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愛蓮又警惕起來:“族長有動機?”
“是的,趙鳳初跟族長有約,拿到簡大鐘母親的嫁妝跟族長平分。另外,族長還可以拿回死士的管理權。”
“死士的管理權原來不是族長交出來的嗎?”
“不是,族長原來管理的只是表面上的鐵血衛,實際上,簡家族裡的死士,向來只有嫡支的血脈能管。”
唐愛蓮明白了,簡家有兩股勢力,一股是明面上的鐵血衛士,不足十人,但暗地裡還有一班死士。
只有掌握了這班死士,纔是實際意義上的族長,否則,族長就不過是嫡支手上的一個傀儡而已。
因爲掌握死士需要簡家血脈,因此,趙鳳初實際上指揮不動那些死士。
“你是趙鳳初的暗衛?”
“我是趙家班主給趙鳳初培養的暗衛。”
“你這樣的暗衛有多少個?”唐愛蓮問。如果趙鳳初有很多暗衛就麻煩了。
“兩個。”
“另一個是誰?”
“趙管家。”
唐愛蓮大吃一驚,那個趙管家居然也是暗衛?而她居然沒有發現他是有功力的人。不對,是他太善於僞裝了,她根本就沒有將他往暗衛方面去想,沒有動用念力去查他。
她還是經驗不足啊!
唐愛蓮將人送去種田的十七那裡,讓“小晚”先留在空間裡種一段時間的田,讓空間對她的奴印加固。
她一出空間,唐一馬上迎了上來:“主人,周圍沒發現異常。”他心中奇怪,主人沒有審問那個殺手嗎?
唐愛蓮點點頭,她在裡面審問也就十分鐘,外面也就一分鐘吧,她開啓的是十倍時速。
“走吧,你做一下她逃走的痕跡。”
“是的主人。”
唐愛蓮回愛晚亭,衆人見她才走不一會就回來了,都覺得奇怪。
劉秀娟問:“阿蓮,問出什麼了嗎?”
唐愛蓮搖搖頭:“被她逃走了。”
她注意到,族長的眼神里居然有一絲放鬆的痕跡。心中冷笑:這個族長,不能留。再想到他之前帶着簡學成一家子去找外公,就是想要以族長之威逼迫外公認下簡學成一家,看向族長的眼神更冷了。
她傳音給簡大鐘:“外公,已經審出來了,那是趙鳳初的暗衛,她的任務是給我們大家下毒,待大家中毒後將我們殺掉,然後嫁禍給族長,因爲,那個暗衛所扮的小晚是族長的孫女。族長跟趙鳳初有約,謀下外公母親的嫁妝後跟族長平分。”
簡大鐘心中一頓,臉上卻是毫無異色:“族長,可派遣人去通知了趙老夫人?請她和她的兒子簡大鳴一起到祠堂來。”
“不用請,我們自己來了。”
隨着聲音,一個老女人帶着一箇中老年男人慢慢走來。身後跟着八個威風凜凜的護衛。
唐愛蓮眼神一縮:趙鳳初已經七十多歲,但身體硬朗,眼神尖銳,一看就知道,她的氣血還很旺盛,如果沒有意外,最少還能活個二三十年!
只是,當趙鳳初看到孫大山時,眼神猛然暴出精光:他怎麼還沒死?她明明派了三號去殺他!
三號失敗了!
孫大山見到趙鳳初,又見她眼中暴出的殺氣,自然明白她的心思。
實際上,簡大鐘將他押來見趙鳳初的時候,孫大山就意料到了自己的結局。
咋一看起來,自己的相貌跟簡大鳴並不太象,但簡大鳴的一些特徵,卻只有自己纔有,而那個死鬼簡先林卻沒有。
更讓他驚恐的是,簡學成的三個兒子,更是跟自己象了個十成!
這麼多年,孫大山一直躲在軍營,就是怕趙鳳初派人殺他,他知道趙鳳初的爲人,他壓根兒就不相信,趙鳳初會因爲對他的感情,就會放過他!
自己的存在,就能證明趙鳳初對簡家的不忠。
也正因爲如此,他纔在得知簡大鐘要帶他來簡家之後,面如死灰。
那個小晚一出現,他就感受到了一股死亡的氣息。他明白,這個姑娘,就趙鳳初派來殺他的人。
可小晚居然沒有殺他,他奇怪了:難道,趙鳳初當真念着舊情?
但此時,見到趙鳳初眼中的神色,這一點僥倖卻馬上破滅了:趙鳳初,希望他死!
哪怕她生的孩子是自己的種,哪怕自己多次幫她做害人的事,她依然是那個趙鳳初,爲了自己的利益什麼人都毫不猶豫地下手的人。
當年,爲了那一大箱子一萬根的大黃魚,她不也將手伸向了自己的親弟弟麼?
儘管,她親弟弟瞭解她的爲人,當時就說過,這一箱子,不過是他所擁有的金子的十分之一,只要她助他度過難關,他就將那些金條一全部挖出來,兩姐弟平分。
但最後,她還是“大義滅親”舉報了繼承了趙家幫的“黑幫頭子”親弟弟,將親弟弟送到了閻王那裡。
能臉不變色地害死親弟弟,能放過他這個只是某一個時期的牀伴麼?
簡大鐘一見趙鳳初,眼中就暴出怎麼也掩藏不了的恨意。唐愛蓮連忙抓住他的手傳音道:“外公,先下手爲強,快下令抓人。”
簡大鐘頓時慚愧,還不如一個孩子果斷。他大手一揮:“拿下!”
他的話音未落,唐愛蓮的四個暗衛就朝着趙鳳初等人撲了上去。
趙鳳初的八個護衛自然不可能讓他們將保護對象拿下,也撲了上來,跟唐愛蓮的四個隨從鬥在一起。
趙鳳初大吃一驚,她怎麼也沒想到,剛剛見面,連話都沒說,簡大鐘就下令動手。這樣一來,她所有的佈置不都下水了嗎?
她聽說簡大鐘只帶了四個隨從來,心中還暗笑簡大鐘自大呢。她帶了八個護衛,就是想着兩個打一個,保穩着呢。
原本想着,有了這八個護衛,就算押,也要押着簡大鐘進入井大師佈置的拘魂陣法。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身邊八個護衛,大部分都是八九級武者,其中有個還突破了先天,居然還不是對方的對手,轉眼間就落在下風。
就算她已經對他一家下了毒,就算她讓井大師佈置好了拘魂陣,如果她自己成了階下囚,一切都沒用了。
她眼珠一轉,就指着族長說道:“族長,你難道就那麼袖手旁觀,讓外人在我們簡家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