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妙道:“沒錯,就是我阿孃,是她最先提議的,只有她才那麼狠毒。之前我找南宮安珊家的麻煩,最多也就是玩玩陷害的招數而已,是萬萬不敢傷人性命的。”
代盈盈也道:“就是我外婆,都是她的主意,害慘了我們。”
其他人也都指認邱氏。
邱氏滿臉痛心地看着他們,“你……你們真的是太過分了,我做這麼多,不都是爲了你們嗎?到了關鍵時刻,你們卻都想我死,自己活。我算是白養你們了,南宮彩、南宮妙、代盈盈,我最疼的就是你們三個,爲了你們,我苛待了我親兒子,親孫子,而你們就是這樣報答我的?”
代盈盈道:“外婆,我們沒有強迫你那麼做,都是你自願的。”
“你……”
邱氏氣急攻心,瞬間就暈了過去。
她最疼的就是代盈盈了,家裡有什麼好東西,都第一個給她。
代盈盈居然這麼說,真的是太傷她的心了。
南宮鬆面無表情地看着,一點兒過去的意思都沒有。
家裡人和他說過,邱氏在他離開後有多麼可惡。
但再次從她嘴裡聽到,他還是無法接受。
南宮安珊默默說了一句:“報應啊。”
周榮嘉道:“來人,給本官弄醒她。”
官差立刻提着一桶水潑向邱氏。
邱氏很快就醒過來了。
周榮嘉道:“好了,本官再問,毒藥是誰準備的?”
南宮妙道:“是南宮彩的丈夫陳興德,是他去藥房買的。”
陳興德本就瑟瑟發抖的身體更抖了。
周榮嘉道:“是嗎?陳興德?”
“是……是。”
“是誰想出炸死的主意,引國師一家過去的?”
邱氏頓時覺得報復的機會來了,高聲道:“是南宮震,是他想出來的,棺材也是他讓人半夜運回村子的。”
“那……”
……
周榮嘉繼續問着,南宮安珊和南宮鬆繼續聽着。
一直到午時三刻,才全都審問完。
周榮嘉道:“全都帶回大牢,聽候發落。”
“是。”
邱氏等人,很快又回了大牢。
一回去,她便狠狠地打了兩個女兒和代盈盈一巴掌。
然後又想到什麼,又給了南宮震一巴掌。
其他人也都依次被她打了一下。
“我真的是太心痛了,你們都是我最愛的人,最親的人,你們居然大難臨頭全都捨棄我,我之前哪裡對不起你們,讓你們這樣對我!”
南宮震反手還給了邱氏一巴掌,他這次是用盡全力,一掌便將人打趴了。
其他人也不敢去扶她。
南宮彩和南宮妙,還有代盈盈也很是不自在地看着邱氏。
她們都知道,剛纔的指認是很過分。
但人不爲己,天誅地滅,她們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有什麼錯啊?
邱氏捂着臉怒道:“你居然還敢打我,都是因爲你,因爲你沒用,讓我過不了好日子,所以我纔會想出搶錢的辦法,你還好意思打我,我怎麼就嫁給了你這個壞東西!”
南宮震頓時也怒了,上前邊踢邊道:“我是壞東西,你也是壞東西,居然敢打你家的男人,誰給你的膽子?今天我非得踢死你不可。”
說完,他便繼續踢着,一副不把人踢死不罷休的樣子。
其他人也從來沒有看到南宮震這麼憤怒的樣子,都怕他牽連他們,不敢上前。
很快,邱氏本來就在柳葉村被打的渾身是傷,剛纔又捱了板子,身體很是虛弱,沒一會兒便被踢暈了過去。
一個官差過來道:“幹什麼?這裡面要是出了人命,你們一個都別想活!”
那兩個女兒真是廢物,邱氏那麼護着她們,關鍵時刻,她們卻無動於衷。
要是他是邱氏,肯定恨不得沒生過她們!
南宮震聞言,也不敢再踢人了。
邱氏也漸漸醒了過來,看着女兒女婿和外孫女們的眼神,是滿臉的失望。
南宮彩和南宮妙像是知道自己對不起邱氏,和她離得遠遠的。
邱氏痛心疾首,當初說傷害神使要遭報應,本以爲坐牢就是她的報應,沒想到她的報應居然是女兒和外孫女們的冷漠無情。
南宮震也坐的遠遠的,眼神呆滯地看着一切。
“各位,你們過得還好嗎?”
就在這時,他們聽到了一道熟悉的女聲。
擡頭一瞧,就見南宮安珊和南宮鬆走了過來。
邱氏着急上前道:“阿鬆啊,阿孃錯了,以前都是阿孃的不是,求你救阿孃出去吧。出去之後,我再也不對你姐姐們好了,她們都是白眼狼,我對你好,我再也不傷害你家裡的人了?你救救阿孃好不好?”
南宮鬆道:“你以爲現在我還會相信你的話嗎?”
邱氏知道自己服軟沒用,突然面目猙獰道:“南宮鬆,你就是一個不孝子,居然敢這麼對我。我告訴你,馬上讓人放我出去,否則我就是成了厲鬼,也不會放過你們一家!”
“厲鬼?”南宮安珊笑着道:“放心,有我在,你成不了厲鬼,找不了我的家人。”
邱氏一怔,頓時無話可說。
南宮震也過來道:“阿鬆啊,阿爹真的不想害你的,是你阿孃被錢迷花了眼,一定要你們死,阿爹是被迫聽了她的啊。”
“哦?”南宮安珊道:“說得那麼好聽,你是一家之主吧?看你剛纔那麼兇狠的樣子,你要是不願意聽邱氏的話,她能強迫你殺了我們?”
“我……”
“你也別喊冤了,這裡面最陰險的人就是你。你也一直在覬覦我家的錢財,但是你是大男人,不好意思開口,所以每一次你都放任你妻子傷害我們一家。你是男人,邱氏只是一個身體虛弱的老婆子,你要是真想管她,能管不住她嗎?用休書來威脅她就行了。”
“……”
“我再問你們,假如你們這次真的無罪釋放,你們在柳葉村肯定人人喊打,以後打算怎樣生活?”
邱氏道:“你們家那麼有錢,給我們錢搬家不就行了?”
“果然啊。”南宮安珊道:“你們活着,就是來膈應我們的,你們都要殺我們了,我們還能給你們錢?別太自以爲是了,還真以爲我是來關心你們以後生活的嗎?慢慢在這裡等死吧。阿爹,我們走,他們到現在都不知悔改,你也別抱希望了。”
南宮鬆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