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傾瀉在長長的走道,映照出兩條長長的人影。
雲翎左手抱着雲脈,另外一隻手緊緊的牽着楚思雅。
“我還以爲你會在宴會上動手。”出了宮門,上了馬車後,楚思雅才緩緩開口。
她確實是沒有想到,她一直以爲雲翎會在宮宴上動手,可誰曾想他竟然什麼都沒有做,真真是讓她驚訝了。
雲翎小心的將雲脈放下,然後爲他蓋上被子,這才慢悠悠的回答楚思雅的話,“宮宴上,若是周氏姐妹做出什麼不合時宜的事兒來,那不是丟了整個大梁的臉。”
楚思雅瞭然,確實,若是周氏姐妹在宮宴上直接做出什麼不好的事兒來,那是要丟盡你整個大梁的臉,所以太皇太后不會這麼做,雲翎念着以前的情誼,他也同樣不會這麼做。
“你打算怎麼做?”
其實要給鐵摩塞女人,也不是一件麻煩的事兒,只要鐵摩一不小心抱了一下週氏姐妹,或者周氏姐妹一不小心露了哪兒哪兒哪兒,讓鐵摩看到了,反正爲了姑娘家的名聲,鐵摩就肯定要娶周氏姐妹了。
“等着看吧。”雲翎神秘的開口。
楚思雅撇了撇嘴,有這麼神秘,反正怎麼樣,都不會跟她方纔想的差到哪裡去。
“等等,外祖母不是隻打算讓周子瑜嫁給最鐵摩,那她何必要將周子涵入宮?”
“周子瑜只是個庶出的姑娘,你說太皇太后只宣召她進宮,這正常嗎?”
沒錯,楚思雅頓時反應過來,是她想差了。
“而且周家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周皇后入宮多年,膝下只有一女,而且她也不得皇上的寵愛,周家不僅想到國丈,更想當皇子的外家,甚至是太子、未來皇上的外家。”
楚思雅搖了搖頭,她最不喜歡的就是靠着女人來往上爬的了,她總覺得一個家族要想興盛,最重要的就是得靠着家裡的男人爭氣,靠女人有什麼用。
不過楚思雅也沒有多說什麼,大多數家族都是這樣的想法,她只是看不慣,也沒興趣多管人家的閒事。
想想周家這次是真的要雞飛蛋打了,想把周子涵塞給朱慎,可惜了,這個目的肯定是實現不了嘍。
周皇后也是夠可悲的,自己的孃家正想着將她的親妹妹送給她的丈夫。
“怎麼了?難不成是同情周皇后了?”雲翎不愧是楚思雅的丈夫,只一眼就看出了楚思雅的想法。
“有一點,其實我一直都覺得宮裡的女人不幸福,看着是享受了世間最頂級的榮華富貴,可實際上,她們心裡的苦有有誰知道。”
“是可悲。在宮裡的女人就只能爭只能搶,爭着搶着,可能就會忘記了自己原來的樣子。雅兒,你知不知道,有時候我在想,幸好,我娘沒有進宮,否則她也說不定會變成那種恐怖的女人。”雲翎的眼底閃過一絲痛楚,喃喃的開口。
楚思雅對此不置可否。如今水月皇對雲翎的娘是情深義重,可這都是因爲雲染希芳華早逝,在她最美好的時刻死去。
水月皇對雲染希有愛有愧,這種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塊兒,這才讓他對雲翎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甚至時時刻刻爲他籌謀。
若是雲染希當年真的隨着水月皇進宮,楚思雅都有些不太敢想象,那麼事情會變成什麼樣子,說不定雲染希也會變,變得跟後宮裡的女子完全沒有區別,那樣的雲染希,水月皇還會愛嗎?
楚思雅搖了搖頭,不禁覺得好笑起來,她現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做什麼,這世上最不會有的就是假如了。
翌日
雲翎倒是難得閒在家裡,陪着楚思雅和雲脈一塊兒,雲脈自然是自己死皮賴臉的湊過來,美其名曰,他也好久沒能親近雲翎,所以特地抽這一日好好的陪雲翎和自己。
雲脈興沖沖的給楚思雅打他剛學會的一套拳,楚思雅含笑看着,雲翎則是臭着一張臉,好像有人欠了他好幾百兩銀子一樣。
楚思雅見狀,不禁覺得好笑,“你是很久沒有跟脈脈親近了,難得咱們一家都閒着,你好歹擺個笑臉出來啊!”
“我是想跟你單獨過這一日的,誰知道這小東西會突然冒出來。”雲翎硬邦邦的開口。
楚思雅聞言不再開口,雲翎哪一日要是會給雲脈好臉色,她才真的覺得奇怪了。
“城主,夫人,外面有兩位自稱是城主舅母的人求見。”
舅母?那只有蕭氏和藍氏了。
她們才做什麼。
要說這麼多年,他們跟蕭家的人真的是沒有多少牽扯瓜葛了,唯一有的就是老鎮北侯。
逢年過節,楚思雅除了給昭慧大長公主送禮,就只給老鎮北侯送禮了。
至於鎮北侯府的另外兩位,呵呵,抱歉。楚思雅壓根兒就不想認識他們。
當年的事情跟雲翎有什麼關係,可他們兩個大人卻將雲翎當做生死仇人一般,那一丁點的血緣關係在楚思雅心裡早就是磨的乾乾淨淨了。
甚至是老鎮北侯,楚思雅心裡也是有些埋怨他的。他心裡怕是也有些責怪雲翎的,否則不會對他兩個兒子的所作所爲,視而不見。
這不是明擺的不作爲犯罪!
“去見一見吧。”雲翎有些語氣低沉的開口。想想也知道,他此時的心情不是太美妙。
“我跟你一塊兒去見。”楚思雅連忙開口。
“你願意?”雲翎眨巴着眼睛問道。
“願意,當然是願意的了。”鬼才願意!楚思雅是知道雲翎對這些所謂的親戚沒有一絲半點的好感,可卻因爲那一點點血緣關係不能不去見,她心疼他,所以纔要陪着他!
“孃親,去見誰啊!脈脈也要去!”雲脈打完了一套拳,下人正給他擦拭額頭上的汗水,一聽孃親說要去見人,他不知道是要去見誰,可是他真的很想去啊!
“帶脈脈一塊兒去吧。”
楚思雅點了點頭,拉着雲脈一塊兒。
幸好來的是蕭氏跟藍氏,如果是雲盡忠和雲盡孝兩個,楚思雅都很懷疑,自己到底能不能忍耐住,不直接上去扇死他們!
客廳
五年過去了,蕭氏和藍氏變得愈發的蒼老。
鎮北侯府這些年的日子可不好過,雲盡忠和雲盡孝差不多算是廢人了。家中的子弟還沒有成長起來,最起碼獨當一面的本事還沒有。
要不是當年雲翎和楚思雅替鎮北侯府跟玉堯牽線,做了開採鹽田的生意,鎮北侯府早就連表面的體面都支撐不下去了。
楚思雅有時候忍不住想,這算不算是報應。報應他們那時候對雲翎做的事情。
楚思雅知道自己想的很偏激,可她真的沒法子不想的偏激。每次,她只要一想到雲翎受的苦,她的心就痛。
其實蕭氏和藍氏是無辜的,這一點,楚思雅一直都知道。
雲翎也跟她說過,他小時候,蕭氏和藍氏對他還算不錯,是雲盡忠和雲盡孝一直攔着她們,不讓她們對他好。
楚思雅跟蕭氏和藍氏短短的接觸,也知道這兩人的品性確實不錯,可她只要想到這兩人的夫君,就頓時沒什麼好臉色了。
“兩位舅母倒是稀客啊。”落座後,楚思雅久久沒有開口,雲翎只能淡淡的開口。
在楚思雅懷裡的雲脈睜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停的打量着蕭氏和藍氏,爹爹叫她們舅母,那她們不就是自己的舅婆了。
“是我們無禮了,都沒有給請帖,就這麼冒昧的來了,翎兒和雅兒可不要見怪啊。”
“舅母這說的是哪裡的話,哪裡有長輩上門。還說什麼叨擾不叨擾的。”楚思雅淡笑着開口。她雖然很不待見鎮北侯府的人,可表面的禮數還是有的。而且蕭氏和藍氏說白了也就只是可憐人罷了。
“就知道雅兒最懂事,翎兒能娶了你,真真是不知道積了多少輩子的福氣啊!”藍氏笑看着楚思雅,眼底帶着讚賞道。
楚思雅努了努嘴,她倒是想加一句,雲翎當雲家的外孫,那可真算是倒了八輩子的黴運了!
“脈脈,喊大舅婆,二舅婆。”
雲脈從楚思雅的懷裡跳下來,然後對着蕭氏和藍氏鞠躬行禮,“脈脈見過大舅婆,二舅婆。”
“好好,長得真是好啊!像翎兒小時候,長得可真是像啊。”確實,雲脈長得很像雲翎,尤其是那一雙眼睛,只是從雲脈沒有那麼冷,更符合小孩子天真爛漫的本性,那都是雲翎那個年紀所沒有的。
“二舅母沒什麼好送你的,諾,這是玉珠子,好像你這個年紀的孩子都喜歡玩兒彈弓,你就拿着玩兒吧。”藍氏說着對着身後的人擺了擺手,讓人將一袋子的珠子遞給雲脈。
雲脈接過以後,很自覺的將東西給了楚思雅。
楚思雅打開一看,裡面是一顆顆白玉珠子,玉質雖說不是多好,可也算是上乘了,拿這個用來當彈珠,除了奢侈以外,楚思雅真心找不到第二個詞來形容了。
“這是不是太貴重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楚思雅向來相信這話。
“不貴重,一點都不貴重。”
------題外話------
軍王狂後之帝君有毒——澄夏
【一句話簡介】
這是一個女軍王穿越佔用重生女身體,和一個變態統一天下、談情說愛的故事。
**正經簡介**
前世,蘇木君嫁與心愛之人,六宮虛無,寵冠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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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三觀扭曲心裡變態以謀奪江山、殘虐欺他之人爲樂趣的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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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強寵文,1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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