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清明終於漏了尾巴,唐愛蓮差點笑了出來。
果然,他居然想讓自己做個妾侍。
若不是她故意在他面前處置白拾,讓他看到白家財力,恐怕在他看來,自己連做妾侍的資格都沒有吧?
她搖搖頭:“不行啊清明哥哥,我白家有祖訓,白家嫡女不得做妾。我是不能做你的妾的。可你已經跟公主訂親,難道你能讓公主做妾?”
白清明心中一愣:讓公主做妾,她也敢說。還有,白家一介商賈,怎麼可能有這樣的祖訓?
“白家有這樣的祖訓,我怎麼不知道?”
唐愛蓮心中冷笑,別說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因爲,這祖訓是她隨口胡鄒的。
但她還是做出很明確的樣子:“哥哥,你又不是真正的白家人,雖然之前跟白家訂過,做白家的上門女婿,但尚未成親,就不算白家人,白家的祖訓,怎麼可能告訴你呢?這祖訓,是爹爹親自跟我說的。所以,清明哥哥,就算你不嫌棄我,我也是不能給你作妾的。”
白清明在心中罵死白父,沒事跟女兒提什麼祖訓。但他臉上,卻作出深情的樣子:“鳳妹妹,哥哥也不是想讓你做妾,可是哥哥沒有辦法啊,家裡已經跟公主訂了親,你讓哥哥怎麼辦?”
“所以我才說,咱們這婚約就解除得了,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白清明見唐愛蓮說到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的時候,眼中還有一絲留戀。心中一動,便說:“要不這樣吧,我先在白家跟你成親,明年再回公主府跟公主成親,在白家你是妻,在公主府她是妻。只要你不進公主俯,那就不存在什麼做妾之事,你看可好?”
可行?當然不好!他這是想讓自己做他外室,這外室,可是連妾都不如!
而且,一旦暴露,他頂多被罵一頓,自己卻是死罪!
她搖頭:“不好,那樣的話,被公主發現,我會死翹翹的。”
“那咱們就不讓她發現!”
白清明越說越覺得自己這個主意好,在飛鳳村秘密跟白玉鳳結婚,在京城大張旗鼓尚公主,這樣避開了白家嫡女不得爲妾的祖訓,既能娶白玉鳳,也能尚公主。
“咱們就只秘密成親,不大操大辦。飛鳳村離京城遠着呢,公主肯定不會來這裡,發現不了你。”
就算髮現了,公主也會看在大量銀子的份上原諒自己。
至於白玉鳳會怎麼承受公主的怒火,到時候反正酒樓到手了,管她死活!
“不可,紙包不住火!”
無論白清明怎麼說,唐愛蓮也不願意跟他秘密成親。做他外室,但他也沒有跟唐愛蓮解除婚約。
因此,那原定要賠的三千兩銀子,他也就沒給。
甚至,他從酒樓拿的那一千兩銀子,唐愛蓮也沒有提出讓他還,這讓他心中又多了一份期盼,這小女人心裡還是想着他!
唐愛蓮在酒樓後院將蛇皮剝了丟進戒指,蛇肉留下一些給酒樓做菜,大部分放進了戒指裡。蛇膽拿去賣了三十兩銀子,買了大量糧食,然後只帶着一袋大米一袋麪粉回村了。
村裡的人見唐愛蓮買了兩大袋糧食,還是精貴的大米和麪粉,心中都很羨慕。就算沒了老爹,沒了未婚夫,她的日子依然過得很滋潤。
不過想到她今天早上扛着拖着那大蛇回家的樣子,又都有點懼怕她:這個女孩實在太可怕了。
唐愛蓮也沒想跟人打招呼:這一村的人都受了原主父親的恩,可前世原主出事時,卻在有人故意栽髒抓姦後,將她沉塘時,沒有一個人出面替她說話。
她就不信,前世原主被沉塘時,沒有一個人看透這其中的假,那個秋老土的樣子,也就大嘴能吃得下!
而且,就這一世,大嘴受那一百大板時,人人都同情着她,卻用譴責的眼光看她這個受害人。
而且,她提出要打一百大板時,村長還說過一百大板極有可能會將人打殘,但真正打過之後,請大夫來看過,大夫卻說大嘴的傷只要養個把月就能下牀。
很明顯,是村裡對大嘴放水了。
因此,她對這個村裡的人都沒了好印象。
白清明她不會放過,對大嘴嫂和秋老土,她也絕對不會就這麼放過。甚至,對那個村長,她也定會找機會給當年厲害看看。
不過,眼前她最緊的事,還是拿到跟白清明的婚約切結書。
她扛着一頭還活着的帶孕野羊去找了里正。
“里正叔叔,我看您來了。”
里正對唐愛蓮很有好感:“來就來,還帶這麼珍貴的東西,還是拿去換錢吧。”
唐愛蓮笑了笑:“里正叔叔不用客氣的,這頭羊不過是我在山邊順手抓到的,看樣子它快要生了,我又沒時間照顧它,就順便帶來了。”
里正夫人很喜歡,這頭母野羊快生了,送一頭等於得了兩頭甚至有可能是事頭啊。
“玉鳳啊,快坐下,等下我去買點肉來,在這裡吃午飯吧。”
唐愛蓮連忙搖頭:“嬸嬸不用了,我還有事,馬上就要走,別麻煩了。”她轉向里正:“里正叔叔,我主要是來拿婚約切結書的。”
里正早就料到,他是拿這個的。不由嘆了一口氣,說:“白清明來找過我,想要把他簽過字的婚約切結書拿回去。”
唐愛蓮一怔,這白清明,居然還有臉來問里正撕毀切結書?如果里正給了他,被他撕毀就不好了。
她雖然沒有急着跟他了結婚約,但也不想被一紙婚約綁住自己。
因此,這切結書,她必須拿到手。
里正見唐愛蓮神色,忙說:“老實說,我當時還真的想給他,實在是你一個姑娘被退婚不好。但我問他怎麼處理公主和你的事,他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又想着,他不可能跟公主毀婚,跟你的婚約若是還在,以後對你可是大大的不好。所以,我告訴他,你們都已經簽過字了,我也已經拿去縣衙備案,已經生效了。他要是想要他那一份,將三千兩銀子賠償給白小姐即可。
他聽過之後,很是沮喪,也不給銀子,也沒有要切結書,就那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