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頓時說不出話來,因爲,關秀麗一語中的了。
唐愛蓮這才轉向外婆:“外婆,您不知道,剛纔這個老奶奶還把我媽媽當成了您,想要打我媽媽呢,我爲了維護媽媽把她踢開了,我沒做錯吧?”
關外婆略帶英氣的眼睛一轉,瞟了那胡靈風一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她想打你媽媽,你踢她一腳有什麼錯?”又轉向簡外公:“應該獎勵。老簡你剛纔在旁邊看着,怎麼不給外孫女發獎勵?”
簡外公哭笑不得:“我的東西她哪看得”
關外婆打斷他的話:“長者賜不敢辭,何況是獎勵的。沒有東西,你就獎勵個紅包也行啊。”
唐愛武一聽封包,馬上伸手:“我最愛紅包了,我也要我也要。”
關外婆一瞪眼:“平時可以給你,今天這個是獎勵你姐姐的,你不能要。除非”她看了屋裡的人一眼,沒有再說下去。
但愛武卻明白了。眼睛掃向簡家來人,似乎在拈量着拿誰出手才能拿到獎勵。
唐愛武同學的目光掃向那從大到小三個男孩時,眼光馬上亮了。
很顯然,他已經將這三人定爲自己的目標,想着等下有機會就去教訓他們,然後從外婆手裡要紅包了。
那三個男孩見他的目光看來,一個個都狠狠地瞪了回去。他們之中最大的十五歲,最小的也有十歲,並不害怕唐愛武。卻不知道唐愛武同學雖然只有十歲,卻已經是個五級武者。
這還是唐愛蓮在他小的時候怕經脈太細小受影響,只許他打基礎,不許他練功,直到六歲那裡,他纔開始練功。否則,他的功力定不止這點。
唐愛武同學卻回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對於能給他帶來利益的人來說,他的容忍度向來比較高。
唐愛蓮接過封包,連聲道謝:“謝謝外公,謝謝外婆。我一定再接再厲,戒驕戒躁,做出更大的成績。”
說罷,還將屋裡的簡家人挨個掃了一眼,掃到胡靈風時候,還挑釁地擡了一下下巴。
胡靈風氣得發瘋,打踢了她一腳的小賤,不得沒有得懲罰,居然還得到了獎勵,而且,還是當着她這個受害人發獎勵!
這讓她情何以堪?
簡家族長的臉簡直用墨黑來形容。
他帶來的人最強的被打倒了,他眼裡的簡家主母被打得吐血,而簡大鐘兩夫婦居然還給打傷三人的兇手發獎勵!
這是在赤果果地打他的臉啊!
今天,他算是一敗塗地了。不過,今天來這裡也不算沒有收穫,他算看出來了,僅從劉秀娟跟關秀麗面容的相似度,就能肯定,這劉秀娟是關秀麗的女兒無疑。
而他調查的情況來看,簡大鐘和關秀麗並不是二婚,也就說,這個被劉家人抱回南方養大的劉秀娟,應該就是簡大鐘的女兒無疑了。
想到這裡,族長的目光看向了簡學成,他的身份地位尷尬啊。
之前,簡學成算是大房的長子,應該繼承大房的一切,又因爲他實際上是簡大鐘二弟簡大鳴的親生兒子,因此,他在家裡的地位比他的兩個哥哥和兩個妹妹都要高一些。
但現在,大房自己有後,大房所有的一切都有簡大鐘自己的孩子繼承,他算什麼?
這麼多年他都佔着“大房長子”這個名頭,因着簡大鐘這個“父親”官運亨通,讓他在簡家的地位節節攀升。
可現在,他這個“長房長子”名頭沒了,他要怎麼辦?
回二房麼?二房的那一切,有他的份麼?
族長很清楚,簡家嫡支的財產,大部分都在大房。
因爲,經過戰亂,家裡的財產都基本失去,只有簡大鐘的母親有先見之明,早早就將嫁妝變賣成金銀珠寶,存到了瑞士銀行。
簡家如今住的六進大院,也是簡大鐘母親的嫁妝,房子也被轉到了簡大鐘的名下,房契連同那些金銀珠寶一起,被存到了瑞士銀行的保險箱裡。
而這座大院之所以沒有被人在戰亂中佔去,解放後能夠收回被佔領的房子,也是因爲簡大鐘早年在母親去世後就偷跑出去參加了革命事業,成了軍官,地方纔維護了他們的利益。
正因爲如此,簡大鐘那姨娘上位的繼母才千方百計地想要奪取簡大鐘的財產,在沒有獲取簡大鐘死訊的的情況下,想出了讓她的兒子替簡大鐘娶一房妻室,然後生下“大房的兒子”,謀取大房的財產這樣的計策。
可惜,簡大鐘不但沒死,還當上了高官,自己有妻子兒女,這繼母的計策,明顯是失敗了。
只是,簡大鐘的兒子卻出了狀況,先是被人拐走,找回來後就成了癡兒,就算是個癡兒,他們也沒有保住,在準備給他娶個親留個後的時候跌進池塘溺水死亡。
繼母和“大房兒子”簡學成以爲大房終於絕後,自己有機可乘。這次,大房的財產終於落到手中了。
可誰知,簡大鐘居然又找到了長征路上送給老鄉的女兒。
如果這個女兒是個弱者也還罷了,終有一日,這大房的財產還能落入“大房兒子”的手中,但從今天的情形來看,這劉秀娟不是個弱的,她的女兒更是個兇人,連簡家最厲害的鐵衛不是她一合之敵。
因此,他現在是對簡學成一點都不看好了。
正當衆人都不敢出聲的時候,簡學成的身後的三十五六歲女人卻出聲了:“我說,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搞得那麼緊張呢?”
將衆人的目光成功吸引過來之後,那女人接着說:“剛纔我媽說,她是長房大婦,這話可沒說錯,當年,爸”
簡外公馬上打斷她的話:“別叫我爸!我承當不起,你該喊簡大鳴爲爸。”
那女人臉皮實在夠厚:“我是學成的妻子,我姓秦,叫秦芳,您可以叫我小秦。雖然你不讓我叫您爸,但我心中,卻是將你當作了家公。”
見簡大忠又要打斷她的話,她馬上說:“您先別攔我,聽我擺一擺這個道理可好?”說着,將眼光看向了關外婆:“阿姨,難道你就不想聽聽我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