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敢去說?我要是敢去,我還能過來找你?”
“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南宮安珊頓了頓,道:“你要說的就是這些?說完了嗎?那我走了。”
蕭如霜見自己好說歹說南宮安珊都不答應,突然陰沉着臉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也不必對你客氣了。”
南宮安珊笑着道:“你想要怎麼對我不客氣?”
蕭如霜沒有說話,突然拿出匕首,狠狠地往自己腹部捅了下去,鮮血霎時流了出來。
“你這是做什麼?”
好疼!
蕭如霜沒想到被匕首刺入身體居然這麼疼,只是瞬間便汗流如注,“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要是不遠離我父母,我馬上就大聲嚷嚷,讓所有人都知道,是你傷了我。”
“是嗎?”南宮安珊眼裡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嘲諷道:“我是國師,是神使,你以爲是你可以威脅的了的嗎?”
“你是神使又如何?你還不是不能拿我怎麼辦?上次我差點傷了你,你不是也不敢害我,只能看我過的瀟灑自在?”
“誰說我不能拿你怎麼辦?我沒對你出手,是父親已經先對你出手,還有一個原因,那是因爲父親和母親還對你有感情,我不想讓他們傷心而已。”
“你別說那些,我就問你,答不答應我剛纔的要求。”
“我不答應。”
“那你別後悔!”
蕭如霜說完,便大聲喊着,“來人啊,殺人了,國師殺人了。”
雖說這裡清靜,但是遠處還是有人的。
沒過一會兒,數十個人聽到聲音便圍了過來。
看到蕭如霜肚子上的刀,所有人都震驚了。
再看她的身邊就只有南宮安珊,聽到剛纔她求救的話,忍不住議論。
“這人是國師?”
“國師殺人了?這可能嗎?”
“是啊,國師還是神使,要殺人讓神仙殺,還不髒自己的手。”
“裡面應該有隱情吧。”
……
蕭如霜搖搖晃晃地站着,聽到衆人的話,趕忙道:“就是國師傷了我,我和她有過節,她記恨我,一大早就把我喊到這裡,我們一言不合,她就拿刀傷了我。”
在場衆人又議論了起來。
“我聽着怎麼感覺怪怪的啊?”
“我也覺得。”
……
一人道:“我們要不報官吧?這件事還是交給官府的人處置吧。”
“對,報官。”
蕭如霜頓時笑了。
當時在場的人就只有她和她的人,南宮安珊沒有證據,還不是任由她拿捏?
南宮安珊突然開口:“只是報官恐怕不夠吧?”
蕭如霜一愣:“什麼?”
南宮安珊瞧了一眼她的肚子,“你確定你不去看大夫?”
此時血都已經流了一地了。
不說還好,南宮安珊一說,蕭如霜立刻坐在了地上,臉色也越來越蒼白,虛弱道:“我不看大夫,我看親眼看到你被抓了,我纔去。”
“蠢貨!”
“什麼?”
“我說你是蠢貨!”
青梅不滿道:“國師,你傷了我家小姐,現在還罵她,是不是太惡毒了?”
“惡毒嗎?比不上你家小姐。”
南宮安珊說完,突然拍了拍手。
一羣人突然走了過來。
蕭如霜此時已經疼得有些神志不清了,但是看到朝她走過來的人,她立刻就清醒了。
“父親,母親?”
蕭弘翼和桐書萱滿臉複雜地看着她。
封義和南宮安珊說了幾句話,便退在一旁,一副保護她的姿態。
蕭如霜捂着肚子,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道:“父親,母親,國師剛纔拿刀捅傷了我。”
南宮安珊道:“證據呢?你把證據拿出來。”
“我都受傷了,難道不是證據嗎?”
“果然是蠢貨,我也不想和你廢話,還是把你交給你父母處置吧。”
桐書萱痛心道:“如霜,之前的禁足我還以爲你已經知道錯了,沒想到爲了對付阿珊,你居然以阿慎的名義約她出來,現在還自己捅傷自己來陷害阿珊,你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
話音一落,在場之人又議論了起來。
“我沒聽錯了,是那姑娘自己捅傷的自己?”
“那位夫人我認識,是丞相夫人,應該不會有假。”
“丞相夫人?那位傷了的姑娘是她女兒?”
“應該是。”
蕭如霜趕忙解釋:“母親,您別信南宮安珊說的話,是她傷了我,不是我傷了自己。”
“二姐,你別解釋了,剛纔我們都看到了。”蕭睿慎從旁邊走了過來,“我們一直在這裡,包括你怎麼下車,怎麼邀請阿珊姐姐去亭子裡,怎麼自己捅傷自己的,我們都看得一清二楚。因爲我們比你還先來這裡,一直在暗處看着這裡的情況。”
什麼!
蕭如霜震驚地瞪大了眼珠,轉頭看向南宮安珊。
南宮安珊道:“沒錯,是我讓他們來的,因爲我知道阿慎不可能給我寫信,而在蕭府,也就只有你和我有仇,我也想看看你究竟要做什麼,所以便將計就計。”
蕭如霜頓時絕望了,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桐書萱愣了愣,還是走了過去,“如霜,如霜。”
只是人一點兒醒來的跡象都沒有。
南宮安珊無奈地來到蕭如霜面前,給她身上紮了幾針。
又拔出刀,給她傷口處撒了一些藥粉,只是一瞬間,她肚子上的血便不流了。
這人要死,也不能死在義父義母的面前。
就這樣讓她死了,也太便宜她了。
她又給蕭如霜把了把脈,頓時一愣。
這就是報應吧。
而蕭如霜也醒了過來。
桐書萱陡然鬆了一口氣。
蕭弘翼道:“今日的事情算是家醜,來人,把二小姐帶回去,我回去再和她算賬!”
“是。”
很快,一家人又出現在了蕭府。
蕭弘翼看着坐在地上的蕭如霜,皺眉道:“蕭如霜,你可知錯?”
雖然南宮安珊給她止了血,但她還是感覺很難受。
要是以前,她肯定立刻就認錯了,生怕父親又關她禁足。
但是蕭府現在就她一個在適婚的女兒了,他們肯定捨不得再軟禁她。
“父親,我沒錯,我就是討厭南宮安珊,憑什麼你們對她比對我還好?憑什麼蕭如容嫁了後,你們的注意力全都在她的身上,明明我纔是你們的親生女兒,你們爲什麼要忽略我?就好像我是一個外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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