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蕭如霜一起生活了十多年,蕭如霜最介意什麼她是一清二楚的。
“你!”蕭如霜頓時炸了,絲毫沒有大家小姐的儀態,高聲吼道:“你少胡說八道,我纔不是撿的,我是母親親生的!”
南宮安珊也叉着腰道:“是嗎?可是我就是覺得你是撿的。”
蕭如霜握了握拳,怒道:“這裡是我家, 我不歡迎你。”
“我又不是來找你的。”南宮安珊道:“我只是聽說蕭夫人病了,看在和阿言哥是好友的份上,所以過來看看她。我也答應過阿言哥,沒事要過來看她母親。”
蕭如霜道:“我母親不需要你看,你趕緊走。”
南宮安珊揚眉道:“我聽說她病了,我正巧會點醫術,說不定我就能治她的病,要是你把我趕走而讓你母親出了什麼事,你大哥回來後要是知道了, 你說他會不會怪你?”
蕭如霜一愣,皺眉道:“你會醫術?你當我是孩子嗎?你一個小屁孩,會醫術?真是讓人笑掉大牙,大話誰也不會說!”
她的話音一落,門口便來了兩個丫鬟。
一人恭敬地道:“二小姐,夫人請南宮姑娘進去。”
蕭如霜道:“明雨,你告訴母親,南宮安珊就是一個騙子,她和我有過節,現在又來找母親,肯定是爲了故意氣她的,母親要是見了她,肯定會氣的病情更加嚴重,我現在就趕她走。”
明雨道:“二小姐,夫人的話你都不聽了嗎?”
蕭如霜皺眉道:“你又算是什麼東西?敢來命令我?回頭我就回了母親,讓她把你發賣了。”
明雨道:“發賣不發賣奴婢,是夫人的事,奴婢的主子是夫人, 奴婢只知道,夫人有令,奴婢就必須從令,就算今日老爺在這裡阻攔奴婢,奴婢也要把南宮姑娘帶到夫人的面前。”
“你!”蕭如霜頓時氣結,怒道:“你居然敢這樣對我說話,我今日要不好好教訓你,你就不知道我到底是什麼身份。”
說完她便擡起手,想要打明雨。
南宮安珊正想出手,畢竟以前明雨也對第一世的她好過,只是還沒來得及,一道男聲便傳入了她們的耳中。
“住手!”
她們轉頭一瞧,就見蕭弘翼突然出現在了不遠處。
蕭如霜見自己父親過來了,趕忙道:“父親,您來的正好,這個南宮安珊說她有辦法治母親,她一個孩子,怎麼可能會啊, 我看她十有八九就是騙子。我不讓她進去,不想母親被她氣病重, 明雨偏偏要讓她進去,還說是母親的命令。”
明雨恭敬地行了一禮,“老爺,奴婢說的都是真的,夫人是真的很想見南宮姑娘。”
蕭弘翼看向南宮安珊,問:“南宮姑娘,剛纔小女失禮了,老夫在這裡和你說聲抱歉。”
南宮安珊道:“沒事,您客氣了。”
蕭弘翼道:“明雨,你帶南宮姑娘進去,既然是夫人的願望,那老夫是一定會滿足的。”
“是,老爺。”
南宮安珊便跟着明雨走了。
“父親!”蕭如霜跺了跺腳,“你怎麼可以讓她進去啊?母親都已經重病了,你放她進去,不是害了母親嗎?”
蕭弘翼皺眉道:“如霜,你母親的情況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大夫說了,她活不了幾日了,你難道要她帶着遺憾走嗎?”
還沒走遠的南宮安珊頓時一驚,她居然病的這麼嚴重了嗎?
那她當初去她家裡想要見她,難道是想要見她最後一面?
“什麼?”蕭如霜震驚道:“母親不是就只是心病嗎?怎麼會那麼嚴重?”
蕭弘翼嘆息着道:“那只是你母親不想讓你擔心的說辭而已,她真的已經病入膏肓了。”
蕭如霜轉身就要走,“我要去看母親。”
蕭弘翼道:“走吧,我也去看看。”
蕭府很大,走了好一會兒纔到桐書萱的院子。
明雨敲了敲門,便直接把南宮安珊帶了進去。
南宮安珊進去走了幾步,便見桐書萱滿臉蒼白地躺在牀上,看到她來了,眼神突然亮了幾分。
桐書萱激動道:“南宮姑娘,你來了。”
南宮安珊趕忙上前,滿臉複雜道:“蕭夫人,我來了,您沒事吧?”
桐書萱緩緩地伸出手,想要握住南宮安珊的手。
只是她的手沒有力氣,剛擡起來,便又落在了牀上。
南宮安珊見狀,快速抓過她的手給她把脈。
不一會兒,南宮安珊頓時一驚,“夫人,您怎麼病的這樣嚴重?”
桐書萱笑着道:“我也不知道,我來了這裡不久,我天天都很想念我的長女,也經常夢到她。夢中的長女說,她很想我,想回到我的身邊。可是每一次我去拉她的手,剛要拉到,我就醒了。”
在此時到達的蕭如霜正要進去,蕭弘翼便拉住了她,道:“你母親現在就只想見南宮姑娘,還是把空間都留給她們吧。”
蕭如霜撇了撇嘴,雖然不情願,但是父親有令,她只能聽話。
南宮安珊道:“夫人,您這段時間是不是都沒怎麼吃東西?”
明雨道:“南宮姑娘,夫人現在每天都吃不下,吃什麼,吐什麼,吐一次,身體就要虛弱一點,老爺請了很多的大夫來爲夫人治病,可是一點兒用都沒有。”
南宮安珊又把了一下脈,又看了看桐書萱的舌苔,道:“夫人,死者已矣,您要看開點,您的病,是因爲思念長女過度,再加上之前得了風寒,還沒痊癒,誘發了心臟疾病,所以纔會這樣。”
明雨激動道:“南宮姑娘,您真的是太厲害了,您知道夫人的病情,是不是也知道救治她的辦法?”
“可以,我知道怎麼救。”
門外的蕭弘翼立刻衝了進來,着急道:“南宮姑娘,您真的有辦法嗎?”
“有。”
蕭弘翼趕忙握住了桐書萱的手,道:“夫人,你聽到了,你還有救,你可千萬不要放棄自己。”
桐書萱哭着道:“老爺,我實在是想念如凝,你就讓我去找她吧,我去陪着她,她一個人在地下也就不會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