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巴結上了一個高階修士,她這次是跟着那位高階修士來到世俗界的。我偷聽到她跟那位高階修士說,回到家鄉之後,她要替她祖父報仇。”
唐愛蓮又是一驚:“司馬教授怎麼啦?”
“他死了!”
司馬教授死了?
真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啊!
雖然,其實司馬教授也不是什麼好人。
“司馬教授怎麼死的?”唐愛蓮問。
阿焱指了指前面的靈果頓,唐愛蓮發現,就這麼一會兒,那些靈桃居然被它吃光了。她只好又甩出一堆靈桃:“司馬教授怎麼死的?”
阿焱丟了一顆靈桃入嘴:“他是累死的!”
“累死?”唐愛蓮記得,她走的時候,還給司馬教授一個百寶囊,百寶囊裡裝着一萬金幣。
雖然兩萬金幣不多,但是,如果只是用來吃用,而不是用來修煉,應該足夠他們吃用幾十年吧吧?
喬鎮的秩序不錯,一個普通家庭吃用一年也就十幾個銀幣,司馬教授有了這一萬金幣,就算不回地球,只要入了本地籍,完全可以在這個國度過好下半生,且還能做個富家翁。
當然,必須是在司馬蘭不作死的基礎上。
司馬逑當時非常感激,又非常羞愧,自己孫女給唐愛蓮造成了那麼多的麻煩,她卻以德報怨給自己這麼多的幫助。但想到自己和孫女在這異界都沒有賺錢的能力,他還是收下了唐愛蓮給的這一萬金幣。
可現在,阿焱居然說,司馬教授是累死的?
“是啊。那個喬鎮長不是判了司馬蘭做十年公僕嗎?司馬蘭哪裡懂做事?本應該由她承擔的事情,全部都交給了司馬教授去做。
司馬教授本就是風中殘燭之年,哪裡受得了那般勞累,幹了兩年,就積勞成疾,去世了。
司馬教授死後,司馬蘭大鬧鎮主府,硬說是鎮主勾結那個勾結主母,害了她的祖父。恰巧,她運氣好,遇到一個高階修士,替她出氣,殺掉了喬鎮主。”
“什麼,喬鎮主被殺了?”唐愛蓮吃了一驚。
“是啊,那個高階修士偏聽偏信,殺了喬鎮主,替她報了一半仇,說是另一半,留到九九開仙門的時候再回到俗世報。”阿焱偷看了主母一眼:“她的那個報仇對象,就是主母您。”
唐愛蓮奇怪:“那個高階修士就那麼信她?”
阿焱嘲笑:“她是個純陰之身,最適合作爐鼎,那個高階修士哪還能不替她報仇?
對了,那個高階修士還教她修煉呢。她修煉速度倒是蠻快,現在應該已經築基了。這次帶她出來,是爲了去聖地替她找機緣結丹呢。
呵呵,她以爲人家對她好,不過是爲了她結丹之後,利用她的純陰之身突破瓶頸罷了。”
唐愛蓮暗歎,身爲爐鼎,她固然可悲,但她的作爲更可恨。
唐愛蓮笑了笑:“這麼說,她這次是要找我報仇了?”
阿焱又丟了一顆桃子進嘴:“是啊,所以主母你還是快躲起來吧,躲過這一年,等仙門關了,她就奈何不了你了。”
唐愛蓮好笑,一個高階修士就想讓她躲起來?
鳳鳴見阿焱大嘴巴吃不停還罷了,居然還說個不停,他拿起一個大蘋果塞進它的大嘴裡:“怎麼說話呢,讓你主母躲起來,你把主子我放哪啦?”
“主人當然是要放在心上啦。主母,您不用躲,有阿焱擋着呢,他來一個,阿焱幫你殺一個,他來兩個,阿焱幫你殺一雙”
鳳鳴忍不住了,扯住了它的耳朵:“你大嘴巴說話還沒數了是吧?你殺?你的功力恢復到什麼程度了?仙嬰恢復了嗎?”
阿焱護痛:“痛痛痛,主子輕點”它忽然感覺不對:“主子您您恢復記憶了?”
“哼,我沒有恢復記憶,你就可以騙着我,跟我簽定平等契約?”
鳳鳴扭着它的耳朵轉了幾圈:“你是不是忘了,當年”
“啊,神鳳大人,我錯了大人,我不該跟您的轉世之身簽定平等契約,可是我一直當您是我的主人啊。您就放了我吧。”
唐愛蓮懵了,這一人一狗還有故事,她怎麼不知道?
從他們的話來看,他們應該以前應該就簽過主僕之約,後來鳳鳴在耗費萬年時光爲她重聚魂魄,傷了神魂之後,轉世之後沒有恢復記憶,被李新野鑽了空子。
鳳鳴再次耗費功力行使時光逆轉之術禁術之時,受胎中之迷,還沒有恢復記憶之時,就遇上了這隻天犬,結果天犬欺他沒有記憶,就跟他簽了平等之約。
平等契約啊,一輩子只有一個名額的平等契約,就這麼被它佔領了。
因此,鳳鳴不滿了。
“主人,您看,要怎麼樣您才能原諒我?”阿焱苦着臉。
“你先把司馬蘭的那個後臺給解決了吧。”鳳鳴說。
阿焱的臉更苦了:“主人,我連他的功力都看不清。”
看不清功力,自然是功力遠不如人家,你讓人家去解決他,不是爲難人家嗎?
唐愛蓮問它:“他們有沒有說過,要怎麼報復我?我相信,仙門開,修仙者來到俗世,肯定會有規矩吧?”
阿焱的眼睛頓時亮了:“不錯,修仙者出手,不但騷擾塵世,他不敢明目張膽地來找您的麻煩。不過”他想到司馬家的地位:“她可以通過家族來找您的麻煩。”
鳳鳴敲了阿焱一下:“你以爲司馬家還是第一家族嗎?他們早就已經掉到後面了。現在的司馬家還不如鳳家。”
阿焱頓時堆上了討好的笑容:“還是主人厲害。”
它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不過啊,這次從仙門出來的,除了司馬蘭之外,另外還有一個人據說要去回司馬家。”
“回?”唐愛蓮一怔:“是司馬家的人嗎?”
“好象是吧,聽說,她是帶着兄弟回司馬家找司馬智算帳的。”阿焱說。
唐愛蓮的心中格登一下:找司馬智算帳?
她想起了司馬夏和司馬秋的母親。她當年曾經救過司馬智,後來跟司馬智結婚,結果沒多久,司馬智就出軌了,而司馬夏的母親卻在生下司馬秋之後失蹤了。
她總覺得這裡面還有秘密,一個母親不會輕易丟下自己的兒女,可她離開了,她覺得,她應該是被動離開的,或者說,是被人救走的。
聯想到司馬秋多次遇到的暗殺,她呵呵笑了起來:又是一個回來報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