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靜初感受着那契約上的疼痛,這疼痛已經從表面上的灼痛痛到內裡去了,她疼得彷彿心臟都在抽搐着,額上已經冒出冷汗來了,面色蒼白地站在那裡,卻還是死死地咬着牙,低着頭沒有過去。
還真是……倔強呢。
宮禹眼中閃過一絲不滿,還有一絲被挑戰的愉悅……
他真的很好奇,這個原靜初之前的主人是誰,能讓她現在已經換了主人,還對他這麼忠誠……
連衣服……都不願意替他換!
旁邊的春兒咬了咬下脣,看了原靜初一眼,上前想替宮禹換衣服,“公子,我來吧……”
卻被宮禹阻止了。
宮禹手中的杯子就這麼一摔,春兒和冬兒就直接跪了下來。
只有原靜初波瀾不驚,連睫都沒擡一下,依舊面色蒼白地強忍着手臂傳至全身的疼痛。
宮禹冷冷地上前,掐住原靜初的脖子,慢慢地加大力道,“給我當侍女,就這麼不情願?”
原靜初難受地仰起下巴,死死地瞪着他,“我答應爲你做事,不代表什麼事都爲你做!”
宮禹眯起眼,臉上多了幾分狠厲,“連穿衣服這種小事都做不到的人,有什麼用!”
他說着,就加大力度想掐死原靜初。
原靜初難受得喘不過氣來,想動用靈力,那契約卻迅速地反噬到自己身上,她喉嚨一癢,腥熱的血從嘴邊涌了出來,滴到了他的手上……
該死的……
這該死的奴隸契約,規定奴隸不可以傷害主人,否則便會受到反噬……
原靜初的血刺激到了宮禹,宮禹看着她明明難受得快要窒息了,卻依舊不低頭的樣子,反而笑了。
他輕輕地鬆開手,看着原靜初白皙的脖子上留下的指印,竟然覺得意外的挺好看的,愉快地笑了起來,“原靜初……原氏……也是小寒鎮這邊的麼……之前倒是不怎麼聽過。你的主人也姓原?他到底有什麼魅力,能讓你爲他……連命都不要了?”
而且,還是以拒絕替他更衣這種小事……
宮禹看着她,突然覺得有趣。若是有一天,她也像忠誠於之前的主人那樣忠誠於他……
那感覺,一定很美好。
原靜初捂着脖子,劇烈地喘息着,冷冷地看向宮禹,“他不是我的主人。”
“哦?”宮禹挑了挑眉。
卻見面前的女人目光徒然變得溫柔起來,“他……是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父親!”
宮禹眼神一震,表情瞬間變得冰冷起來,他走過來,抓起原靜初,“你有丈夫孩子了?!”
他……他爲什麼這麼大反應?!
原靜初一愣,卻很快反應了過來,越想越覺得嘲諷,她站了起來,“怎麼,你覺得你的女奴不能結婚生子,她們的一生都必須由你來安排?或者,就算擁有男人,也只能是你?”
“真是抱歉,我原靜初,有丈夫,有兒子了!”
宮禹看着她,表情有瞬間的扭曲。
他不否認對她的心動,所以才願意跟她玩什麼主人與侍女的遊戲,要知道,他的侍女都是宮家千挑萬選出來的,從來沒有一個連身份背景都未知。
他爲她破了例,結果,她竟然……
已經不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