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裡面聊吧！”
慕霖澈看了她一眼，轉頭看到旁邊一直低着頭的於莎莎，第一次記住了她。
除了他在意的人，其他人對他而言就只是有用與無用之分，於莎莎在今天之前，對他而言就只是頂樓的一個員工，跟爲他工作的機器人沒什麼兩樣，他甚至不會多看他們一眼。
不過……
想到她剛剛說的話……
確實，那個女人連原靜初的萬分之一都比不上。
於莎莎一直咬着下脣不說話，天哪，她剛剛做了些什麼……
林澤凱看了她一眼，眼睛有些異樣。
他跟慕霖澈一樣，在今天之前也沒怎麼在意過這個女秘書。對他而言，於莎莎就是秘書室裡最優秀的一個，他的好幫手，一個他可以考慮培養一下，在他有事或者忙碌期間能幫上忙的人……
於莎莎也一直表現得很完美，他很忙，在公司也比較難以親近，一直是公事公辦，從來不因對方是女生或者是美女就另眼相待，所以於莎莎在他面前也一直像個完美的機器人一樣，一切都是禮貌而公式化的。
第一次……
他感覺到了她的情感。
林澤凱垂下睫來，看着她倔強的側臉，面無表情地道：“去我辦公室。”
“……”
於莎莎鬱悶地跟了上去。
林澤凱看了一眼和慕母進了辦公室的慕霖澈，微微揚起嘴角，周圍那些人仍是難掩八卦之心，他清咳了一聲，那些人就像被驚到的鳥雀一般，迅速地回到原位埋頭工作，不敢再偷看慕霖澈的辦公室了。
於莎莎站在那裡，始終不說話。
林澤凱坐在她面前的辦公桌後，手指敲着桌子。
他沒有說話，但那敲擊的聲音卻像在凌遲着她的心。於莎莎覺得自己實在受不了了，終於忍不住擡起頭，“經理，是她自己把水潑她身上的……”
說到一半，就對上林澤凱似笑非笑的眼神。
於莎莎的話再一次止在喉嚨底。
林澤凱挑了挑眉，“說啊，怎麼不繼續說了？剛纔不是挺勇猛的？”
於莎莎抿着下脣，氣悶地別開臉。
反正都要離開了，她用不着再受這個氣！
“林經理，您要開除就開除吧，不用說那麼多了……”她深吸一口氣，擡起頭來時眼睛裡已經滿是堅定。
林澤凱輕笑了聲，也不說話，就這麼盯着她。
於莎莎彆扭地別開臉，心中有些煩躁，他這麼看着她幹嘛？真是讓人不舒服，就跟對待犯人一樣，不直接給她一刀，偏偏要一小刀一小刀地折磨她，難怪公司上上下下都叫他“惡魔主管”……
林澤凱欣賞完她臉上變幻莫測的表情，突然笑了。
“出去吧！收拾東西……”
於莎莎愣了一下，眼神閃過一絲失望，她到底是存在幻想，希望總裁不要因此事怪罪她的……
最多……降一下她的級也行啊，好不容易進的慕氏……
本來還跟爸媽說過段時間說不定就能買房了，到時候接他們到帝都來，現在可怎麼辦啊……
貸款都還沒還清呢……
於莎莎有些行屍走肉地走出去，開門的一瞬間，背後響起了林澤凱的聲音，“然後到我辦公室來……以後，你的辦公桌就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