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靜伯倒黴出醜

御書房

“呵,靜伯可真是迫不及待的動手啊!”乾風帝看着手上傳來的密報,似笑非笑的開口。

餘中站在乾風帝身後,自然知道乾風帝說的是什麼事情,“皇上,您要不要派人去警告一下吳夫人(凌筱柔)?”

“警告?警告什麼?雅兒那丫頭倒是一個有良心的,哪怕事情牽扯到自己,可也沒有忘記給她那個養母的女兒說話,朕倒想看看,那什麼凌筱柔是不是一個白眼狼。如果是的話——”

乾風帝的猶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眸閃過一絲殺意。

餘中聞言,閉上了嘴巴,該怎麼做,皇上心裡自然是有盤算,他自然不必多開口。

“對了,慎王的腿如何了?”就在靜默間,乾風帝突然開口。賢妃以爲楚思雅幫着慎王治腿瞞的很緊,可殊不知,只要皇帝想知道的事情,又怎麼可能知道不了。

“榮安郡主醫術高超,聽說慎王的腿大有起色。”

乾風帝聞言,欣慰的點了點頭,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哪怕因爲天生殘疾,所以自己對他置之不理,可父子的情緣到底不是假的。

“等慎兒的腿好了,朕再給他選一個世家小姐當正妃,那什麼李佳,膽子可真是不小啊,竟然敢罵慎王是窩囊廢!嫁給慎王還委屈了!”

當暗衛向乾風帝稟報了李佳的話,乾風帝差點沒有直接誅李家九族,他的兒子,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女人來嫌棄了!

餘中低着頭,不敢說話,可心裡也確定,那李佳怕是不會有好下場,至於養出李佳這樣女兒的李家,怕是也要吃瓜落。

不知想到了什麼,乾風帝鷹般的眼眸閃過一絲陰霾,“那什麼紫金膏真的是肅王給慎王送過去的?”

餘中一驚,想了想,還是規規矩矩的回答,“是肅王底下的人獻上來的,也不知道肅王到底知不知道那紫金膏裡面有水銀。”

“底下的人?好一個底下的人,這可真是推得一乾二淨。現在就能殘害自己的親兄弟,是不是哪一天就直接弒父殺君了!”

“皇上——”餘中大驚。

乾風帝擺了擺手,幽暗的燭光照到他的臉上,襯的他一張臉愈發的嚴肅,“朕這些兒子怎麼樣。朕心裡清楚。”

餘中這才訥訥的閉上啊嘴巴,這些事情,也不是他一個宦官能夠多說的。

乾風帝突然從案桌上又拿出一份奏摺,打開後,眼神一直緊緊的盯着一處,上面赫然寫着履郡王三個字,“履郡王?這三年來,他過得倒是挺悠哉的。難得想到回樑都朝貢啊!”

“履郡王是皇上您的臣子,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的。”

“是啊!可是一個心不忠的臣子,也沒必要留着了。燕翎,在邊關已經呆了三年多了吧。”

餘中眉心一跳,可還是老實的點頭,“皇上英明,忠勇侯在玉門關確實已經呆了三年了。”

“傳召他回來吧。順便讓他去一下履郡王的封地,查一些事情,若是真的——”

什麼真的?餘中心裡明白,乾風帝心裡也明白。

“是,奴才遵旨。”

押解吳高升和凌筱柔的定王倒是回到了樑都,楚思雅在知道這消息的時候,只是隨意的點了點頭,“給看管吳高升和凌筱柔的人打個招呼,讓他們給吳高升和凌筱柔準備的飯菜好一點,還有房間也挑一個好的。”

這點小事,別人一定會賣楚思雅這個郡主的面子。

“是,郡主。”冰玉點了點頭,打算下去安排。

冷霜不知何時過來,輕聲開口,“郡主,秦琴帶着她的兒子吳永來見您。”

楚思雅聞言,詫異的看了一眼冷霜,秦琴?她真的是已經很久沒有聽到秦琴這個名字了,一時間倒是有些恍惚了。

“讓他們進來吧。”

很快,冷霜就領着一個身處兩深綠色繡着纏枝紋的襖子的秦琴領着一個三歲的小男孩兒進來。

那就是秦琴的兒子,吳永了。

秦琴走到近前,領着兒子恭敬的給楚思雅行禮。

“行了,起來吧。冷霜,去準備一碗香甜的牛乳,再弄一些軟和的糕點。”

小孩子的牙都不怎麼好,吃些容易消化的東西最好。

“秦姨娘坐下吧。”

楚思雅指着一個繡墩開口。

“謝,郡主賜座。”

秦琴坐在繡墩上,然後將吳永抱在自己的懷裡。

很快,冷霜就將牛乳和糕點拿給吳永。

吳永還是一個小孩子,一聞到這麼香的牛乳和糕點,頓時流口水了,伸出手就要抓。

秦琴有些尷尬的看着楚思雅,生怕她說自己的兒子沒規矩。

“小孩子嘛,哪裡有不貪吃的。秦姨娘應該更知道自己的孩子喜歡吃什麼,還是你喂吧。”

秦琴聞言,這纔拿起小銀勺子給吳永喂牛乳,又拿了一塊紅糖糕,弄成小塊,給吳永。

好一會兒,等到吳永吃完了,就心滿意足的靠着秦琴。

“吳永是吧,跟他父親長得倒是挺像的。”確實,吳永的五官跟吳高升長得很像,像是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

秦琴看着自己的兒子,眼底閃過一絲柔軟,“確實,跟夫君長得很像。郡主,我夫君這次——”

秦琴像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一樣,一時間頗爲躊躇。

楚思雅挑眉看着秦琴,“我還在

眉看着秦琴,“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纔會問吳高升的事情。沒想到總算是沉不住氣了。”

秦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楚思雅,“郡主,我知道夫君之前跟您有一些摩擦,可我真的敢說,這三年,我夫君真的是安分守己,老老實實的當着這個縣令,沒有做一點出格的事情。”

秦琴頗有些焦急的開口。

“凌筱柔開賣蛋糕的鋪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其實楚思雅心裡一直有疑問,凌筱柔絕對不是做什麼女強人的料,她開了一家鋪子,看到賺得不少,應該就心滿意足了,更別提開了那麼多鋪子,甚至還買了草地,要建奶牛場,這不像是凌筱柔那種性格的人能做出來的。

秦琴的面色一下子變得不太好看,張了張嘴巴,什麼話都沒有說。

“秦姨娘,你若是不想說,我也不會勉強。”她雖然好奇,可也不一定非要知道。

秦姨娘擔心楚思雅生氣,那吳高升就真的沒救了,這才急忙開口,“這三年來,夫君對夫人其實不是那麼好。”

楚思雅挑了挑眉,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冷霜早就將她被擄,凌筱柔那副自私自利的表現跟她說過了,吳高升要是會對凌筱柔好,那才真是有些奇怪了。

“然後呢?”

“夫人吵過幾次。可夫君還有婆婆都不怎麼理會她。後來夫人就越來越自暴自棄,什麼都不管不顧了,心裡變得只有錢。原先開了一家蛋糕鋪子,見賺到了錢,嚐到了甜頭,心就更大了,接連開了好幾家,甚至還向西漠的四皇子買了500頭奶牛——”

“跟誰買?”

楚思雅猛地打斷秦琴的話,西漠四皇子鐵猛,楚思雅可不會忘記,當時鐵猛就想跟她合作,只是她不想惹麻煩,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可沒想到,鐵猛還是不死心啊,竟然能找上凌筱柔。

楚思雅是一點都不相信,就凌筱柔能主動找上鐵猛,就是她想找,也不夠級別。

“西漠四皇子。夫人那次跟西漠四皇子買了奶牛之後,還得意洋洋的在家中大肆吹捧。”

楚思雅努了努嘴巴,能跟西漠的皇子搭上關係,就凌筱柔的個性,要是不努力的吹捧一下自己,她才覺得奇怪呢!

“郡主,這次我夫君會不會——”

秦琴最在意的還是吳高升的死活,要是他出了什麼事情。那她也真的是不想活了!

“行了,吳高升只要不是太蠢,一條命還是保得住的。就是官職——”

其實當初吳高升幫着祝掌櫃綁架她,她就沒想過放過吳高升,當初要不是爲了燕翎,她壓根兒就沒那麼好的脾氣忍下來!

如今凌筱柔自己作死,連累了吳高升,那就只能說是吳高盛倒黴了,跟她可沒有任何關係!

“那就好,只要有命就好了,我——我也已經什麼都不求了。只希望夫君能夠平平安安的,就好。”

秦琴忍不住喃喃自語的開口。

楚思雅挑了挑眉,這秦琴其實也是個可憐人,這輩子就毀在吳高升的身上了。

等到這件事情解決以後,自己給她一些銀子,好歹讓她以後的日子能夠好過一點,無論大人做錯什麼,孩子總歸是無辜的。

“多謝郡主。”

秦琴抱着吳永,給楚思雅行了一個大禮,來長公主府一趟,能知道自己夫君能夠保住性命,她已經很滿足了,多的什麼,她已經不敢再去想了,人要懂得知足。這個道理,她很早就明白了。

轉眼,就到了審理凌筱柔和吳高升的日子。

本來這麼一件案子,是不需要乾風帝親自審問的,不過靜伯一派的官員,還有楚國公府一派的官員,在那裡吵鬧的厲害,生怕審理的官員會徇私枉法。

乾風帝收到這奏摺的時候,只是無所謂的笑了笑,甚至爲了表明他的公正,他主動在金鑾大殿堂審理。

不能不說,凌筱柔這輩子也算是值了,能讓皇帝親自審理。

這件事情還牽扯到楚思雅,所以楚思雅來了金鑾大殿堂受審。

楚思雅今天身穿一件大紅色繡着五彩祥雲的錦緞的郡主正裝,頭上更是彆着一隻鑲嵌着巨大明珠的簪子,襯的她整個人愈發的光彩奪目。

凌筱柔偷偷看了楚思雅一眼,那一眼真的是充滿了嫉妒了,憑什麼她過得如此悽慘,而楚思雅卻活的越來越滋潤。

凌筱柔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邊突然勾起一抹惡毒的笑容。

“榮安給皇上請安。”楚思雅恭敬的給乾風帝跪下行禮。經過童嬤嬤的訓練,她的禮儀已經很標準了。

乾風帝見狀,眼底閃過一絲滿意,“平身吧。”

“榮安謝皇上隆恩。”

楚思雅完美優雅的站起身。默默的退到一旁。

“榮安,你可認識大殿上的這兩人。”

乾風帝手指着凌筱柔和吳高升問道。

楚思雅挑了挑眉,要是不認識,太陽纔打西邊出來了。

只是被囚禁的日子實在是不怎麼好過,吳高升和凌筱柔都顯得十分的憔悴狼狽,不過好在身上都算是乾淨,這應該是她打過招呼的作用吧。

“認識,女的是榮安養母的女兒,男的,榮安曾經跟他合作開過酒樓。”

楚思雅淡定的開口。

“嗯。”

乾風帝聞言點了點頭,面對滿朝文武,還能如此淡定,臉上更是

,臉上更是沒有一絲的焦急,這讓乾風帝覺得很滿意,果然是自己的外甥女。

“朕還記得你,吳高升是吧,獻上豬下水方子的吳高升。”

楚思雅聞言不禁覺得有些想要笑,乾風帝記住吳高升倒是挺特別的,獻豬下水的吳高升,這不是擺明了將吳高升和豬下水劃上等號嗎?

“罪臣正是。其實豬下水的方子,是榮安郡主給罪臣的。”

此時再瞞着這一點也沒有什麼用了,他已經不求其他,只希望能保住一條命,回去見琴兒和永兒,到時候一家子能好好的生活在一起就夠了。

乾風帝聞言什麼都沒有說,倒是又將視線看向了凌筱柔,“你來跟朕說說,你開什麼賣蛋糕的鋪子,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榮安郡主的主意。”

楚思雅的視線不自禁的看向了凌筱柔,她也想聽聽凌筱柔能說出什麼來,但願她真的不要蠢得讓人無話可說了。

“啓——啓——啓稟皇上,臣婦——”凌筱柔也不知道是不是嚇的,這話都說不全了。

乾風帝緊緊皺着眉頭,似乎是對凌筱柔十分的不滿。

可能是乾風帝身上的威壓太重了,嚇得凌筱柔身子一哆嗦,然後立馬回話,“啓稟皇上,這開蛋糕的鋪子,還有建奶牛場都是榮安郡主讓臣婦乾的!”

楚思雅忍不住想笑,爲何想笑,因爲不例外,是的,還真的是不怎麼例外,她還真是不奇怪,能從凌筱柔的嘴巴里聽到這答案,是因爲早就知道她的答案,所以不難受,還是對凌曉柔,她早就不期待了。可能兩者都有吧。

“皇上,如今已經證實這賣蛋糕的鋪子與榮安郡主有莫大的關係,請皇上重懲榮安郡主”

“皇上,萬不能因爲榮安郡主是皇室中人,就網開一面,否則國法難容,天理何在!”

……

凌筱柔話落,立馬一大片的官員站出來,有靜伯府的也有楚國公府一派的官員。

楚玉亭更是痛心疾首的站出來,臉上表現出了恰到好處的傷心,“雅兒,雖然你是爲父的女兒,可爲父也不能包庇你,要不然——”

“如今的御林軍燕副統領,當初不就是因爲大義滅親,如今才成爲御林軍的副統領嗎?”

楚思雅說完,還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如今御林軍的副統領,正是燕翎的父親燕南天,燕翎的事情過後,乾風帝就直接降了燕南天三級,去當一個小小的御林軍副統領,這名頭挺好聽,可惜御林軍全是乾風帝的心腹,所以燕南天不過是有名無實罷了,完全就被架空了所有的權力。

在人羣中的燕南天,聽到這話,差點氣的直接要跟楚思雅拼命了。

楚玉亭被楚思雅噎的也不行,她是在威脅她嗎?有燕南天這個前車之鑑,他要是再繼續大義滅親下去,他是不是也要跟燕南天落的一樣的下場。

楚文豪看着楚玉亭的眼神簡直是快要噴火了,見過無恥的,可從來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他還配當人的父親嘛!

“啓稟皇上,可否讓榮安問吳夫人幾句話。”

“準。”

乾風帝直接開口同意。正好借這個機會看看楚思雅的本事。

楚思雅圍着凌筱柔走了兩圈,然後才似笑非笑的看着吳夫人,“吳夫人,你說開賣蛋糕的鋪子,還有建奶牛場,都是我讓你乾的?”

楚思雅的聲音很輕柔,可凌筱柔聽的,卻覺得渾身都在顫抖,不過她還是強作鎮定,“是。”

“哦!”楚思雅點了點頭,“那我問你,我要開着蛋糕鋪子是爲了賺錢還是怎麼樣?”

凌筱柔一蒙,不知道楚思雅問這個做什麼。可她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她壓根兒就沒想過要回答,情急之下,凌筱柔只能隨意的說了一句,“當然是爲了錢。”

“哦,那留好辦了。”楚思雅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衆人都被楚思雅的態度給弄得雲裡霧裡飛來飛去,她問凌筱柔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做什麼。

“啓稟皇上,吳夫人剛纔可說了,榮安讓她開蛋糕鋪子是爲了賺銀子。皇上,可以請人去查一下吳夫人在錢莊裡的錢,看看有沒有一筆是匯到了榮安這裡。”

凌筱柔驚慌失措的擡起頭,她的錢,全都存在錢莊裡,從來都沒有動過,要是一查,這不露餡了。

“不行,不能查!”凌筱柔驚呼的開口。

“大膽,竟敢在皇上面前大呼小叫!”餘中大聲呵斥。

“餘中退下。朕倒是好奇,爲何不能查?”乾風帝看向楚思雅的眼神帶了一絲讚賞,這個侄女確實是個不錯的,短短時間內,就能抓到事情的關鍵。

“我——臣婦——”

凌筱柔只是一個普通婦人,此時她整個人都蒙掉了,她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可她不知道該如何自圓其說。

靜伯見狀,忍不住在心裡罵了一句,“真是個沒用的!”

“不是,臣婦剛纔說錯了,榮安郡主讓臣婦開這個蛋糕鋪子還有建造奶牛場不是爲了銀子。”

“你剛纔說,榮安讓你開這個蛋糕鋪子是爲了銀子,如今又反口。你是當朕傻子?任由你一個女人瞎糊弄!”

說到最後,乾風帝的眼神帶着濃濃的殺氣。

凌筱柔身子抖得愈發的厲害,真恨不得直接昏死過去,可偏偏她的意志還是清醒的很。

“啓稟皇上,賤

稟皇上,賤內剛纔所言不實。這三年來,賤內從來不曾跟榮安郡主有任何的聯繫,可她開蛋糕鋪子,是前兩年的事情,怎麼可能會是榮安郡主指使賤內的。”吳高升此時真是恨不得直接掐死凌筱柔,她想死,就一個死,別拉上他!當初要是知道凌筱柔是這麼一個敗家娘們,他就算是死,也不會委屈自己娶她!

“哼!吳氏,說說,是誰指使你在朕的面前胡說八道!”

凌筱柔茫然的搖頭,她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她就是不希望楚思雅好過而已,難道這也錯了!

乾風帝冷笑一聲,“把人給朕帶上來!”

很快就有兩個人駕着一個渾身是血的黑衣人進來,當靜伯看到來人的時候,眼皮子狠狠跳了跳,他覺得自己好像是掉入了一個坑中。

“撲通——”

那黑衣人就直接被扔在地上,要不是看那黑衣人偶爾還會動一下,楚思雅都要以爲這人已經死了呢!

“朕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是誰讓你跟吳氏說,將所有的事情都嫁禍給榮安郡主。”

被扔在地上的黑衣人,連笑都笑不出來了,活命?他現在只想死。

“啓稟皇上,是靜伯。”

是靜伯!是靜伯!

這三個字,無疑讓靜伯頓時覺得天雷滾滾,恨不得直接死去,不過好在,他還是清醒着,“皇上,此人是在胡言亂語,臣——”

“靜伯是想說,他是被屈打成招的?可下令的是朕,你是不是又要說朕誣陷你。”

“臣不敢!”

靜伯立馬跪在地下,就算藉助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說。

乾風帝冷冷哼了一聲,“那就是你指使這人去陷害榮安了。”

“臣——”

你乾風帝壓根兒就是在爲難人,兩個罪名裡,他必須要挑選一個,可哪一個他都不願意挑!

“靜伯,你平時爲非作歹,朕看在你祖上的功勳都網開一面。可你的膽子倒是不小,竟然連陷害皇室郡主的事兒都敢幹,還有什麼你不敢幹的?是不是有朝一日,你都要逼宮,直接取了朕的性命了!”

“臣不敢!”

文武百官全因爲乾風帝這句話齊齊跪下,任誰也不能接受這麼大的罪名。

“看來你是認罰了!朕也不削你的爵位,不過你這靜伯的爵位,到你身上就到頭了,你的兒子,你的孫子,你的子子孫孫,從今以後,就只能是平民!”

“皇上!”靜伯大驚。

“朕意已決,你不必多言,若有求情者,與你同罪。”

原本想要爲靜伯說話的人,一個個的都閉上了嘴巴,至於彈劾楚思雅的柳御史,更是恨不得直接死去,靜伯都落到這種下場,他都不敢想,等待他的會是什麼。

“還有你楚玉亭。你寵妾滅妻,從來不將朕的皇妹放在眼中,你是不是覺得你楚國公府權勢滔天,朕動不了你們?”

楚玉亭立即擡頭,言辭懇切的開口,“臣——”

“你給朕閉嘴!回去好好看着你的母親,楚老夫人,出嫁從夫,孃家的侄子她倒是用的順手,要是下次,她又指使靜伯做出什麼事情來。靜伯,朕看你就直接將楚老夫人接到你的靜伯府贍養算了,反正你聽她的話,簡直比起親生父母,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楚玉亭和靜伯深深的低着頭,他們知道,這是乾風帝在警告他們,同時他對老趙氏做的事情,一清二楚。

“楚玉亭,朕這次最後給你一點臉,可你下次要是連這最後一點臉面都不要了,朕——”

“臣不敢!”

楚玉亭匆忙開口,形勢比人弱,容不得他不低頭。

“哼。”

乾風帝冷哼了一聲,對楚玉亭的話,不置可否。不過打人臉,也得有一個限度,現在只是開胃小菜,後面還有的他們受的!

楚思雅心裡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從頭到尾,她這個皇帝舅舅,怕是都沒有想過懷疑自己,而是打算藉着這次機會,好好的整治楚國公府和靜伯府一番,帝王心,確實是深不可測,楚思雅低着頭,一雙眼中閃過萬千情緒。

之後,吳高升是直接被免了官職,凌筱柔則是流放三千里。

吳高升被罷免官職之後,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將凌筱柔休了!

這次,楚思雅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在吳高升和秦琴離開的時候,給了秦琴三百兩銀子,對秦琴,楚思雅心裡總是存着一絲的歉疚。

這一日,楚思雅正在練習書法。

“郡主,凌夫人求見。”冷霜面色有些糾結的開口。

凌夫人,楚思雅略微想一想就知道是林氏。

“去跟凌夫人說,她若是單純來見我這個養女,我歡迎。可若是替凌筱柔求情,那就讓她免開尊口的好,不,是最好不要見面的好。要不然也是徒生不快罷了。還有,再告訴她,凌筱柔這次能保住命,已經是我向皇帝舅舅求情了。”

否則凌筱柔何止是流放三千里,早就連小命都沒有了。

沒多久,冷霜就回來了,只是身邊卻沒有林氏的身影。

楚思雅忍不住冷嘲,曾經自己對待林氏,是真的將她當做親生母親一樣,可林氏呢?不觸及到凌筱柔的性命還好說,還能做到客觀公正四個字,可如今——

她明明知道凌筱柔想害死她,而凌筱柔此時也沒有死,只不過是流放三千里,只要給官差

只要給官差塞足了銀子,凌筱柔的日子肯定不會難過到哪裡去,可林氏竟然還想着來求她。

“郡主,您——”

“行了,放心。我不傷心,一點都不傷心。不是親生的就是不一樣,孃親對我一心一意,可她的心——不說了。”

說到最後,楚思雅又忍不住嘲諷的開口。

冷霜見楚思雅雖然什麼都沒有說,可她到底是傷心了。

日子還是不緊不慢的過着

楚國公府和靜伯府倒是一下子安靜了許多,不過老趙氏絕對是出名了,乾風帝在朝堂上對老趙氏的評價頓時傳遍了整個樑都,一個出嫁女,侄子卻對她言聽計從,就像是一條栓了鐵鏈子的狗一樣,主人指哪裡,他就走哪裡!

靜伯聽到這傳言的時候,聽說,一口氣沒喘上去,差點直接暈倒。

楚思雅聽到這消息的時候,倒是真心覺得痛快,該!而且是活該!

而楚國公府也是鬧騰的不行,聽說老趙氏也氣暈了,不過醒來以後,就開始破口大罵。

不過好在,她還有一點腦子,知道不能辱罵皇帝,否則她那條小命倒是要真的沒了。

不過饒是這樣,楚國公府也是鬧騰的不行,隔三差五的,楚國公府都要出一點事情。

楚思雅則是感到高興,鬧吧,鬧吧,鬧得越大越好!只有這樣,楚國公府纔會越早完蛋。

就在楚思雅幸災樂禍的看好戲的時候,柳御史出事了。

柳御史竟然被人舉報收受賄賂5萬兩白銀,而且還納了一個青樓妓子當外室,這一下子可不了得。

大梁可是有明文規定,官員去青樓尋歡作樂是無傷大雅,可不得納妓女,除非你願意解除妓女的賤籍,當然,一般都沒人那麼做,畢竟大張旗鼓的爲一個妓女去賤籍,這可是要被人笑話的。

“該!讓那什麼柳御史竟然敢污衊郡主,如今好了,他收受賄賂5萬兩,再加上還納了一個妓女當外室,他這官就別想做了。”

冰玉難得說了一大堆話,眼底閃爍着激動的光芒。

楚思雅則是有些好奇的皺着秀美的眉毛,“這事情難道不會太巧了?柳御史才參了我一本,這麼快就能得報應?”

冷霜在一旁但笑不語,楚思雅正好捕捉到冷霜眼底異樣的光芒。

“冷霜,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郡主,您被人污衊,某人遠在萬里之外可是要心疼的。”

冷霜話裡的意思實在是太明確了,楚思雅想聽不懂都難,是燕翎。

頓時,楚思雅的嘴角牽起一抹幸福的弧度,她就知道燕翎會護着她,一直都會護着她。哪怕他不在自己的身邊,也會用着自己的法子護着她。

“郡主,柳御史只是一個馬前卒罷了,真正的幕後黑手,可還沒得到教訓呢!”

“你是說靜伯。靜伯這次真可以說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靜伯到他這一代可真是要徹底沒落了。”

“郡主,接下來靜伯府怕是更有熱鬧看。”

肯定是燕翎又做了什麼,楚思雅默默的在心裡想到。

楚思雅從冷霜口中得知燕翎具體的動作,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還真是虧得燕翎那廝能想出這麼——這麼無恥的法子來。

第二日

楚思雅就帶着冷霜和冰玉去了鴻運酒樓。

坐在臨窗的包廂內,一眼望去,就能將對面靜伯府門外的情況一收眼底,就連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啊!靜伯你就是個窩囊廢!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有多沒用,就你那毛毛蟲一樣的軟傢伙壓根兒就滿足不了老孃!你就是個沒用的窩囊廢!要不,你咋能這麼聽你姑姑的話,你壓根兒就是個沒種的!”

“噗嗤——”

楚思雅將含着的茶全都噴了出來,剛纔在靜伯府大放厥詞的是靜伯一個不受寵的姨娘,姓海。

真是沒想到燕翎能想出這種法子,靜伯被自己的小妾,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他沒用沒種,嘖嘖,是個男人都聽不得這些話。

冷霜和冰玉也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想來是因爲聽到這麼一出好戲,感到高興。

靜伯府門前看熱鬧的人是越來越多,只差沒有將靜伯府給團團圍住了。

沒多級,靜伯府的大門就打開了,靜伯一臉鐵青的從門內出來,看着海姨娘的眼神恨不得是將她給千刀萬剮!

很快,就有兩個下人一左一右的將海姨娘給駕住。可他們很悲催的忘記堵住海姨娘的嘴巴了,“呸,你還真以爲自己有多厲害啊!你就是個沒用又沒種的男人!否則怎麼會那麼聽你那個姑姑的話,就跟她的一條狗一樣,她指哪裡,你就往哪裡跑!老孃嫁給你這種沒用的男人,算是倒了八輩子的邪黴了!你有本事就殺了老孃,老孃纔不怕你!就你這麼個沒種的男人,這——”

駕着海姨娘的家丁,總算是察覺到不對頭的地方了,連忙一個手刀將海姨娘給打暈。

“看什麼看!都給我滾!”靜伯今天丟了那麼大的臉,簡直是恨不得去殺人呢,又看到這麼多的人呢,圍着他指指點點,一張臉簡直是漲的鐵青,就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靜伯吼了一通,就立馬轉身回府。

只留下外面一堆人在那裡議論紛紛。

“那什麼海姨娘不會有事吧。”

就憑她今兒個在這麼多人面前讓靜伯出醜,靜伯可不

,靜伯可不是一個心寬的,怕是不會放過她吧。

“郡主,您放心,不會有事的。侯爺已經都安排好了。”

冷霜湊到楚思雅的耳邊輕聲開口。

楚思雅這才放下一顆心來。

“砰砰——”

就在楚思雅打算帶着人離開的時候,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我們點的東西都已經送了啊,是誰再敲門?”

“進來吧。”

楚思雅淡淡的說了一句。

門被打開,進來的赫然就是徐子寒。

楚思雅也已經三年沒有見過徐子寒了。

三年後的徐子寒倒是變得更加的內斂,只是身上的氣勢倒是更加足了。

“原來是徐公子。”

“見過郡主。不知在下可否跟郡主同坐。”

楚思雅點了點頭。

徐子寒從善如烈的坐到了楚思雅的對面。

三年未見,她出落的更美了。肌膚如雪,眉眼如畫,就像是雨中的青蓮,讓人忍不住駐足欣賞。

“徐公子這三年過得不錯。”

楚思雅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這三年來,徐子寒的動作可是不小,皇商徐家可被打壓的不輕。

“仇人還未得到付出應有的代價,徐某的心可是從未有一刻安寧過。”

楚思雅默默的搖了搖頭,徐子寒報仇的執念倒是深的很,一刻都不忘記報仇二字,真不知道這算是好事,還是壞事了。

“剛纔靜伯府門前的戲可真是熱鬧。”

徐子寒見楚思雅沉默,下意識的說起了靜伯府的事情。

楚思雅的眉眼間總算是展現出一抹笑意,似笑非笑的看着靜伯府的大門,“嗯。是熱鬧,而且是很熱鬧。”

“郡主,如此報復靜伯府,難道就不擔心——”

“徐公子,沒有證據的事情,你可不要瞎說啊!靜伯府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況且說到報復,我不及徐公子。再奉送徐公子一句,不要讓仇恨遮住了你的雙眼。子媛懷孕,你應該多關心關心子媛纔是。”

楚思雅說完,也沒什麼好跟徐子寒說的了,直接帶着冷霜和冰玉離開。倒是冰玉離開前,又默默的看了一眼徐子寒。

保持本心?可惜他的心早就讓仇恨給徹底遮住了。

------題外話------

推薦七七基友蝶亂飛《黑老大霸寵替身妻》

“怎麼樣才知道喜歡上一個女人?”

“想睡她。”

炎少第一次見到楊小凝,就想睡她,這是唯一一個他想睡的女人。

但,事實難料。

炎少再見楊小凝時,牆上的她依舊笑得千嬌百媚,身體卻躺在冰冷的棺材裡。

直至一個叫夏初秋的女人出現在他的視線裡,硬生生地在他的心裡撕開一道口子,鑽了進去,霸佔着不走,將他睡了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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