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雅一直默默的給太后和昭慧長公主夾菜,偶爾給自己夾一點,別人愛怎麼看她,就怎麼看她,她都懶得管,嘴巴長在別人身上,她也管不到。
“榮安郡主果然大才,鐵猛佩服。”
楚思雅正夾了一塊桂花糕,吃的津津有味,一聽鐵猛的話差點沒有噎到。別怪楚思雅大驚小怪的,實在是她怕了這鐵猛了,沒錯就是怕,這耿直的傢伙,待會兒別再給她來一記大炸彈,她真擔心,她hold不住。
“大梁皇也知道,西漠貧瘠,物資匱乏,多年來,鐵猛一直想要改善西漠百姓的生活,可至今也毫無法子,想來,榮安郡主大才,一定能有法子助我西漠,鐵猛在此,代表西漠的百姓向榮安郡主道謝。”
“西漠四皇子言重了。我只是一介女子,懂一點點的醫術罷了,哪會有這麼大的本事。西漠四皇子就別給我戴高帽子了。”楚思雅就知道這鐵猛一開口肯定沒好的,以前在落霞鎮,他是想着跟自己合作生意,如今自己身份變了,就直接讓她想法子,幫西漠致富!
這人的如意算盤不叫打得好,簡直是太好了,世上要是有這麼好的事情,只需要動動嘴巴,她楚思雅絕對是第一個跑去做!
還答應呢,就算借她是十個膽子,楚思雅也不敢應承這件事好不好,之前凌筱柔不就是開了個蛋糕鋪子,明明跟自己沒關係,可都讓人幾個拐彎的拐到了自己身上,還弄出什麼通敵賣國的罪名,她真心是不太敢想,要是自己再弄出點什麼來,八成小命就沒了!
乾風帝的臉色也有些不太好,鐵猛打的什麼主意,那是禿驢頭上的蝨子,明擺着的!
“榮安說的不錯,她只是一個小女子,只懂得一些醫術罷了,其他的,她怕是沒這個本事。西漠四皇子又何必這麼強人所難呢?”
鐵猛一噎,感情他要是再說下去,就成了強人所難,欺凌弱小女流了不成!
鐵猛一點都不信楚思雅沒法子,看她那樣子也不像是一個沒法子的。不過他也知道,西漠和大梁也只是維持着表面的和平,乾風帝又怎麼會希望西漠富起來呢?
鐵猛有時候忍不住想,若他是西漠的皇帝那該有多好,那他一定不會擅自反動戰爭,如果有可能,他真的想跟水月和大梁和平相處,那麼大梁對西漠會不會就不那麼忌憚,大梁會不會真心將大梁當做友邦。
這些都是未知之數,當西漠的皇帝,這個念頭,鐵猛也只是想一想而已,很快就壓了下去,爭奪皇位的兄弟已經夠多了,不需要再加上他一個。
楚思雅見鐵猛沒有再開口,心裡暗暗送了一口氣,她可真不喜歡出這種風頭,這出的不是風頭,而是在拿自己的小命在開玩笑啊!
衛戎倒是似笑非笑的楚思雅,幫西漠致富,她有這個本事嗎?要是換做別的女人,衛戎只會一笑置之,不過這人成了楚思雅,他倒是挺願意相信。
畢竟能讓燕翎看重的女人,當然,現在也是他看重的女人,自然是與衆不同的。
若芙死死的盯着衛戎,他看向楚思雅的眼神竟然隱隱帶着暖意,這種暖意,是她以前都不曾看過的。難道那個女人的影響力就這麼大,已經讓他神魂顛倒了不成!
若芙越想越傷心,她想不通,楚思雅到底是有哪裡好的,爲什麼衛戎眼裡只有她,卻沒有自己!
妒火會燃燒人的理智,若芙郡主的理智已經被燃燒的一乾二淨了!
“榮安郡主是當世的奇女子,若芙想要向榮安郡主請教一番。”
若芙?楚思雅倒是隱隱聽過這個名字,想起來了,這人還挺有名的,是功臣遺孤,父母雙亡,所以被水月皇接到水月皇宮撫養。人稱芙郡主。
這芙郡主聽說可是水月有名的才女。
楚思雅不禁想扶額,她到底是做錯什麼了,怎麼一個兩個的都喜歡來找她挑戰,她真的是沒興趣跟你她們比好不好。
“若芙郡主是當世的才女,榮安自愧不如。”
若芙又不是鐵燕兒,覬覦她的男人,所以楚思雅是真心沒有興趣跟她一較高下,適時的服軟而已不算什麼。
可若芙就像跟楚思雅較上勁了一樣,“榮安郡主太謙虛了,榮安郡主可是當世的奇女子,若芙早就想見識一下榮安郡主的本事了,怎麼郡主如此推諉,不願意跟若芙比試,難道是瞧不起若芙不成?”
衛戎好整以暇的看着楚思雅,其實他也挺想看砍楚思雅跟若芙兩人誰更勝上一籌,所以在若芙開口的時候,他並未阻止。
楚思雅差點想罵娘了,這什麼若芙腦子有病吧。她喜歡衛戎是她的事情,她又沒有想過跟她爭,有必要這麼針對她嘛!
“真是好笑,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的挑戰,本公主的雅兒都是要接受的。”
昭慧長公主冷笑的看着若芙。
若芙一張臉漲得通紅,昭慧長公主口中的阿貓阿狗不就是她!
“昭慧長公主說笑了,若芙只是欽慕榮安郡主的才華罷了。榮安郡主爲何不願意賞臉呢?這樣吧,比試沒有彩頭也不好看,本宮就拿着東珠做彩頭吧。”
衛戎說着就從示意身後的齊一將東西拿出來,很快齊一就拿出了一個大紅色錦盒,裡面赫然就是一枚拳頭大小的東珠。
楚思雅在看到閃爍着幽幽光芒的東珠,眼底也閃過一絲驚訝,東珠原本就稀
絲驚訝,東珠原本就稀奇,而且一般的東珠個頭都比較小,大的也不過就普通珍珠一般的大小,這衛戎倒是大手筆的很,拿出一枚東珠,竟然就跟人的拳頭一樣大小,這真真算是稀釋珍寶了。
乾風帝看着那枚碩大的東珠,眼底閃過一絲異樣,“榮安啊,既然衛太子這麼大方,你就去跟若芙郡主切磋切磋,至於賭注,朕幫你出了,餘中,去把朕庫房裡的那白玉枕拿過來。”
楚思雅看着乾風帝眼神也是充滿了不可思議,那白玉枕,可不是普通的白玉枕,最上等的水頭白玉堆砌而成,冬暖夏涼,這還不算,那白玉枕上可是有當年的繪畫大師鬼圖子親手刻畫了一副春日圖,這纔是最價值連城的。
平時,這皇帝舅舅可是將那白玉枕當做心頭寶貝,碰都不讓人碰一下,今兒個也真是大方了,直接拿它當賭注,他是這麼相信她?
“大梁皇也是大方,既然賭注定了。想來榮安郡主不會再不應戰了吧。”
“好,既然如此。榮安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知,若芙郡主想比什麼?”楚思雅起身,面帶微笑的看着若芙,可實際上,她真是有劈了這若芙郡主的心了。
若芙驕傲的擡起頭,輕啓朱脣,“榮安郡主既然醫術蓋世,不如咱們就比醫術好了。”
難道這若芙也是個懂醫的?楚思雅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若芙,說實在的,她還真沒有看出來。
“不知道若芙郡主是想怎麼比?”楚思雅可不敢掉以輕心,這若芙既然敢這麼說,那她對醫術肯定也是有研究的,能不能必過她,這一點,她不知道,不過自己要是真的掉以輕心了,那可真是傻子了。
“論醫術,若芙不是榮安郡主的對手。不過論毒術的話,若芙倒還算是精通一二。自古以來,醫毒不分家,想來榮安郡主的毒術肯定跟醫術一樣的高明吧。”
毒術?楚思雅真想說說上一句,她的毒術還真是比不上她的醫術。不過,若芙的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她不應也不行了。
“比毒術?那該如何比?”
“很簡單,我給榮安郡主最在意的人下毒,榮安郡主必須在一炷香的時間內解毒,若是無法解毒的話,那就算是輸了。”
“不行。”楚思雅冷冷的打斷若芙的話,給她最在意的人下毒,若芙下的毒一定會很厲害,這一點毋庸置疑,她能不能解,楚思雅對自己還真不是很有信心。
而且就算她有百分百的把握解毒,楚思雅也不會同意,她最在意的人,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拿她們做賭注。
“難道榮安郡主怕了?”若芙似笑非笑的看着楚思雅說道。
楚思雅雙眼如炬,死死的盯着若芙,“這不是怕不怕的事兒,而是我絕對不會拿我最在意的人來賭!想來,若芙郡主怕是不能理解我的感受,畢竟若芙郡主你有所謂在意的人嗎?”
水月芙郡主,喪父喪母,從小就被接到水月皇宮,孤兒一個,有什麼最在意的人?
“你——”
無父無母,這一直是若芙心裡頭最大的痛,如今被楚思雅這麼大咧咧的說出來,無疑是掀開若芙最深的傷口,然後在上面狠狠的撒了一把鹽。
“好了,若芙。榮安郡主說的不錯。你剛纔的話是過分了,榮安郡主在意的人,個個身份都高貴的很,給他們下毒?你是怎麼想的?”
“天子說的是,若芙知錯。”
衛戎邪笑,語氣輕佻的開口,“不如就找小宮女和小太監來當試驗品好了。”
楚思雅一驚,在這些上位者眼中,小宮女和小太監都是名如草芥,拿他們來當試驗品,自然痐有人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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