這不是一直答應要請你用餐,今天終於有空請你了。”
墨御初盯着任滿兒,心微沉。
“是嗎?其實你要請我,就到普通的飯館就可以了,沒有必要來這裡的。”
這些餐廳隨意消費也要幾百塊錢,以任滿兒的情況怎麼可能請她來這裡?
“普通飯館太髒,所以我纔想要請你來這裡。”
任滿兒神色再次迴避。
墨御初臉色微沉,任滿兒在迴避自己,以前的任滿兒不會說普通飯館太髒的,現在?
“哎呀,好巧啊!”
一男一女笑着走上前,毫不客氣的坐在墨御初和任滿兒對面。
任滿兒在盯着來人的時候低下頭不敢說話。
墨御初不着痕跡的收回放在任滿兒身上的目光,微閉眸,是她看錯人了,若是母上大人在這裡,會不會覺得自己丟了她的臉。
她墨御初也算是看透很多人內心,卻第一次被人這麼欺騙,真是可笑。
“墨御初啊墨御初,這樣的餐廳你和任滿兒恐怕第一次踏進吧。”
說話的是跟女人一起來的男人,叫做馬競航,馬競航一直盯着墨御初,視線毫不迴避。
“是啊,墨御初,你今日能進入到這裡都是靠我們,你不是該感謝感謝我們嗎?”
馬競航身旁的女人是馬競航的堂妹馬藝溪。
馬競航還有馬藝溪、以及任滿兒、墨御初都是柳大的大一學生。
這馬競航純粹就是紈絝子弟,馬藝溪也仗着家世,喜歡在學校欺負一些比她家世差的人。
墨御初猜測,任滿兒估計是被馬競航和馬藝溪威脅纔會欺騙她來到這裡。
墨御初面容淡漠,看也不看一眼馬競航和馬藝溪,反而盯着自己身旁低下頭根本不敢望她一眼的任滿兒。
“爲什麼?”
墨御初嗓音冰冷,隱隱有一種氣勢。
任滿兒低垂下頭,雙手攪着,神色不安。
“對不起,御初,你就陪他們吃飯,他們沒有別的意思的。”
任滿兒根本就不敢看墨御初,她怕一盯上墨御初的目光,就會感覺到愧疚,她也不是故意的,昨日被馬藝溪和馬競航威脅,若是她不帶着墨御初來,他們兩人就不會放過她。
墨御初冷冷一笑。
“任滿兒,你可以離開這裡了,這件事情辦得好,以後你就是我馬藝溪罩着的人了,不會再有人欺負你。”
馬藝溪得意一笑,任滿兒低着頭點頭,站起身咬緊牙齒,再次看了一眼墨御初,似乎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離開了這裡。
等任滿兒離開後,馬藝溪嘲諷的盯着墨御初,“怎麼樣,被最好的朋友背叛的滋味不好受吧。”
馬藝溪討厭墨御初,在整個柳大不是秘密,要說兩人的恩怨,其實也很簡單,一次馬藝溪在欺負任滿兒,是墨御初救了任滿兒,甚至還教訓了馬藝溪一頓,導致馬藝溪將墨御初記恨上,有事沒事都會找墨御初的麻煩,但每次都被墨御初反擊。
至於馬競航在一次馬藝溪想要教訓墨御初的時候,看上了墨御初的美貌。
馬藝溪得知自己紈絝哥哥居然喜歡上了墨御初,所以想辦法讓馬競航得到墨御初。
今日就是她想的辦法,威脅任滿兒將墨御初帶出來,安排一個比較好的餐廳,她要這個窮酸墨御初知道有錢人的好,嚐到有錢的滋味後,墨御初就逃不出馬競航的手掌心了。
“墨御初,只要你和我哥在一起,以後有的是你的好處!”
“你看就這樣的餐廳你都沒有來過,你難道不心動嗎?”
馬藝溪誘惑着墨御初,墨御初心中冷笑不已,這樣的餐廳?如此簡陋不堪的餐廳居然想要她心動,太可笑了。
“是啊,只要你跟着我,這裡的錢就是你的了,以後還會有更多。”
馬競航從口袋裡面拿出一萬塊錢放在桌子上,推到墨御初的面前。
墨御初看了一眼桌面上的錢,拿了起來,馬競航和馬藝溪得意一笑。
馬藝溪諷刺的盯着墨御初,果真是窮酸之人,不過一萬塊錢就已經心動了,真是噁心。
馬競航伸出手就要碰觸墨御初,一根銀針出現在墨御初的指尖,只是馬競航並不知道,在他笑着要碰觸到墨御初的那一刻,墨御初指尖向上,銀針扎進馬競航的手腕中,馬競航只是覺得手腕有一絲螞蟻咬的感覺,並沒有太注意。
墨御初的銀針收回,擡起手揮開馬競航後,站起身,諷刺一笑,“一萬塊錢?好多啊!”
她擡起手,用力朝上一揮,一萬塊錢揮灑入天空,散落一地。
餐廳不少人震驚在原地,盯着從半空飄落在地上的錢幣,有許多人半蹲在地上將錢撿入到自己包裡。
餐廳一處隱蔽的地方,響起響亮的巴掌聲,一名男生大聲的叫好。
墨御初和憤怒的馬競航馬藝溪朝說話的地方望去。
就見離他們幾米之外,有兩名年輕男人坐在位置上,其中一名長相俊秀的男人偏過身用力鼓掌,另外一名男人側臉俊美,只是面色稍顯蒼白,是不是會低咳一聲,不過他身材修長,氣勢卓然優雅,讓不少人看了過去就挪不開眼。
“是薄靳司,竟然是薄靳司!”
馬藝溪激動的握緊拳頭,她有些緊張,不知道剛纔薄靳司知不知道她剛纔說的話,要是知道,會不會以爲她怎麼了。
馬藝溪口中的薄靳司與剛纔拍手的男人陸珣站起身。
薄靳司站起身的時候再次引起不少餐廳男女觀望,他身形很完美,那張面容更加的完美,臉如刀刻一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俊美異常,一雙斜飛入鬢的劍眉下有着一雙如浩瀚星辰的鳳眸,高挺的鼻樑下薄薄的脣瓣,有些薄涼。
薄靳司的視線看了一眼墨御初後,收回目光,不過一秒,似乎好像並沒有注意似的。
陸珣走到墨御初面前,朝她豎起手指,“好樣的,厲害!”
“陸少,並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和哥哥與御初是好朋友,她家世不好,我們只是拿錢補貼她罷了,我們是好意。”
怕薄靳司和陸珣誤會,馬藝溪趕緊解釋,她的視線一直盯着薄靳司臉上,不曾挪開。
薄靳司是誰,柳市薄家唯一的少爺,薄家在柳市可是第一世家豪門,薄靳司又是薄家唯一的少爺,那可是高貴不可攀,唯一的缺點就是薄靳司自小身體就不好,一年有半年的時間待在家裡養病,就算是來到學校,那也呆的時間很少。
可這樣病弱弱的薄靳司不僅沒有讓女人避退,反而讓不少女人湊上去,不僅是因爲他家世,還有他的容貌,簡直可以說是潘安再世。
據說薄靳司的外貌和京都市第一少墨御炎有的一比,不過也有人說現在的墨爺墨雲琛雖然年過四十,但那面容魅力都是薄靳司和墨御炎無法相比的,可惜墨爺墨雲琛心中只有愛妻秦芩,對於別的女人根本看都不看一眼,而且還有很多人都說墨爺墨雲琛一年到頭都帶着妻子秦芩遊歷全國,可謂是神仙伴侶,墨氏集團在第一少墨御炎十六歲的時候就交給他,墨爺墨雲琛再也不管任何事情。
陸珣走到墨御初的面容,仔細看了她一眼,忽然露出奇怪的笑容,“有骨氣啊!”
墨御初不明白陸珣眼底笑容的意思,她感覺到身旁似乎有視線看了過來,但等她偏過頭去看,卻怎麼都看不到是誰在一直盯着她,那視線有些專注,和別人盯着她的視線不一樣,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咳咳,陸珣回去了!”
薄靳司低低的咳嗽一聲,陸珣還想要和墨御初說話,被薄靳司打斷,無奈的和墨御初眨了眨眼睛,只能跟着薄靳司離開。
等薄靳司和陸珣離開後,馬藝溪和馬競航鬆了一口氣,馬家在柳市雖然是豪門,但和薄家陸家相比差太多了,在兩人面前當然不敢太放肆。
“還以爲陸少要給你出頭呢,看來你也不過如此,我就說陸少和薄少怎麼可能給你出頭呢!”
馬藝溪諷刺一笑,“別以爲你剛纔將錢扔了就有多了不起,你在我心中就是個窮酸的女人,有錢就能把你包養了。”
馬競航露出紈絝不堪的笑容,正要走上前搭住墨御初的肩膀,將她抱在懷中,忽然馬競航捂住手腕痛苦的叫出聲。
馬藝溪趕緊詢問馬競航,“哥,你怎麼了?”
“我手腕疼,我手突然好疼啊!”
馬競航只覺得自己的手劇烈的疼痛,好像擡不起來了一樣。
“墨御初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馬藝溪擡起手指着墨御初,墨御初目光冰冷,馬藝溪只感覺對上墨御初的視線,渾身冰冷,指着墨御初的手下意識的收回來。
見鬼了,她竟然會被這個寒酸的女人嚇到。
“我?我動都沒有動過,我怎麼讓他手疼,我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你實在不相信可以查監控啊!”
墨御初的視線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監控,馬藝溪神色遲疑,墨御初說的對,她根本就沒有動過,怎麼可能碰過她哥哥馬競航。
“我看你哥哥這個樣子,我勸你最好帶他到醫院去看看,免得手廢了。”
墨御初朝馬藝溪說道。
馬藝溪瞪着墨御初,也不敢再耽擱,扶着不停哀嚎的馬競航朝外面走去。
墨御初手中銀針乍現,凌厲的射向馬藝溪,她和母上大人秦芩一樣,恩仇必報,這馬藝溪還沒有受到懲罰,怎麼可能解得了她心頭不舒服。
“啊!”馬藝溪扶着馬競航忽然跌了一個狗吃屎,直接跌到另外一桌人的男人身上,男人起身將馬藝溪推到地上,男人對面的女人憤怒的起身用力的狠狠扇向馬藝溪,“臭"biao zi",居然敢故意摔倒在我男人身上,你是想要勾引他嗎?”
馬藝溪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已經被女人扇了幾耳光,她捂住臉蛋兒,坐在地上哇哇的哭了出來,“我沒有,我怎麼可能勾引他?”
“誰知道呢,你就是故意的!賤人,就知道勾引男人!”女人破口大罵,根本就不管馬藝溪的解釋,再次朝馬藝溪打去。
馬藝溪倒在地上被教訓的根本不敢還手,馬競航自己手腕痛得受不了,哪裡還去管自己的妹妹,早就跑了。
墨御初微勾脣,讓服務員結賬,墨御初掏出一張黑卡,服務員接過黑卡面露震驚,這麼一個看起來穿着樸素看起來就沒錢的女孩兒居然能拿出黑卡,這黑卡可不是所有人能有的,現在仔細一看這女孩兒,渾身透着一股貴氣。
以後再也不能看不起穿着寒酸的女人了,說不定人家就是隱形的富豪。
“您慢走!”
將黑卡遞迴給墨御初後,服務員恭敬的說道。
墨御初擡腳朝外面走去。
“墨御初,你給我站住!”
馬藝溪從地上爬起來,指着墨御初,被自己最討厭的人看到自己最狼狽的模樣,簡直不堪,“你給我站住。”
墨御初停下腳步,看向攔住她的馬藝溪,眼底閃過陰沉冰冷。
馬藝溪沒有注意到墨御初的視線,正要指着她,一道高大的身影停在兩人面前,是剛纔薄靳司身旁的陸珣。
陸珣脣角含笑,笑容意味不明,馬藝溪手尷尬的收了回來,“陸少,您怎麼還沒有走?”
“哦,有人東西落下,要我回來拿,順便我就看到這一幕。”
陸珣朝路邊的一輛蘭博基尼看去,卻見副駕駛座上薄靳司安靜的坐着,手裡似乎拿着東西低垂着頭,並沒有望向這邊,面容精緻完美,白皙的過於蒼白,不時掩脣低咳一聲。
墨御初視線看了過去,她怎麼覺得陸珣這個解釋有些牽強。
“陸少,不是你看到的,我只是和墨御初打招呼罷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馬藝溪也不敢再多呆,怕自己得罪了陸珣和薄靳司,趕緊大步離開。
等馬藝溪離開後,陸珣笑望着墨御初,盯着她精緻的面容,他點點頭,“難怪那人對你上心。”
墨御初疑惑的看了一眼陸珣,這人胡說八道什麼。
“若沒事麻煩讓一讓。”
墨御初冷聲說道,這人擋在她正前方,似乎是故意的。
“我送你一趟吧!”
陸珣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蘭博基尼。
“你不是掉東西了?還有,你的車只有兩個位置!”
墨御初轉身,大步朝不遠處走去,她的運氣很好,公交車停在她面前,她上了公交車,隨意做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陸珣聳聳肩,回過頭看向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薄靳司,摸了摸鼻子。
墨御初拿出手機插上耳機,放着安靜的音樂,她需要靜一靜。
活了十八年,她墨御初第一次被朋友騙,真是可笑。
蘭博基尼與公交車並排,墨御初視線無意之間交織在蘭博基尼副駕駛座上的薄靳司對視上。
薄靳司的目光如浩瀚星辰一般,讓人看進去就好似着迷一樣。
墨御初耳邊有悅耳的音樂,薄靳司在看着她,她的目光也看向他,不知不覺間兩人的目光對視時間有些長,直到公交車停站,墨御初在一陣顛簸下才回過神,她用力的拍了拍腦袋,懊惱自己居然着魔了,看着一個男人也發呆,不是着魔是什麼。
自家父親大人、同胞哥哥墨御炎,還有幾個姨家裡的個個樣貌都不凡,尤以自己父親墨雲琛、哥哥墨御炎爲最,在看慣男色中已經免疫的她,居然還會看着一個男人發呆。
不敢再去多想,墨御初下車,朝自己的公寓走去。
她在柳市的住處是一個高級公寓,並且她住的高級小區還是墨氏集團旗下建造的。
蘭博基尼停在路邊,陸珣看了一眼身旁的薄靳司,調侃道,“難得看你要跟蹤一個女人,我可是看到你一路上都盯着人家,什麼時候清冷高貴的薄少也會看一個女人出神。”
“咦,她進入的這座高檔小區價格可不菲啊,看她穿着也不像是這麼有錢的?難道……”
陸珣還沒有說完,身旁的薄靳司視線清冷的盯着她,陸珣舉起手,“好好好,我不說,看上人家就要趕緊去追,我看她這麼漂亮的,估計有很多人追,要是遲了就沒有你的份了。”
薄靳司視線看向窗外,窗外她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走吧!”清冷性感的嗓音響起,伴隨着一聲咳嗽聲。
“你最近身體沒什麼事情吧!”
陸珣擔憂的問道,好友自小身體就特別不好,每年都會有半年時間在家裡度過,今日好不容易看他好一點,他才和薄靳司一起出來。
“無事,好多了!”
“好就可以了,我聽說京都市墨夫人的醫術非常好,爲什麼你們薄家不去找墨夫人醫治?”
許多人都傳京都市墨爺墨雲琛的妻子秦芩擁有起死回生的醫術,就算是病入膏肓的人都會被她醫治好。
薄靳司神色微沉搖頭,“墨夫人早在多年前就不再醫病,聽說墨爺和墨夫人一年到頭都在外面環遊,根本不在京都市,所以無用。”
他們薄家又怎麼可能沒有去找過墨夫人,早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找過墨夫人,卻被得知墨夫人早就沒有醫治人,被墨爺帶着出去環遊四海了。
墨御初回到房間,將自己拋到房間的牀上,將牀上大大的抱枕抱在懷中,神色難測。
“墨御初啊墨御初,虧你覺得自己識人厲害,居然會被一個女孩兒騙到。”
放在牀上的手機響起,墨御初看了一眼來電,她含笑接起。
“姐,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手機那頭傳來稚嫩悅耳的清靈嗓音,墨御初眼底柔和一片,“快了,姐姐很快就會回來了。”
這裡也沒有她留戀的地方,沒什麼意思,看來該回去了,她也想哥哥和妹妹了。
“嗯嗯,昕兒等着姐姐。”
墨御昕清靈的嗓音響起,墨御初笑着掛斷電話。
第二日,墨御初來到柳大。
“御初,御初!”
墨御初的腳步停下,看向從一側花叢出現的任滿兒。
任滿兒低下頭滿臉歉意,她伸出手想要拉住墨御初,墨御初卻退後一步。
“御初,你是不是沒有原諒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被他們……”
任滿兒擡起頭拼命的解釋,對上的卻是墨御初冰冷的視線。
“我討厭別人欺騙我,既然已經欺騙了,就不要找藉口。”
墨御初低聲說道,任滿兒臉上發白,淚水在眼眶裡面打轉,這一次墨御初並沒有心軟,若真的是朋友,她不會欺騙你,有一次欺騙就會有第二次欺騙,所以任滿兒不再是她墨御初的朋友。
“可我是被馬藝溪威脅的,你也知道以我們兩人怎麼敢和馬藝溪他們對上?我想他們對你不會有…”
“閉嘴!”
墨御初隱藏的氣勢散發出來,任滿兒被這樣的墨御初嚇了一跳,站在原地。
“任滿兒,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我墨御初的朋友,你離開這裡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墨御初冰冷說道,任滿兒還想要說什麼,知道已經沒用。
她抹着淚朝另外一處離開。
墨御初靠在一處大樹上,心情再次被破壞。
“薄少,其實我愛慕你已經很久了,這是我給你寫的東西,你就看看吧。”
樹後,傳來嬌羞的女生,隨後墨御初就聽到腳步快速跑開。
她疑惑的在樹後探頭,看了過去。
卻見幾步之遠,薄靳司修長挺拔的身軀站在原地,手中拿着一份粉色書信,一抹嬌俏的身影嬌羞的朝前面跑開。
居然是狗血表白事件,墨御初倒是津津有味的看着。
卻見薄靳司大步朝離他一兩米之遠的垃圾桶走去,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鬆開,手上被強塞的情書落入到垃圾桶裡面。
墨御初見到這一幕,嗤一聲。
薄靳司偏頭朝墨御初的方向看來,墨御初一驚,縮回腦袋。
“出來吧!”
清冷的嗓音響起,墨御初躲在樹後,她被人發現了?
這個薄靳司怎麼就發現她了?
墨御初知道躲也躲不了,乾脆大大方方的走出去,朝前走着,好似裝作只是路過一樣。
她的視線避開薄靳司,薄靳司的視線似乎一直都望在她身上。
墨御初擡起頭朝另外一處望去,她的腳在越過薄靳司的時候停了停,下一刻她若無其事的朝前走去。
可就在她以爲自己能離開朝前走去的時候,一直修長的手抓住她的手腕,“好看嗎?”
墨御初憤怒的回身,盯着抓住自己手的薄靳司,“鬆手,趕緊鬆手。”
她竟然被一個男人抓住手。
薄靳司鬆開墨御初的手,目光一直盯着她,“看夠了嗎?”
“誰看你了,我就是路過!”
墨御初避開薄靳司的視線,她怎麼感覺薄靳司的視線有些怪啊,讓她有種想要逃避的感覺。
“是嗎?”
薄靳司朝墨御初走去,墨御初擡起頭瞪着薄靳司。
“嗯,好,我相信你!”
薄靳司靠在墨御初靠去,忽然用力咳嗽。
他咳嗽的很用力,墨御初見他這樣,詢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老毛病了!”薄靳司再次咳嗽,墨御初遲疑的走上前擡起手拍在薄靳司的後背上,薄靳司咳嗽的聲音停止,他擡起頭望着墨御初,墨御初與他的視線交上,下意識避開收回手。
“我沒別的事,我就是看你咳嗽的厲害,下意識幫你拍背而已。”
她用力的用左手抱住右手,暗暗罵自己居然去拍一個陌生男人的背,她真的只是想下意識的,受到秦芩的影響,面對病人,她總是不由自主會去醫治,去關心。
要是因爲這樣被人家誤會,她可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嗯,我知道,謝謝!”
薄靳司清冷說道。
墨御初揚起笑容,不被誤會就好不被誤會就好。
薄靳司回身似乎準備離去,卻忽然捂住胸口朝後倒去。
墨御初神色一變,踏步上前抱住薄靳司,“喂喂喂,你怎麼了?你可別嚇我啊!”
她的手在薄靳司的手上把脈,知道他氣息紊亂虛弱,而且隱約竟然還有中毒的跡象。
她不敢置信的擡起頭望着薄靳司,薄靳司靠在墨御初的身上,鳳眸一直盯着墨御初,不時咳嗽幾聲。
“你…你…”
“對不起,老毛病了!”
薄靳司起身,朝墨御初笑了笑,那張清冷俊美的面容如天神般。
“你這病爲什麼不治?應該是很小的時候就得上了吧。”
薄靳司點點頭,微微詫異,“你會醫?”
“略懂一些,不過治你這病倒是綽綽有餘。”
自小她對醫術就有興趣,母上大人秦芩又一直悉心教導她,甚至將天玄冰魄針給了她。
“你說什麼?”
說這話的不是薄靳司,而是從一顆樹後跑出來的陸珣。
陸珣震驚的走上前,拉住墨御初的手,一道視線冰冷的望向陸珣,陸珣訕訕的收回手,又被薄靳司警告了,喜歡一個女生就要努力爭取嘛,而不是瞪着他,瞪他有用嗎?
“你耳聾了?”
墨御初翻了翻白眼,陸珣賠笑,“是是是,你再說一遍,你能治好薄靳司嗎?”
薄靳司的目光望着墨御初,清冷的視線有些冰裂,被無數人都說一隻不好的他,竟然會被一個年輕女孩兒說能治好,怎麼能讓他不震驚。
“是啊,他這病該有十年了吧,居然能撐到現在倒是厲害!”
墨御初擡起頭望向薄靳司,薄靳司的視線盯着墨御初。
“你怎麼知道?靳司這病確實有十年了。”
陸珣激動的說着,薄靳司今年已經二十了,他猶記得薄靳司十歲那年,有一天忽然大吐鮮血,隨後薄家請了很多醫生都不曾救治好薄靳司,只能每月都到醫院去檢查,一年到頭都吃藥,待在家裡的時間比待在外面的時間還要長。
“知道就知道,還要怎麼知道?”
知道這些不是很簡單嗎?她要是連這些都不知道,母上大人還不笑她。
“是是是,御初大小姐,你就救救我好友吧。”
陸珣祈求着墨御初,“只要你救下我好友,你想要什麼我們都會給你。”
“想要什麼都有?”
墨御初好笑的盯着陸珣,“可我什麼都不缺啊,最缺的就是一個男人,要我救他,不如以身相許吧。”
她開着玩笑,滿意的看着陸珣瞪大眼睛。
“好!”
清冷的嗓音響起,這一次輪到墨御初瞪大眼睛,“噗,你說什麼?”
薄靳司大腳上前,陸珣在一旁偷笑,這下墨御初是踏入陷阱了,天知道某人早就想這樣了,沒有想到這位御初大小姐居然自己開口了,正中某隻狼的陷阱。
“我說,我以後是你的了!”
薄靳司伸出手抱住墨御初,墨御初整個人渾身僵硬,她還沒有回過神,耳邊一直傳着薄靳司的話,她一定是在做夢,一定是在做夢。
“嘶!”
墨御初伸出手在自己手臂上掐了一下,疼痛傳來,她這才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也就是說這個薄靳司真的說他是她的了,她怎麼感覺自己陷入陰謀中的感覺啊!
用力推開薄靳司,墨御初落荒而逃。
身後薄靳司微微勾脣,陸珣大笑出聲。
墨御初閉上眼睛,非常的囧,她剛纔是魔怔了,居然說什麼以身相許!好丟人!
------題外話------
今天是五更,墨御初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