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雅聽了侍書的話,嘴角忍不住抽搐。
在衆人眼裡是不可思議的事情,楚思雅在現代的時候就聽說過。
據說丈夫出去打工,只留下自己的父親和媳婦兒在家,後來兩人偷情,正好被兒子回來看到,當時父親和妻子正好連在一起,不過因爲兒子突然出現,導致妻子極具緊張,然後那裡迅速收縮,最後,呵呵自然是拔不出來了。
沒想到如今楚文勇和文氏也落到這個地步了。楚思雅真是越想越好笑,這兩人的臉面是不是全都丟光了!
“哈哈——哈哈哈哈——這就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楚文勇竟然跟文氏這個當弟妹的通姦,這不老天爺也看不下了,所以纔會懲罰他!”昭慧長公主恨恨的瞪着那假山石,似乎是想要將它看穿。
“你給我閉嘴!”楚玉亭一張臉漲的通紅,忍無可忍的咆哮。
“你給本公主閉嘴!楚玉亭你是不是認不清自己的身份,你只不過是個國公!還是皇兄最看不上眼的一個國公!本公主是皇兄的同胞妹妹,你算是什麼東西,竟然敢衝着本公主吼!”
昭慧長公主是早就不將楚玉亭當做丈夫了,當初嫁給這種人渣,是她這輩子心裡最大的痛!
“你——”
在楚玉亭心裡,昭慧長公主是他的妻子,雖然這個妻子不是他想要娶的,可她既然嫁給了他,那就該聽他的纔對!怎麼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下他的面子!
幸好楚思雅不知道楚玉亭的想法,否則真是想笑,你到底是哪來那麼大的臉,纔有這麼無恥的想法!”
“周嬤嬤,去把那兩個畜生給本公主拉出來!”
反正已經丟臉到這個地步了,昭慧長公主也不介意再丟什麼臉了。
“你敢!”老趙氏陰沉着一張臉,怒氣衝衝的開口。
“本公主有什麼不敢!周嬤嬤,你們幾個去把人給本公主給拖出來!”
昭慧長公主這次可是帶了不少的僕婦嬤嬤,相反,老趙氏這邊的人倒是不多,只有幾個年輕的丫鬟,就是楚玉亭想叫人,一時間也不會有人過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楚玉亭也不會叫人,他還不想楚文勇真的把臉丟到姥姥家去呢!
老趙氏身邊的幾個丫鬟壓根兒拉不住周嬤嬤幾個,很快周嬤嬤幾個僕婦就將楚文勇和文氏給壓出來了。
楚文勇和文氏的上身衣服倒是穿的好好的,只是領口那兒微微有些散開,至於下身,哼哼,文氏的大腿,死死的纏着楚文勇,就這麼光溜溜,坦坦蕩蕩的展現在衆人的眼前。
只一眼,楚思雅就移開了眼睛,什麼叫做無恥不要臉,今天,楚思雅算是徹底明白了!
“你們都是死人啊!還不趕緊拿布給大公子遮擋一下!”趙氏看着兒子在這麼多人面前丟臉,一顆心只覺得生疼,很不得直接死去算了。
立馬就又有丫鬟去找布料,她們可都還是雲英未嫁的黃花大閨女,沒想到今日竟然會看到這麼噁心的一幕。只恨不得戳瞎自己的雙眼!
很快,就有丫鬟取來了布料,將楚文豪和文氏的下身大紅的布料給圍起來。
“丟人現眼!真不愧是趙姨娘的種,竟是愛做這種下三爛的事兒!”
昭慧長公主冷冷的掃了一眼楚文豪和文氏說道。
“娘,文氏身上的衣服有些不對。”楚思雅終於察覺到哪裡不對頭了,是文氏身上穿的衣服不對,那淺綠色的衣服,明顯就是丫鬟穿的。
昭慧長公主想了一會兒,也就想通了,“什麼叫做自甘下賤,爲了勾引楚文勇。你竟然穿着下人的衣服混出來,文氏,你到底是有多不要臉,才能幹出這種事兒!”
文氏現在是連想死的心都有了,在這麼多人面前,她和楚文勇竟然一直保持這麼羞恥的姿勢,她到底是個女人,一時間只覺得羞憤難當。
“楚文勇,你喜歡文氏這女人是吧,行,這女人,以後就是你的了,我不要了。”楚文豪在看到楚文勇和文氏的那一剎那,突然就平靜下來了,可能是對文氏已經徹底失望了,所以他真的已經是不在意文氏做出的事情了,這可能就是失望到了極點的絕望吧。
楚文勇一向瞧不起楚文豪,可此時他在楚文豪面前這麼丟臉,他真心是連死的心都有了。
在被周嬤嬤她們推出來的時候,他還想過要好好的嘲諷楚文豪,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心裡壓根兒就沒有他!只有他楚文勇!
可楚文勇沒想到,楚文豪這次竟然會這麼平靜,平靜的好像他楚文勇在楚文豪眼裡就是一個跳樑小醜一般!
這種滋味兒讓楚文勇覺得了難堪極了!這跟他想象的實在是相差太大了!
文氏覺得自己像是在大庭廣衆之下被扒了所有的衣服一樣,真真是難堪極了,恨不得自己立馬死去,可她又不甘心讓衆人像是看小丑似的看着她,於是只能對着楚文豪,聲嘶力竭的吼,“楚文豪,你憑什麼怪我!你不看看,你自己有多窩囊廢!這三年來,你有盡過當丈夫的義務嗎?你有讓我像個女人一樣嗎?沒有!沒有!什麼都沒有!我找勇又怎麼了!”
“我呸!文氏,我楚思雅見過無恥的,可真心是沒有見過你這麼無恥的!這世上還有你這麼無恥的人,真真是讓我長見識了!你怎麼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又不是什麼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家世有這麼差,當
人,家世有這麼差,當初我大哥願意娶你爲妻,已經是他盡了作爲一個男人的義務了,可你這種女人,永遠都不知道什麼是惜福,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楚文勇勾搭在一起,你也不知道你到底是誰家的人!文氏,你聽好了,既然你覺得嫁給我大哥是委屈你了,那我大哥今天就休了你,從今以後,我告訴你,你真是再也不用委屈了!”
楚思雅一直告訴自己,要保持冷靜,要保持良好的修養。對文氏,就把她當個神經病就行了。
可這文氏實在是讓她忍無可忍到了極點了,她跟楚文勇偷情,竟然還敢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到她大哥身上,說什麼她大哥不能滿足她,不能讓她享受一個女人該享受都要一切,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不同意,楚文豪這輩子都別想休了文氏!”老趙氏猛地吼了一聲,那一聲真真能說是從嗓子眼吼出來的。
“行,不休可以。今天本公主就將這兩個沒有人倫的畜生扔到大街上,讓所有的人都好好看看。大哥跟自己的弟妹偷情,最後——”
後面的話,昭慧長公主都嫌棄說不下去了,這麼不要臉的事情,真是別人做的出來,她都嫌說不出來,真的是太讓人覺得噁心了。
“不行!不行!”趙氏突然發瘋似的大叫,在衆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撲到楚文勇身邊,死命的拉扯他,似乎是想要將楚文勇的老二拔出來似的。
“啊!痛——痛——”
“娘,你停手,停手!趕緊停手!”
文氏和楚文勇一起痛呼道。
“趕緊去拉人啊!你們是死的!”楚玉亭看着楚文勇的臉都痛的慘白,頓時心痛的不行,至於文氏,她纔不在意。
跟着楚玉亭來的下人,立馬拉住趙氏,可是趙氏整個人就像是瘋了一樣,四五個丫鬟都沒有將她拉開。
最後還是一個丫鬟急中生智,一個手刀將趙氏給劈暈了。
楚文勇和文氏的臉早就變得慘敗一片,文氏更像隨時都會暈倒一樣。
“報應哦!報應!別被趙姨娘這麼一弄,某人這輩子就成太監了!”
楚思雅知道楚文勇現在的情況可不能亂弄,像趙氏剛纔那樣,死命的亂扯,說不定真傷到了楚文勇的子孫根,雖然她不確定到底有沒有,可這絕對不妨礙她幸災樂禍。
“你個孽女,給我住嘴!”
楚玉亭將趙氏抱在懷裡,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就聽到楚思雅幸災樂禍的詛咒,頓時氣得一口氣上不來,就要暈倒。
“雅兒,跟這些畜生沒什麼好說的。楚玉亭你給本公主聽好了,這次文豪是肯定要休了文氏,回去之後,本公主就讓他寫休書,然後到順天府備案,也會向外公佈這消息。至於理由,文氏和楚文勇這麼丟人的事情,本公主也不多說了,只是文氏不守婦道,勾引大伯哥的事兒,本公主會一字不落的傳出去!”
“你——你——”楚玉亭氣的恨不得直接掐死昭慧長公主,她這算是什麼不說,她將文氏和楚文勇的事情傳出去,以後楚文勇還有什麼名聲!
“長公主一定要做的那麼絕!”老趙氏陰沉着一張臉看着昭慧長公主。
昭慧長公主冷冷的瞪着老趙氏,“絕?本公主沒有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去告訴皇兄和母后,已經是本公主給你們楚國公府留最後一點面子了!”
楚文豪的表情一直是淡淡的,只是當他眼神掃到文氏的倒是產生了一絲的波動,“你以後的名聲毀了,從此以後,還是牢牢的抓着楚文勇吧。”
文氏不可思議的看着楚文勇,雖然之前楚文勇也總是對她失望,甚至也沒有給她好臉色過,不過這麼多年,文氏一直沒有想過楚文勇會真的打算休了她。
文氏嘴上一直說着看不起楚文勇,可說實話,嫁給楚文勇,她得到的好處也是不少的,最起碼能是不是的拿楚文豪的私房補貼一下家用,可如今楚文豪真的要休了她,文氏的心莫名的慌了。好像有什麼屬於自己的東西即將要徹底失去了一樣。
“咱們走,這楚國公府真是骯髒的讓人覺得噁心,本公主多待一刻,都受不了!”昭慧長公主嫌棄的看着楚國公府。
楚玉亭雙眼噴火的看着昭慧長公主,她那是什麼眼神,好像楚國公府是什麼髒地方似的,“你不許走!你別忘了,你是我楚玉亭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憑什麼離開楚國公府啊!不許!”
昭慧長公主好笑的看着楚玉亭,她都不知道這什麼楚玉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天真了,還妻子呢!她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事情,就是陪楚玉亭耗了這麼多年。
“妻子?本公主要想不是你的妻子,很簡單。楚玉亭,本公主告訴你,不要給臉不要臉。要是你真的不想要最後那一點點臉面的話,本公主也不在意,那就鬧大一點!”
“滾!趕緊滾!我楚國公府沒你這樣的惡媳婦!”老趙氏陰狠的看着昭慧長公主,看着她趾高氣昂的樣子,就讓她想到了太后那老東西。她真是一刻都不想多看。
昭慧長公主冷哼一聲,當她還想留在這兒似的,她還嫌呆在這兒,噁心呢!
楚思雅在離開的時候,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一直保持沉默的楚思雨。
“你是什麼大夫啊!竟然連那麼一點小事都辦不好!真是丟人現眼!你趕緊滾!”楚玉亭咆哮的聲音再次響起。
再次響起。
楚思雨好笑的看着楚玉亭氣憤難耐的樣子,只是面上卻是一副擔憂至極的模樣,“爹,您說大哥不會一輩子這樣吧。”
楚思雨有些悲憫的透過紗布牀帳,喃喃的開口說道。
楚玉亭心情正是不好的時候,一聽楚思雨的話也沒有什麼好臉色,“你多什麼嘴!”
楚思雨手理緊緊的捏着帕子,雙眼微紅的低下頭,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
“好了,雨兒這丫頭也是關心勇兒,你衝她發什麼火!”楚思雨這段日子一直陪在老趙氏身邊,伏低做小,所以老趙氏倒是難得的有幾分看重楚思雨,這不,看到楚玉亭兄楚思雨,這就開口爲她說話了。
可惜楚思雨對老趙氏這種所謂的好,一點都不稀罕。老趙氏壓根兒就沒有把她當過孫女,只不過是自己一直對着她伏低做小,滿足了她的虛榮心,否則她會爲自己說話。這種廉價的親情,她一點都不稀罕。
可是當楚思雨擡起頭,看向老趙氏的眼神卻是充滿了感激。
老趙氏陰沉着臉,渾濁的雙眸死死的盯着屏風後的楚文勇和文氏,“這都請了多少個大夫了,竟然沒一個有法子的!都是一些庸醫!兒啊,不如咱們去請個太醫回來?”
“不行!娘,要是請了太醫回來,萬一他要是靜勇兒的事情說出去怎麼辦,到時候咱們楚國公府的面子就是真的丟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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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亭想都不想的開口道。要知道如今太醫院的太醫可都是由乾風帝和太后的心腹把持,請太醫來,那不等於是將自己的醜事告訴齊乾風帝和太后!
“那你說該怎麼辦!難道就讓勇兒和文氏繼續連在一塊兒,這——”老趙氏活了大半輩子還真沒有見過這種離奇的事兒!
楚思雨眼珠子轉了轉,柔聲開口,“祖母,爹,我聽說榮安郡主是個醫術高超的,不如咱們請她試試看?”
“那個小賤人!她巴不得你大哥出醜!她怎麼可能同意!”楚玉亭一聽到楚思雅,不自禁的皺起眉頭,對楚思雅,他真是恨到了極點!
“那賤丫頭還是有幾分本事的,可她會願意出手?”老趙氏對楚思雨的提議倒是有些心動,只是一想到楚思雅那張討人厭的臉,她就什麼想法都沒有了。
“祖母,爹,不如讓我去試試看,我就是跪在郡主面前,也一定會將郡主求過來給大哥——看病的。”楚思雨激動的開口,其實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說楚文勇如今的情況,生病?姑且算是生病吧,只是這病真的是好離奇。
楚玉亭聞言,讚賞的看了一眼楚思雨,“雨兒,你是個好的。你放心,以後爹一定給你找個好人家。你大哥以後也會好好感激你的。”
楚思雨一臉感動的看着楚玉亭,嘴角邊噙着溫柔至極的笑容,“爹,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厚望。”
長公主府
下人稟報楚思雨求見,楚思雅和昭慧長公主對視一眼,然後各自點了點頭,她們也想知道楚思雨到底想做什麼。
楚思雨進了花廳,一見昭慧長公主和楚思雅,恭敬的行了一個禮。
“起來吧。”昭慧長公主淡淡的開口。
楚思雅現在也能仔細的打量着楚思雨。現在的楚思雨,沒有初見時的怯懦,也沒有中午在楚國公府時,對老趙氏和楚玉亭的唯唯諾諾,身上反倒是透露着一種平和的氣息,可能這纔是真正的楚思雨吧。
“謝長公主。”
“這裡就只有本公主、雅兒和周嬤嬤,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就直說吧。”昭慧長公主知道天底下沒有白掉下來的餡餅,誰要是跟她說楚思雨沒有所圖,打死她都不信。
“目的?我的目的很簡單,我希望楚國公府從此消失。”
很簡單,楚國公府從此消失。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可是一股寒意卻從腳底心直直的往人身上升。
楚思雅有些好奇的看着楚思雨,“你是楚玉亭的女兒,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冒昧說一句,榮安郡主不也是楚玉亭的親生女兒,怕是郡主希望楚玉亭死的心,不比我少多少。”
“放肆!”周嬤嬤厲聲喝道,這些事情雖然衆人心裡都知道,可就這麼直白的說出來,郡主的聲譽不就毀了。
楚思雅對着周嬤嬤擺了一下手,然後看向楚思雨,“可否告訴我原因。我也冒昧說一句,就你這麼大咧咧的跑到我娘和我面前,說你想要楚國公府消失,這也實在是很難讓人相信吧。”
“我的身世想來郡主已經聽長公主說過了。可我在莊子裡,這些年過得是什麼日子,郡主怕是不知道吧。”
楚思雨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可楚思雅卻從她的眼底看到了濃濃的仇恨火焰。
“我的生母在莊子上千辛萬苦的生下我,沒多久就去世了。肯定是趙氏那賤人害的!要不是我奶孃一直忠心耿耿的保護我,我甚至都不能長大成人。可因爲我聖母是被髮配到莊子上的,所以那些人沒有一個看的起我這個所謂的小姐,我在莊子上,甚至連最下等的奴婢都不如。
郡主,你能想象,我在莊子上是怎麼活下去的?我甚至跟狗爭過吃食。”
楚思雅微微一愣,沒想到楚思雨之前過得竟然是這樣的苦日子。
“那些苦,真的我都可以忍受。因爲有奶孃一直陪在我的身邊。可後來我慢慢長大,我才知道,我的
知道,我的奶孃爲我付出了多少,她就爲了換取一點吃食,竟然心甘情願的被莊子裡那些畜生羞辱,就爲了換取那麼一點點的吃食!”
楚思雨眼底閃過一絲狷狂,可想而知這對她的衝擊有多大。
“自從我知道我是怎麼活下來之後,我就恨楚國公府每一個人。後來我漸漸長大了,莊子裡那些畜生看我長得不錯,又把那些噁心的目光放在我身上,那時候奶孃爲了保護我,又一次一次的讓人侮辱。而我也爲了保護自己,開始把自己打扮的醜醜的。
我就這麼渾渾噩噩的過到了我18歲,也不知道楚玉亭怎麼會想起我這個女兒來,就把我接回去了。
我之前還想着能回楚國公府也好,起碼我以後可以好好照顧奶孃了。
可就在我要回楚國公府的前一天,奶孃竟然被人活活勒死,我永遠忘不了我躲在水缸後面看到的一切,那勒死我奶孃的人是趙氏的人,以前就經常來莊子上耀武揚威的,我看到林他左手背上那長長的刀疤——”
“等等,你說那人的左手背上有一條長長的刀疤?”楚思雅蹙着眉頭問道。
楚思雅猛地想起來,當初凌豐收曾經跟自己說過,她的養父凌秋生似乎就是被左手背上有刀疤的人害死的。
楚思雨不知道楚思雅的表情怎麼突然變得怪怪的,可還是老實的說道,“不錯,那人姓楊,別人都稱呼他老楊,他是趙氏最得力的陪房了。”
“你的奶孃就被趙氏派的老楊給害死了?”
楚思雨點了點頭,眼底仇恨的光芒愈發的濃厚,“不錯,楚國公府的人爲什麼要來打擾我。在莊子裡,儘管我的日子過的苦了一點,可還有奶孃陪着我。我想過,自己以後只要找一個老實的莊稼人過日子就可以了。可就因爲楚玉亭的一時興起,要把我接回楚國公府,我奶孃就被趙氏派來的畜生害死,那一刻,我發誓,我一定要楚國公府的人給我姨娘和奶孃陪葬!”
作孽,除此之外,楚思雅真的是找不到第二句話來形容了。
“你今日來跟本公主說這些做什麼?”其實昭慧長公主名錶,楚思雨想要的只是一個態度,一個許諾罷了。
“長公主心裡明白。明人不說暗話。我相信長公主肯定也是恨楚國公府的人,我希望若是將來有可能,長公主可以動手推一把,徹底毀了楚國公府。”
楚思雨心裡清楚,她一個人的力量到底是太小了,還不能毀了整個楚國公府,可是有長公主的幫忙就不一樣了。
“楚文勇和文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楚思雅見昭慧長公主沒有開口,於是問起楚文勇和文氏的事情。
“他們?一對姦夫淫婦罷了。立他們以爲自己做的隱蔽,不過我早就發現端倪了,我知道長公主一直不想要文氏這個長媳,我也算是幫了長公主一個忙了吧。”
昭慧長公主凝視着楚思雨,似乎是想要在楚思雨的臉上看出些什麼,只是楚思雨太平靜了,除了在說到她生母和奶孃的死,情緒稍微激動了一點,可如今平復下來,還真讓人捉摸不透她在想些什麼。
“楚思雨,本公主希望你是個聰明的。”良久,昭慧長公主才悠悠的說了一句。
“長公主放心,我的仇人只有楚國公府的那些畜生,沒膽也沒能力算計長公主和榮安郡主什麼。只希望我在有能力毀了整個楚國公府的時候,長公主能動手幫個忙。”
“若真如你說的,本公主到時候推你一把,又能如何。”
得到昭慧長公主的答覆,楚思雨徹底放心了,突然,楚思雨對着一旁的牆壁狠狠撞過去。
楚思雅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你瘋了!”
楚思雨這一撞絕對是用了大力氣,那悶哼聲,楚思雅光聽着,都覺得心裡瘮得慌。
楚思雨的嬌弱的身子搖晃了兩下,想想也是,撞了這麼一下,沒有暈倒就算不錯了,怎麼可能不難受。
“我沒瘋。我這次來長公主府,是要請郡主去楚國公府,將楚文勇和文氏分開。我又沒能將郡主請過去,若是再不把自己弄得慘一點,怎麼讓老趙氏和楚玉亭相信我呢?”
楚思雨看着楚思雨的額頭上鮮血淋漓,有些不忍的別過了頭,“我讓人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多謝郡主好意。可不需要了,沒處理過的傷口才更讓人心驚不是嗎?”
“可你的傷口要是不及時處理,以後留疤,可是毀了你的一輩子!”
就楚思雨頭上那跟碗大一樣的傷疤,就跟毀容沒有任何區別了,女人最注重的就是自己容貌了,楚思雨怎麼就一點都不在意呢!
“毀容?那也不錯,說不定我就能一輩子待在楚國公府,不嫁人了。”楚思雨輕笑一聲,頗有些自嘲的開口。
隨即,楚思雨擡頭看向楚思雅,“郡主的好意,思雨心領了。可思雨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報仇的路是我自己選的,我此生都不會後悔,哪怕爲此付出一切。”
楚思雨行了個禮,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楚思雅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楚思雨離去的身影,忍不住喃喃的說了一句,“有必要嗎?是的有必要嗎?”
“有。有時候人爲了報仇是可以放棄所有的一切的。楚思雨這丫頭,是個不錯的,也是個可憐的。將來,等楚國公府毀掉的時候,娘想給她找一個好歸宿。”
宿。”
昭慧長公主對楚玉亭的子女是沒有一點的好感,不過對楚思雨,倒是難得的產生了一絲的同情。因爲,若她沒有長公主的身份,而且沒有那麼多的顧忌,她可以發誓,她也一定會像楚思雨一樣,不顧一切的報仇。就憑這一點,讓昭慧長公主對楚思雨有了一些好感。也願意拉楚思雨一把。
楚國公府
“雨兒,你的怎麼成了這個樣子!”楚玉亭看着原本如花似玉的女兒,不過是去了長公主府一趟,怎麼就毀了容!
楚思雨嗚咽的哭着,“女兒去求榮安郡主來給大哥治病。可長公主和郡主就是不同意,女兒想着,自己這條命也是不值錢的,不如就拿女兒這條命,去換大哥的命好了!可誰知道,女兒撞牆以後,長公主和郡主還是一點都不爲所動,甚至直接讓人把女兒給趕出來。”
“真是畜生!雨兒跟她們無冤無仇的,她們怎麼能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楚玉亭憤怒的開口。
老趙氏原本還有些狐疑,不過在看到楚思雨額頭上碗大的傷疤,最後也相信額,畢竟對女子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容貌了,哪有人會拿自己的容貌開玩笑,除非那人是傻子!
“好了,雨兒,這事情不怪你,你趕緊去上藥。”楚玉亭對楚思雨的印象頓時是好了不少,看,這纔是她的好女兒,能爲了自己的大哥這麼犧牲自己!
楚思雨嬌弱的抖了抖身子,然後淚流滿面的看着楚玉亭,“多謝祖母,父親。女兒就先告辭了。”
楚思雨扶着她貼身丫鬟小翠的手,頭靠在小翠的肩膀,由着小翠扶着她回去。
“勇兒!你怎麼樣了!孃的勇兒你怎麼樣了!”
楚思雨才離開,趙氏哭天搶地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原本趙氏昏迷,已經讓人送回她自己的院子,可她哪裡呆得住,一想到自己的兒子此時還跟文氏那賤人連在一起,她整顆心都痛的不行。難道她兒子一輩子都要這樣了不成!
楚玉亭頭疼的看着趙氏,不過又想到裡面楚文勇的情況,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你放心,我一定會給勇兒找最好的大夫!”
趙氏一看到楚玉亭,立馬撲到他的懷裡死命的哭泣,怎麼會這樣,她最驕傲的兒子怎麼會成了這樣!
“都怪長公主府的那羣人!都是因爲他們,勇兒纔會落到今日的這種下場!”趙氏依偎在楚玉亭的懷中,放聲痛哭,可以說到長公主府的人,眼底閃爍的仇恨光芒,恨不得將長公主府的給千刀萬剮了一般。
“玉亭,你表妹說的沒錯,楚思雅那小賤人就是個災星!你看看,自從她回到樑都,咱家就沒有一件事情順過,現在勇兒又成了這個樣子,娘真是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老趙氏一想到長公主府的人,尤其是楚思雅,以前所有的一切都盡在她的掌握之中,可自從楚思雅出現,她就沒有一件事情順利過,這臉更是丟到姥姥家了!
楚玉亭一想到楚思雅從來沒有給他這個做父親的好臉色,甚至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他頂撞,下他的面子,心頭的怒火更是燒的旺旺的,要是楚思雅此時在她面前,她真是恨不得直接把人給殺了。
“啓稟國公爺,肅王求見。”
“不見!沒見府裡亂成一團,讓他趕緊走!”
楚玉亭眉眼間閃過一絲厭惡,惡聲惡氣的開口。
對肅王,楚玉亭對他也是不屑至極,一個宮婢生的下賤皇子罷了,壓根兒就不配他高看一眼。
“肅王聽說大公子抱恙,所以特地帶了一位醫術高超的大夫。”
楚玉亭心裡一動,拍了拍趙氏,“你先在這裡看着勇兒,我去見見肅王。”
正廳
“見過肅王。”楚玉亭心裡就算再不願意,還是得給楚玉亭行禮。
“楚國公多禮了。”肅王溫聲開口,隨後指了指站在自己身邊的一位頭髮花白的醫者,“這是李大夫,他行醫可有四十多年了,什麼疑難雜症都見過,想來對貴府大公子的病也絕對是能藥到病除。”
肅王早就想要拉攏楚玉亭,無奈一直找不到機會,如今楚玉亭遇到麻煩,二話不說就帶着李大夫來楚國公府,希望能夠跟楚玉亭交好。
楚玉亭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李大夫,實在是楚文勇的情況太特殊了,讓他都有些說不出口。
“那個——小兒——”可就算再難說出口,楚玉亭還是隻能硬着頭皮繼續說下去,萬一這李大夫沒法子,他可不打算帶他去見楚文勇,兒子的醜態他還想遮着一點。
“國公爺有什麼,但說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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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亭好似破罐子破摔,閉着眼睛,一口氣的說道,“小兒,在行房的時候,用力過猛,所以現在拔——拔不出來。”
肅王愣了愣,他可不是不通人事的黃毛小兒,可也從來沒聽過有人行房用力過猛,會拔出來,這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李大夫,這病可能夠治?”肅王也只是驚訝了一會兒,就重新看向李大夫。
李大夫沉吟了一下,“有法子,可否請國公爺讓人帶在下去看一下貴府的大公子。”
“好!好!好!要是李大夫有法子治好勇兒,本國公定有重謝在!”
很快,就有丫鬟領着李大夫去了楚文豪的房間。
等到李大夫離開後,肅王才幽幽的開口,“楚國公,其實本王一直爲你覺得可惜
你覺得可惜啊!想想楚國公的先祖可是我大梁的開國功臣,可父皇近年來一直不斷的在打擊楚國公府,這讓本王都爲您覺得抱屈啊!”
肅王這話無疑是說到楚玉亭的心裡去了,楚玉亭一直覺得自己懷才不遇,尤其是乾風帝這些年,更是不斷的削弱楚國公府在軍中和宮中的勢力,這更是讓他覺得憋悶。可對肅王,楚國公冷哼一聲,別以爲他不知道肅王想做什麼!不就是想拉攏他嘛!
楚玉亭面上故作無奈的開口,“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本國公又有什麼法子呢!”
“楚國公此言差矣,怎麼會沒法子呢。”肅王悄悄湊近楚玉亭,然後小聲開口,“楚國公若是願意襄助本王登上王位,本王可以跟國公爺保證,楚家會成爲大梁的第一世家。”
大梁的第一世家,無疑肅王拋出的籌碼確實是很誘人。可楚玉亭生性小心,還不會就因爲這一句話頭腦發昏的將自己綁上肅王這條船。
不過楚玉亭也沒有拒絕,繼續跟着肅王打馬哈哈。
肅王面不改色,只是心裡卻在暗罵,真是個不識擡舉的!
不知道聊了多久,李大夫回來了。
楚玉亭一見李大夫,立馬想到了楚文勇,“李大夫,見你面色不好,難道是你的法子不成?”
“國公爺誤會了。大公子和他的妾室已經分開了。”
李大夫可不認識文氏,看那個女子穿着丫鬟的衣服,想來該是楚文勇的妾室吧。
“那就好,那就好。”楚玉亭一聽自己的兒子沒事了,這顆心總算是放下了。
“只是——”
“只是什麼?”楚玉亭覺得李大夫接下來的話,一定不是他想要聽到的。
“只是,大公子跟她的妾室連在一起的時候,遭到過劇烈的拉扯,所以傷到了大公子的子孫根,所以大公子以後行房八成會不行了。”
其實還有因爲楚文勇和文氏連在一起的時間太長,這也是一個原因,不過李大夫聰明的將這個原因給省略了,只說了其中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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