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們家終究是普通人,現在我沒做一樣生意,都要找璃王殿下或者璃王世子做靠山,萬一哪天我惹他們生氣了,他們不給我庇護了,那我們家可就完了。”
“你要是成爲了將軍,以後我們家就有依靠了,就算以後璃王殿下想要收拾我們,也要掂量一下你的分量。”
以前南宮賢跟着鄰居學練武的時候,就經常把上陣殺敵掛在嘴邊,並且還說過最大的願望就是當將軍。
要是讓他這輩子都待在家裡,估計他的心情會很是鬱悶。
反正泰樂童子和她說了,大哥以後會是自然老死,那麼他即便是去從軍,也不會有事。
南宮賢仔細想了想,正色道:“阿珊,你說的對,但是我好不容易回來,阿孃那裡估計是不會答應我去的。”
南宮安珊笑道:“只要你願意去,那我就幫你說服阿孃。”
南宮賢道:“我願意去,只是現在璃王封地還沒有徵兵的公告,等他們開始徵兵的時候,我再去吧。”
南宮安珊道:“好。”
反正大哥的身體還算是大病初癒,讓他再休息一段時間。
家裡的錢全都在她這裡,丈夫怎麼還會有錢?
而於此同時,清布坊的女夥計阿嬌也回到了家裡。
秋彬暉便把今日鋪子裡的事說了一遍。
舅舅生病了,但是之前家裡欠了太多的債,很多債主都等不及了。
他的月錢現在是五兩銀子一個月,足夠家裡生活,那借給舅舅二兩銀子也就沒問題了。
今日這獎金來的可真及時啊,要不然他們家之後的日子還不知道該怎麼過。
南宮安珊指了指身上的棉服,道:“就是我穿的這個衣服,你看,裡面塞了很多的棉花,我裡面也沒穿多少,外面穿了棉服,可以保暖。”
阿嬌着急道:“那些東西可以抵債嗎?”
南宮安珊看着庫房的玻璃製品,笑着道:“看來再等幾天,我的玻璃鋪子就可以開張了。”
“好,我這就去。”
“嗯,準備好了,之前我和你說過,我一共有三十間鋪子。我去明王封地之前,就找人開始裝修鋪子和打貨架了,鋪子在前天的時候裝修好,貨架昨天也全都進了鋪子,明天把這些東西運過去就可以了,然後後天就可以開張了。”
張氏也道:“是啊,她簡直是我見過的最好的東家了。”
一位帶着孩子的婦人走到穿着棉服的南宮安珊面前問:“棉服是什麼?”
她不是柳葉村的人,是大河村的孤女,因爲運氣好,被選爲了清布坊的夥計。
以大哥的性子,到時候肯定是會從底層做起的,相信就算是從頭再來,他也是可以一直往上走。
***
第二天,南宮安珊便又開始在清布坊賣棉服。
秋彬暉笑着道:“阿孃,你要借二兩銀子給舅舅就借吧,舅舅也不是亂花,而是用來治病,這種錢我們是必須要幫忙的。”
男孩頓時一喜,激動道:“真的嗎?一兩銀子夠我們生活好幾個月了。”
戴氏一臉驚喜道:“小東家也太好了,居然給你發獎金。”
阿嬌道:“沒事,阿姐今日發了獎金,有一兩銀子,我帶你去里正爺爺家裡買些糧食,我們不會餓肚子的。”
兩邊都沒法耽擱,本來他都打算今日和南宮安珊說,可不可以預支錢,沒想到她就給他發獎金了。
二弟說小弟不能餓着,他不知道他自己也不能餓着嗎?
他也不過才四歲的年齡啊。
張氏道:“小東家既然這麼好,那你以後可要更認真地工作才行,這麼好的工作要是丟了,可是很難再找到。”
張氏道:“兒啊,我知道我的要求過分了,家裡的日子也纔好過沒多久,根本沒有錢借出去。但是那可是你親舅舅啊,我的親弟弟,我實在是沒辦法對他見死不救,所以你能不能……”
雖然肯定有人會借給他們糧食,但剛還清債務,去借東西肯定又要看人家臉色。
說完他便從懷中拿出了二兩的銀子給張氏。
“阿孃放心,我明白的。”
張氏頓時一喜,道:“兒啊,我就知道你是顧念親情的,你放心,你舅舅以後肯定會還你的,也會念着你的好的。”
她剛一到家,一個男孩便跑到了她的面前,哭着道:“大姐,你可回來了,今天要債的又來了,一副得不到錢就不走的架勢。里正爺爺也過來了,說畢竟是對方佔理,我們家欠錢也欠了很多年了,該還錢了,就讓我把家裡值錢的東西還有食物都拿出去抵債了,你留給我的錢也全都給他們了。”
棉服的價格要比羽絨服低不少,不過價錢最低的棉服也要五兩銀子一件。
過一段時間,要是璃王殿下還不徵兵的話,她主動去找獨孤環旭就行了。
夜晚,秋彬暉回到家,張氏快速迎了過來。
戴氏走過了,看到丈夫從身上拿出了銀子,疑惑道:“孩子他爹,你哪裡來的錢?”
秋彬暉笑着道:“是啊,一直都知道小東家很大方,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大方,說給就給了。”
男孩說着便哭了起來,“阿姐,怎麼辦啊,我們家一點兒吃的都沒有了,小弟才三歲,根本不能餓着,你還有一段時間才發月錢,這段時間我們吃什麼啊?”
“是啊,阿姐不會騙你,趕緊去拿麻袋,我們去買糧食。”
“可以,里正爺爺還和他們簽了契約,說從今天開始,我們家裡就不欠任何人錢了,只是……只是……”
秋彬暉道:“好了,阿孃,這個錢你拿去。”
“阿珊,鋪子你都準備好了嗎?”
她做的衣服,可和前世那些黑心商家做的不一樣,一點兒都沒有偷工減料。
前世很多衣服,溫度下降到幾度的時候就一點兒都不暖和了。
但是璃王封地的溫度現在可能是零下十幾度,她的棉服每一件都經過了檢驗,就算是溫度再低一點兒,穿在身上也是不會冷的。
她穿着棉服在外面站了一會兒,不僅沒感覺到冷,反而還有些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